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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来,赵振喝了一碗杨州特有的茶粥,吃了几个松菇羊腿肉包子,在屋门口小院子里练了会儿剑。
西北民风彪悍,地大人稀,偏矿产丰富。除开朝廷矿监司掌管银矿金矿铁矿,还有汉白玉矿,大理石矿等不知凡几,朝廷便将此类石矿发于民间经营料理,只需每年挑拣定量最好上贡皇家,交上笔丰厚矿税便可。更别提西北草原沃野千里,最适合开马场。这些都是最赚钱生意,瀛洲赵氏手里头便有五六座出产丰厚的石矿并四个数一数二大马场,由此成为西北巨富。
在西北,光有钱不行,哪怕笼络朝廷官府也不行。西北边陲连着蛮族小国,商路上多有大盗悍匪,朝廷剿之不尽,要想保障商路畅通,大抵得靠自家。故而西北富户大族不仅花大价钱招揽高手护卫,更督促族中子弟习武。毕竟请的护卫危急时候指不定就投效到盗匪一头,再者朝廷对请护卫还根据身份等级控制人数,还是自家族中子弟靠得住。
因此故,赵振身为瀛洲赵氏下一任家主,当然不是个简单绣花枕头,他十岁就跟着族中长辈走商压货,十三岁便独掌一面,做过数次领头人,直到亲身杀退数次悍匪,才回到族中不再亲自出去做压货人。
看他练完剑,亲随赵虎将早先打好一桶凉水提过去,接过赵振手中宝剑,捧了帕子等边上。
赵振脱掉藏青色短褂,赤着上身拎起水桶从头顶浇下,不顾裤子湿淋淋的,先用帕子擦了擦脸,甩掉头上水珠,喊了声痛快。这才慢慢转回屋里换衣服。
赵虎趁机禀报事情。
“洛阳李氏欲聘云家五姑娘为侧室之事,云家已然答应。据说李氏五日后便会差人来下定,若不出意外,云家五姑娘过两月就会被抬到李氏。”
“这么急……”赵振挑挑眉,他生来带有西北人独有大气豪放,剑眉大眼,下巴略方,带着些许西北异域血统的鼻梁分外高挺,加之身材高大健壮,渗透股浅浅淡淡血腥之气,看上去不似个走商路的,浑似个沙场将军。此时神色戏谑,便显出些讥嘲。
一面换上身宝蓝色不饰纹理干净利落苗锦折衫,一面笑道:“云清燕行四,云家五姑娘嫁的如此着急,看性情咱们还得下手快些。”说着就吩咐赵虎,“将咱们从西北带来的整套琉璃酒具拿上来送到云家去,就说是送给四姑娘消遣的玩意儿。”
赵虎愕然。
那套琉璃酒具是西域月海国高手匠人打制,剔透如玉不说,杯中盛上葡萄血酒,看上去就如红玉玛瑙在其中晃动,若盛上黄菊酒,便似一汪月泉涌动,价值千金,殊为难得。
他就犹豫道:“大少爷,这是老爷交待待婚事商量成了才送过去做聘礼的。”现下就给人做消遣玩意儿,难不成等婚事定下再去告诉别人这也是聘礼里头的?
赵振微微笑道:“再送旁的就是,先将婚事定下来。”
婚事定不下,留着套酒具作甚?
云家连云清梦做侧室都痛痛快快答应了,偏云清燕这头晾着自己。
照理说云清燕婚事更艰难,云家并非根基多深厚人家。自己身为瀛洲赵氏下任族长,肯娶云清燕这样一个不能绵延子嗣的女子,云家不该拖拖拉拉。
何况听说云家那个栽培已久寄予厚望的云清歌就要入宫选秀了!总不能没有分家堂妹进宫做了皇上宠妃,上头姐姐依旧待字闺中成没人要老姑娘。
到底云家为何不肯答应?
赵振搓搓下巴,问赵虎,“你近日可曾探听到西北还有旁人向云清燕提亲?”
赵虎恭恭敬敬回话,“没有。”顿了顿,试探道:“大少爷,云家这位四姑娘又不是……”顾忌着提亲成了今后便是自家主母,便是个摆设也不能不尊重,到底将些混话咽下去,遮掩着问,“您是疑心还有西北有人与咱们过不去,有意搅合这门婚事?”
赵振摇了摇头。
稍微要脸面士族世家,就算再想笼络云家两兄弟,也不会让嫡长子去娶云清燕,不是为子嗣,而是为脸面。
自己肯迎娶,只因世人虽奉承一声瀛洲赵氏,实则自家还是以商为根基。不过清源赵氏没答应并宗却承认瀛洲赵氏是祖上分支出去的罢了。
清源赵氏想要拉拢云家,又不好自降身份,只好让自己出头。
这倒也没甚,不过是个女人,让她得了个主母名头又如何,不能生子,今后更好拿捏。赵家不缺她一口饭吃。
自己为何提亲,云家应该心知肚明。云家那老爷子,不是个简单人物,更没有那么多心疼孙女儿心肠,更该看得明白,云清燕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人。
况云家近年在西北多有驼队,和自己联姻,是两全其美之事,为何云家那老爷子依旧迟迟拖延?
是听到什么消息,吃定了自己非娶云清燕故而拿乔想多要些好处还是真的顾忌重重,宁肯云清燕坏在手里也不让她出来联姻,抑或西北真有胆大包天又被云家瞧中人选与自己争这门亲事?
心中反复思量衡量轻重,赵振决定还是先试试再说。
“听得云家大太太犹爱黄白之物,先将东西送去看看深浅。”
原来是想用钱财打动人心。
世人嫁女,不是图势便是图财。云清燕注定嫁不了名门士族,想来嫁个巨富之家亦是最好选择。
难怪大少爷要用琉璃酒具去做敲门砖。
赵虎领悟意思,便亲自去开库房拿东西。
外头打探赵豹匆匆进来。
“大少爷,云华霆回来了。”
赵振眸光一闪,冷冷看着赵豹。
赵豹低着头站直身子,不敢耽搁,忙道:“下头人花了两百两银子才撬开云家一个管事的嘴。据他说,云华霆是昨晚乘快船赶回来的,对人道是因皇上即将起驾巡幸江南,他唯恐云家接驾园子出差错才亲自赶回来监工。实则云家有下人传言云华霆与云家大太太因云家四姑娘亲事起了争执。”
“云华霆不答应这门婚事!”赵振神色阴云密布,语调寒凉彻骨。
“那管事并非在瑞安院伺候,只道听了几句消息。说云华霆已在涿州给云清燕说好一门亲事,大太太却有意答应您的提亲。争执起来,昨晚半夜三更云家还请了才致仕的方太医去看诊。”
听罢话,赵振冷冷哼了一声,“叫人再去探消息,不管花多少银子,把云华霆给云清燕说亲事那人消息打听过来!”
赵豹忙应了吩咐出去办事。
赵振望着屋中悬挂的宝剑静静站立许久才起身去书房写了封信吩咐人快马加鞭往清源送去。
云华霆面色愤懑坐在墩椅上,他有满腔话要说。可面对不过三四年就犹如老了二三十岁,鬓角斑白眼眶凹陷的大太太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平心静气与大太太讲道理,“娘,我是清燕大哥,我还会害她不成。姚家虽非大富大贵,家中也是世代书香,衣食不愁。姚崇志不过三十来许,已是从五品涿州司马,姚崇志已应允我,一嫁过去便给清燕请封诰命。若清燕想要个子嗣,就让咱们云家送过去的陪嫁丫鬟生一个养到清燕名下,再将生母发嫁出去。倘或不要,他膝下两个嫡子必视清燕如亲母奉养,上上下下绝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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