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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拨打120，有人开车突发心脏病！”
有人大声喊道。
形势万分危急！
“哎，不用打了，怕是已经晚了，你看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一名穿戴整齐的白领上班族，叹息道，言语中之中，满是惋惜。
众人议论纷纷，却是没有一人敢上前扒开李小山，看看他具体的情况。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做好事的代价太大，谁又能保证这位年轻人的家属不来讹你呢！
“让一让，我是医生，我来看看！”
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声急切呼喊。
这个社会有冷漠的围观者，也有不怕惹事的好心人。
听说是医生，人群如潮水一般，自动分立两侧，给那医生让开一条生命通道。
那名医生大概四十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蓬头垢面，眼睛布满血丝，一张脸上写满了疲惫，显然是刚下夜班。
“医生，快看看，他怎么样了，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这么去了，太可惜了！”有上了年纪的人感慨道。
“准又是加班熬夜打游戏泡吧猝死的，”有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
“是啊，现在年轻人的生活习惯不好，每天新闻都有报道猝死的，”有人在一旁附和，很是赞同。
要是李小山此时能听到，准冲那胖女人脸上吐一口痰，你妹的，山哥是那种熬夜打游戏泡吧的人嘛，分明是刚才在水里打炮太累了好不好？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那医生将李小山扶起，仰面靠在座椅上。
此刻，李小山眼眸紧闭，面色惨白，嘴巴紧闭，胸膛平静丝毫没有呼吸的迹象，真像死了一般。
那医生先是将手指放到李小山鼻端，一试……
没了呼吸！
再将手掌平平摊开，放在李小山心脏……
没了心跳！
“哎，呼吸和心跳都没了，基本可以宣告死亡！”中年医生去掉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角，遗憾地说道。
看着“死去”的李小山，围观的人群再次议论开来。
“大早晨的，出门就碰到死人，晦气，倒霉！”
“哎，啥也别说了，还是通知这年轻人的家人吧！”
“这么年纪轻轻就走了，实在可惜！”
“妈的，回家就把我家那小兔崽的网给断了，熬夜上网伤身！”
“我现在就拍个照片，发给我家那小子，告诉他，熬夜打游戏多可怕！”
……
黑暗！
无边的黑暗！
“艹，我他么是不是挂了啊？”
“这就是人死后的感觉吗?”
看着黑洞洞的四周，李小山心底滋生出一丝恐惧！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能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可身体却不能动弹，甚至连基本的呼吸都不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心脏停止跳动，是世界医学鉴定人死亡的标准。
听见那个胖妇女说自己是打游戏熬夜猝死的，李小山多想暴起，冲她大吼一声，你妹的，你才是打游戏猝死，你们全家都是打游戏猝死。
“哎，也不知道老妈、妹妹和萧苒她们知道，我死的消息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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