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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到出门的时候,周新树女儿突然喊一声:“大老爷请留步,民女有一句话要说。”
孙淡被一个小姑娘叫住,心中奇怪,按说明朝女人都很害羞,她能叫住自己这个一个县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于是孙淡便停下了脚步,和气地说:“你说。”
小姑娘垂泪道:“禀大老爷,小女子说给了花大牛,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房山县。小女子既然有婚约在身,自然是要嫁给花家的。还请大老爷给我一个公断,否则,小女子还有何面目见人。”
孙淡想笑:“好,我想办法说合花、周两家,其实,你们也门当户对,结成亲家也不是不可以,又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得出来,小姑娘是喜欢花家老大的,爱情这种东西还真不能以常理来看待啊!
得了孙淡的承诺,周家小姑娘又欢喜地磕了一个头,眼泪都掉下来了。
孙淡不愿意再耽搁了,安抚了周家两句,就带着众人骑了马一路前行,又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房山县城。
在来房山之前,孙淡也听说过房山有十万户人,总人口加一起快三十来万了,在京城也算是一个大县。
以明制来算,三万户以上的县就可以被称之为上县,可设知县。知县的权力比下县的县令还要大上一些。
可等一进县城,孙淡才发现这个县城实在是太小了,小得如同现代的一个乡镇。也就一纵一横两条街,走路的话,二十分钟就能走个通城。城中也没多少人口,大概估计了一下,最多一万居民到头。更多的人口散布在乡间。
说起来,古代的中国其实就是一个大农村。城市对普通百姓而言不过是一政府所在地,同他们也没任何关系。
整个县城都是低矮的房屋,街道脏不说,也窄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街面上也没有如北京城那样铺着青石板,很多地方都露出黄土。前几天都在下雪,今天却是个艳阳天。太阳一照,温度上升,地面却泥泞起来,让马匹走得很是不耐烦,不断打着响鼻。
县衙门就位于十字路口处的衙门口街上,
衙门大门又破又烂,只两个老得一一塌糊涂的衙役提着扫帚有气无力地清扫着门口的雪水泥水。
孙淡出示了凭信,二人这才慌忙将孙淡等人迎了进去。
里面还是很破败,所谓官不修衙,据这两人说,这座衙门还是成祖时的老房子。
不过,里面的地面上都铺着石板,让人走起路来很是舒服。
进了衙门,孙佳已经等在那里,见众人走了一天路,都累得半死,连忙将孙淡等人安排妥当。
孙佳如今的表面上的身份是孙淡的女管家,实际上却是孙淡在房山的经济活动的代理人。她重孝在身,可因为又找了事做,精神却比以前好了许多。
等安顿好,孙淡正要问孙佳这几天在房山过得如何,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鼓,间或连天的叫喊声:“青天大老爷啊,我们冤枉啊!”
屁股刚沾凳子就有人来击鸣冤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孙淡虽然已经累了,却也提起精神吩咐升堂问事。
刚在正堂坐定,就看到一群人抬着一个重伤员冲进来,“呼啦啦!”跪了一地,然后是连天的哭声。
孙淡定睛看去,领头的却是周新树的老婆。
她和女儿早已经哭成两个泪人,哀叫道:“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啊,是周新树?”孙淡吃了一惊。
“是。”周新树的老婆忙让开身体。
孙淡定睛看去,周新树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见孙淡看过来,周新树只动了动眼珠子,两颗老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孙淡忙问:“怎么回事,周新树不是去郭家了吗,这才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谁打的?”
周新树老婆道:“是去了郭家,可刚到了郭家就看见花家的人和打行的人都在那里,一言不合,那群畜生就同我家老周打了起来。老周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呜呜,打完之后,还被人扔到了雪地上。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周家做主啊!”
孙淡气往上冲,问:“周新树去周家给他们看了本官的帖子了吗?”
“看了,可那郭大老爷只冷笑一声,就把大老爷你的帖子给撕了。”
“啊!这么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