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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安摇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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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完孙安,王烈带着程翯进入内堂,草草吃过饭,就带程翯打马去了太守府。
程翯现在挂着一个狂澜军骑军幢主的军衔,平日里男装打扮,加之骑射无双,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
其实军职、官衔什么对于这个少女都不重要,只要能让她陪在王烈身边,和他一起战斗、一起面对一切的挑战,她就会感到高兴。
太守府外,吃过饭的孙安和韩云早就等在了那里,
看着一脸懊丧的韩云,王烈也不点破他的心思,带着三人进入了太守府。
府内,幽州军的主要将领和章武郡、狂澜军军主以上的将领已经等候在哪里,正总结一天的得失。
众人一见王烈,却都先和他互相道喜,为今天战斗的胜利庆祝。
王烈和众人见过礼后,这才说出现在面临的局势和自己的担忧。
然后又对众人介绍道:“这位兄弟叫韩云,是咱们幽州军的伍长;这位叫孙安,是狂澜军的队主,他们两个都是今日战斗在第一线的勇士,而且他们亲手射杀了不下十个敌军,是顶在最前、牺牲最大的五千名袍泽的代表,我建议诸位大人向他们敬礼”
说完,却是郑重的向孙安和韩云两人敬了一个军礼。
众人听完王烈介绍,也是一起向两人或敬礼或拱手,却是严肃无比。
孙安和韩云哪见过这种场面,满室基本都是军主以上的军官,段疾陆誉等人更有着将军和爵位的名号,这些人现在却都认真的给他们两个小兵敬礼。
孙安还好些,毕竟跟着王烈十几年,心底自有一份自由、平等的积淀,但韩云却是激动的老脸通红,和孙安还礼过后,还搓着手喃喃道:“这礼太大了,太大了……完了完了,小哥,这是要送咱们进敢死队了,这是先礼后兵啊……”
王烈离他们最近,耳力又超常,却是把韩云的抱怨听的明白,一咧嘴:“老云,你莫要心惊,在我狂澜军,或者说在现在的幽州军,若要冲锋上阵,我王烈会冲在最前,绝对不会用兄弟们的命来博军功”
韩云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少年,少年眼中流露的认真与清澈,让他下意识的点点头。
众人此刻也都围了上来,纷纷鼓励两人,尤其是孙安,五箭射杀五个匈奴汉国指挥冲锋的中级军官,在座的许多人可都是亲眼所见,却是都大赞孙安箭术高超。
孙安紧张的却指着王烈和程翯:“都是大哥和大姐教的好。”
众人见他憨厚耿直,却都更是喜欢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
随后,王烈又道:“我今日请这两位兄弟来,一是为了向他们和他们身后的兄弟表示敬意;二来,却是因为他们在战斗第一线,有资格对我们今日的战斗的得失进行评判。”
众人闻言,点头称是。
很多人这辈子都没听过队主以下的小兵参加高层军事会议的先例,但在王烈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也对这种形式有几分好奇。
谢鲲更是点头赞道:“纸上谈兵终是肤浅,这两位兄弟还请不要吝啬自己的观点,多多赐教。”
韩云和孙安此刻早就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烈却一把拽过往后躲的韩云:“韩伍长,请你谈谈对此战的感想吧。”
韩云连连摆手,吭哧半天道:“我不行,我这人嘴笨。”
段末坯闻言,觉得有些丢脸,喝道:“韩伍长,王校尉让你说你就说,我们幽州军打仗都不怕,还怕说话么?”
王烈却笑着摆摆手,对韩云道:“喔,既然嘴笨,那韩伍长,明日敌人若再进攻,我想要组织一支敢死队出城,准备选拔你参加,如何?”
韩云一听,顿时哭丧脸道:“王校尉,您这是带兄弟们去送死。”
王烈古驿道:“胡说,我怎么带兄弟们送死去了?”
韩云无奈道:“若说今日,趁敌人不备,在您的那个新式床弩和连弩阵的打击下,冲出城掩杀一阵还有成功的可能;可明日敌人必然要相处对策,而且石勒这个人很狡猾,我们可以阴*他的兵马上前,他明日就会想出应对之策,破掉我们的壕沟箭阵后,阴*我们出城,然后趁机袭杀;这样我军就失去了我们那个壕沟和箭阵的优势,等于把自己的白白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下,要知道他们的骑射功夫是要超过我们这些人的……”
韩云说完这些,却是唉声叹气不止。
王烈却一咧嘴:“你看,这不是说出来了么,你这家伙,不逼你却不肯说。”
众人听了韩云的话,都对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另眼相看起来,没想到他这么有思想、有头脑。
段疾陆誉却道:“韩伍长刚刚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们的确不能轻易弃城而出,他说敌人明日有准备,我也赞同,可是若说石勒能破掉我们的壕沟箭阵我却不信。他们就算有盾牌阵掩护,到了壕沟前也要先解决填埋壕沟的问题,若要填埋就要背负泥土上前,填满不是顷刻之工,盾牌阵必然有漏洞,到时候排上我军善射的骑士,八十步就可以有效杀伤他们,让他们首尾难顾,不能前行。”
众人点点头,毕竟王烈事先已经把挖掘出的土方都运送到了城里,更在那壕沟几百米内都淋上了冷水,现在天寒地冻下,四周都冻的磐石一般,敌人向要填埋只能从远处掘土,若携带泥土前来,就算有盾牌阵,也必须先闪开缝隙才好填埋,这费力填埋的过程中,幽州军就可尽情射杀这些人马了。
王烈见众人乐观,却是苦笑一声:“诸位大人,我开始也是这般想的,可是若过壕沟未必要填埋,也可以搭建木板,我们挖掘的壕沟宽不过三步左右,只要有合适够宽的木板搭上,就可轻松度过……我也是今日才想到这点……”
谢鲲等人一听这话,都是一愣,片刻都陷入沉思。
片刻谢鲲道:“若敌人近前,则用床弩射之。”
王烈看了一眼谢鲲,点头称是,床弩弩箭还剩一千余支的事情却是暂时不能告诉众将,暂时只能期盼敌人想不到用木板为桥的计策吧。
至于韩云这人,一介小兵,却读过书、识过字,头脑也颇灵活,却值得重用。
会议结束后,王烈和段末坯、谢鲲等人商量后,提拔孙安做了幢主,韩云直接提拔为队主,归孙安指挥调遣。
别人提升官职都是兴高采烈,韩云却是愁眉苦脸,边走边唠叨:“完蛋了完蛋了,明天老子肯定要被敌人盯上了。”
胡大海在旁边听到韩云嘀咕不停,却是大手一拍:“小子,你这么怕死可不行,要不你来老胡我的军中,我保你无忧。”
韩云一听,眼中露出希望光彩:“敢问胡大人,你是什么队伍?”
胡大海一指那些忙碌不停的士兵:“我们是工兵和救护队,负责往城墙上运送物资,怎么样,没危险吧?”
韩云一听,刚要答话,王烈怒道:“你们两个,明天都必须给我上第一线,胡大海,从明天起你就是第一线的指挥,若城墙有失,我拿你的脑袋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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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匈奴汉国的中军大帐内,石勒也正召集众将总结这一战的得失,并商议应对王烈布置的壕沟和箭阵的策略。
那鲜卑慕容氏大汗慕容廆与刘佑都赫然在座,这两个家伙今日并没有上阵前观战。
石勒看了一眼众人,却是愤然道:“王烈此子,年不及冠,却如此狡诈阴狠,这次若不除之,将来必为我心头大患。”
一旁的夔安也忿忿道:“想来前几次在章武郡附近的失礼,和呼延莫将军的死,都与此子脱不了干系,今次必须除之,否则定要被天下英雄耻笑。”
石勒却是忽然看向慕容廆和刘佑,叹息道:“今日之战,本来我是想在慕容大汗和刘将军面前显摆一把,却不曾想丢了脸,真是惭愧啊。”
一旁的慕容廆忙起身道:“石将军你谦虚了,这是王烈那小贼奸猾,并非你的错。”
刘佑也连连点头:“此子一直与我……与我家大人作对,这次竟然还敢抵抗石天王你大军,我定要上报我家大人,让他再无屏障。”
石勒忙点头称谢:“上邦天威,大人威武,我石勒平定幽州后,定奉他为主。”
刘佑点点头:“可恨左将军偏信偏听,否则又怎么会给这小子抹去罪过”
石勒又安抚他几句,然后对众人道:“唯今之计,是如何解决那城前壕沟的问题,刚才我的军士冒死查看,本想趁夜将那壕沟填满,可那小贼的确奸猾,早在壕沟附近土地浇灌上冷水,如今已经冰冻,却是不好就地取土挖掘填埋,可若让军事背负泥土前往,却又容易造成军卒疲惫,而且填埋时必然要被那敌军趁机攻击,诸位可有应对的良策?”
一旁的张宾闻言,却道:“何必费心填埋,主公可选精壮之士,身披重甲,手执外包铁皮的实木在前,那壕沟不过三步,若有结实的木板搭建在上,莫说兵卒,就是攻城车也过得去了;若敌人射箭,则以盾牌在前阻挡,到时再选一勇猛上将为前锋,一往无前,当可大败敌军。”
石勒闻言大喜,慕容廆和刘佑也连赞张宾大才,更攒石勒得道张宾有如刘邦得到了张良。
石勒闻言,白天初战受挫带来的郁闷却是减轻不少,看向张宾的目光也更加欣赏。
一旁的夔安、王阳、刁膺等人却是心中更加嫉妒张宾出彩,但张宾这计策却并无差错,更不敢在这个时候拂逆了石勒,也只好跟着点头称赞。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