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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余舒也知道她和余小修在这里不受待见,不过昨天晚上写了作业,今天来上学就显得十分有底气,她不去想被罚顶香炉那档子丢人事,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倒是余小修,进门就低着个头。
余舒跟着他来到座位上,还没坐稳,轩榭里就有人大着嗓门冲她嬉笑道:
“余老鼠,昨天是薛文哲送你回家的吧,你怎么来了也不谢谢他?”
余舒闻声抬头,就见围栏边上簇着几个少年,说话的是个大门牙,刚笑完,就被后头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伸手狠狠敲了脑袋。
“是夫子让我送她的,你以为我愿意么,谁要她谢。”
余舒看着这人,对方也正满脸厌恶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少年先吼了一声:
“看什么看!”
余舒于是把头扭了回去,一边摘下肩上的小花包,一边想着:
薛...嗯嗯,什么来着?
薛文哲见到余舒一句话都不说,一副故意无视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不在焉地和同伴玩闹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对左右道:
“我和你们说,有个人啊,胆子特别大,连刘夫子都敢骗。”
边上几个正在打闹的少年立刻竖起了耳朵,凑上来,好奇地追问:
“谁啊,谁啊?”
薛文哲不急着回答,而是斜眼看着余舒的方向,等了半晌不见她抬头,刚冒出来的那点儿得意立马不见了踪影,真想不管不顾地说穿她昨天装晕骗夫子的事,看她还能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文哲,你说啊,是哪个骗夫子?”
“文哲?”
“烦死了!”薛文哲推开几个追问的玩伴,负气坐回了位置,心中暗恼:
他才不是怕被她叫乌龟小王八,只是懒得和她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一般见识。
这头薛文哲为了昨天余舒一句话头疼脑热的,余舒却半点没把昨天假装中暑骗刘夫子的事放在心上,从包里掏出了功课。
手上这份作业是她手抄来的,跟余小修工整的毛笔字一比,难看的就像是爬在纸上的蚯蚓。
余舒自我嫌弃了一番,就借着这点时间,在夫子来上课前,把昨天新学的繁体字温习两遍。
安朝是在宋朝三百年后,文字的发展很快,字体的辨识度也高,余舒自觉学的很快,只要记一记字音字形,过上十天半个月,写字不行,看个书还是不成问题的。
说到书,余舒就又想起来被前身那个小姑娘卖掉的课本,扭头看了眼其它人桌上摆放的书本,就有些发愁。
昨天晚上她问过余小修,这易学的书本,都是家族里私印的,外面虽然也有卖,但是一本最便宜都要十几两银子,她浑身上下只有十个铜板,怕是连一页纸都不够买。
没那么多冤枉钱花,余舒只好打起别的主意,曹子辛店里还有不少没用的麻纸,她今天下午就去和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便宜了全卖给她。
到时候她哄哄余小修,借来他的课本抄上两本,自己看的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