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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到家,夏流总忍不住嘲讽苏珊几句。而此时两人的分歧也多了起来,夏流想让雨生学习汉语,而苏珊想让雨生学习英文。为此,年轻的夫妇总闹得不欢而散。
“苏珊,我已经出国三年了,雨生都已经一岁了,我想回去看看他的祖父祖母,您不可能让我一辈子待在这里吧!这样吧!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我们一家人去,怎么样?”
看了看牙牙学语的儿子,苏珊终于松口道:“好。”
一月二十号,说服了苏珊的父母,夏流终于在夜晚时分来到济川,此时的济川已经临近深冬。那久违的风吹动着夏流的细发。故乡的气息不断充斥着他的鼻孔,贪婪地呼吸着那带着冷意的空气。
“久别了,我的故土。”
来到和夏天住的地方,向门卫说明了来意后,便带着苏珊来到了新湖小区。敲了门,无人应答。
见妻子怀中入睡的雨生,夏流连忙拉着行李,找了家酒店。拿出身份证登记,发现有效,放心了不少。
次日,在大使馆的帮助下,夏流如愿以偿地登上了飞机,踏上了归家之路。
一月二十三号,经过一路的颠簸,看见了冒着炊烟的村庄,夏流高兴地对雨生道:“雨生我们到家啦!”
“您是本地人?”
“嗯!”
“可我怎么看你妻子,都不像中国人啊!”
“我妻子是英国人。”
“你可真是有福气,找了个美若天仙的老婆。”
“谢谢。”
到了村子,付了钱的夏流拖着行李,为苏珊介绍着自己的家乡。看着不远处的家,夏流有些不敢前进。待在原地,想了两分钟后,走了过去。
刚到爷爷家门,便听到妹妹夏菊大声道:“爷爷,三哥回来了。”
老人走出了屋,伴随着老人的还有夏流的叔叔婶婶,和四周的邻居们。看着头发雪白的老人,哭泣道:“爷爷,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夏流把怀中的雨生抱给老人,道:“奶奶,这是您的孙媳妇儿,苏珊。来苏珊,这是爷爷,奶奶……。”
夏流拉着苏珊,将自己的亲人们一一介绍给她,将雨生抱给老人,见小家伙儿熟睡,邓疏影慈祥地抚摸着他的小手,久久不曾松开。
四周的人散了后,夏远必抽了一支烟,良久,老人这才开口道:“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联系。”
夏流鼻子一酸,道:“我怕您们担心。”
“你知道吗?你奶奶为了你,几年来就没一天睡过一个好觉。你爸妈时时刻刻都盼望着你的电话,日等夜等。你妈为此还患上了严重的流行感冒,差点丧命。可你倒好,几年来,电话也不打一个。你说你……。”
越说越越气的夏远必不禁咳嗽了几声,看了看他身旁的苏珊,道:“如果不是你媳妇在这里,我非抽你不可。”
“回去看看你妈吧!”
“嗯!”
拉着行李,抱着雨生,往家里走去。见屋外多了个两岁左右的小家伙,跟在夏西的屁股后面要糖吃,夏流连忙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逗着他,对夏西道:“小西西,他是谁?”
夏西用他稚嫩的声音回答道:“他是弟弟。”
问声而出的夏天和夏雨看了看夏流,笑道:“回来了啊!杵在那里干嘛,快进屋啊!”
夏流拉着抱着雨生的苏珊走进了屋,便听到父亲的不满声和母亲的埋怨声:“你还知道回来啊!”
“妈,您孙子和儿媳妇饿了。”
听到雨生的哭声,见母亲无动于衷,夏流连忙把雨生抱给苏珊,拿出奶瓶,给他喂奶。
见夏天抱着孩子,夏流道:“你儿子?”
“和谁的?”
“莫离。”
“你牛。”
“跟你学的。”
“她呢!”
“被你二嫂拉着打麻将去了。”
看了看身旁的苏珊,夏流小声道:“和大嫂说,不要提宋玉卿的事。”
夏天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拍了拍夏南裤脚的灰尘,道:“放心吧!她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