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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和慌乱。
“快去吧,知道你时间来不及了,我等着你下课。”纪欢欢一直没出声,还是纪川先开了口。
纪欢欢垂下眼帘点点头,转身快步向徐歌家里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闪进徐歌家的大门,纪川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等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又忍不住撑腰笑了,他今天明明没有喝酒。
纪欢欢今天穿得特别素净,近乎土气的那种素净,上身一件白底蓝格子的衬衫,领子很高,是最保守的那种款式,下身穿了一条纯黑色的牛仔裤,脚上就是最普通款式的白帆布鞋,就连头发都扎成了低马尾,没有一丝一毫的雀跃装扮,刚才从车上看见她,纪川险些没认出来,要不是那张盈盈润润的脸颊格外显眼,恐怕他会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不专业的保险推销员。
他私下跟纪欢欢已经见过几次面了,虽然她从不像这个年纪女孩普遍那么张扬,但也是紧跟时髦的,穿着打扮都十分亮眼,今天为什么会是这副配搭呢?
可是即便是这么朴素的打扮,纪川在撞见她好像能洞察人心的眼神时,还是忍不住一头跌了进去,心里慢慢回想着她刚才的模样,纪川在心里默默说道:还是很漂亮。
想着想着,心里升腾起一股燥热,像是那种马上能得到一种珍贵的宝物前的急不可耐,又像是小时候惴惴不安等待考试成绩的焦虑,他不是很能分辨清楚,但有一点,无论是哪种感觉,搅动他心里这摊池水的人,无疑都是那个每次离开自己,头也不回的纪欢欢。
纪川双手搓搓,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竟然发现手心里有汗,黏黏腻腻的,他盯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双手,有点无语的感觉,从车前抽出两张抽纸来,无意识地擦着,直到将卫生纸捏成了纸球,他才反应过来,推开车门,走到垃圾箱旁,将纸团扔了进去。
纪欢欢下课走了出来,没等走到车前,纪川就率先下了车,帮她打开了车门,只是手里仍旧举着手机,虽然没说话,但一直在认真听着,时不时‘嗯’一声,纪欢欢没有上车,小声对他说:“你先打电话。”
然后指指旁边又指指自己,意思是说她去旁边等着,不打扰他打电话。
纪川嘴上没言语,动作却快,绕过车头,大步走到纪欢欢面前,稍稍用力将她塞回了车里,自己却留在外面,将这个电话打完。
纪欢欢也不跟他争,揉揉眉心,气定神闲地打量起车厢内部。
她之前坐这辆车,碍于有纪川在,并没有大肆张望,觉得那样不礼貌,如今就她一人在里面,又不想低头刷手机,无聊之间就东瞅瞅西望望。
果然是标准的男人车,除了一盒抽纸还有矿泉水暴露在外,没有多余任何的装饰挂件,纪欢欢看着看着,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她还是挺满意的,不管纪川在外名声怎样,看车的装扮风格,应该是没有深交的女友。
纪欢欢的眼神不知何时被纪川吸引过去,他现在正在跟手机对面那个人谈的事,应该比较棘手,眉头一直蹙着,时而垂头时而仰头,走来走去,另一个没拿手机的手一直撑着后腰,整个人看上去紧绷绷的。
一个踱步转身,纪川的视线对上了正在车里看着他的纪欢欢,好似出梦初醒一般,很快挂了电话,回到车上,纪欢欢已经假装在翻看手机了,纪川望她一眼,系好安全带,问:“上课累不累?徐歌配合吗?”
纪欢欢点点头:“虽然接触不多,但我觉得徐歌妈妈应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她把女儿教得很好,徐歌是个很有教养的孩子,即便有时候觉得我上课无聊,或者有抵触心理了,也不会让我难堪,总是配合的。谢谢你,帮我找了一份这么好的工作,除去可以赚钱这一点来说,我真的很喜欢徐歌和她妈妈,她们一家人都很好。”
纪川终于笑出来,笑意蔓延到眼底:“我认识徐明明也有几年了,一直都觉得她人就是贤惠些,没想到你对她的评价这么高。”
纪欢欢也挺开心的:“事实如此啊。”
“难得你这么喜欢老板,走吧,去吃点宵夜,应请应景,开心应该与美食为伴。”纪川兴致勃勃地提议。
纪欢欢轻声问:“看你刚才打电话时候好像心情不太好,别为了陪我勉强自己,我也有事,得早点回宿舍。”
纪川满不在意地回答:“都是工作上的事,一个外地加盟连锁的事,过去的那个经理办事不利索,让我不省心,多说了几句而已,没什么的。”
纪欢欢压根没有让他解释的意思,但纪川说了,她也就听着,笑笑道:“我真的不能在外面留太晚,前两天晚上我们宿舍进贼了,舍友受过惊吓,我俩约好了最近这段日子都要早回去跟对方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