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活着就该把握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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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考场后，气氛有些紧张，我看到了昨天在大堂里说得风声水起的那个男子，此刻的他丝毫没有昨天谈笑风生的样子，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由得想笑，果然我的心里素质还是蛮好的，不管是这一刻，还是当初参加高考，都能泰然处之，没有丁点儿紧张。大家都按顺序坐下后，没多久就听到宣布可以答题。打开试卷，简单翻阅了一下，题目大体明了。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摆着的木炭，这是我让东方旭给我准备的，当时他还疑惑我拿木炭做什么。其实很简单，就当笔用。要知道，如果真用毛笔作答，字迹难看，大打折扣不说，说不定还会耽误我的答题时间。

    当监考官巡视到我这里时，我注意到他眼中的异样，于是将右手假装不经意抬给他看，上面有我前两天故意留下的伤口，为的就是能让今天理所当然地不用毛笔。还好，他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并没有开口阻止，他的通情达理让我彻底放心。开始其实还是有担心过，怕不被允许。毕竟在封建的古代，稍微不按常理做事，就会被当成是异类，从而被抹杀掉。还好，总算是遇到比较开明的考官，知道我没有作弊，就没有再多作为难。

    几天考试下来，人还是很疲惫的。回到酒楼，简单交代了情况，就告诫不准打扰，直接回屋上锁睡觉。不知是太累，还是因为心里放松了，脑袋一沾着枕头，就呼呼大睡。不知睡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仿佛看见床前站了一个人，只是奇怪的是，自己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睁眼瞧清这人到底是谁。眼皮从未有过的沉重，身体也像被磁铁吸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心里在挣扎，想要起身，奈何没有半分力气。等到筋疲力尽，也只得作罢。

    明明感觉自己是醒着的，可梦境却还在继续。周围的房屋是古建筑，只是一间间房屋像是一个个密封的盒子。盒子里有热闹的街道，有各式经商的人群，他们和平常无异，做着各自的事儿。而我，像是在逃避什么人的抓捕，东躲西藏。明明很无助，明明很想寻求帮助，可是周围的人好像怎么也不明白我的困境，甚至是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大声呼喊求救，也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几经折腾，弄得自己疲惫不堪。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这不过只是做梦，可是仍没有感到放松，而是十分惊恐不安，一直逃，一直逃。这样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好想从这无助的困境中解脱，尝试用手掐自己，想要从痛感中醒来，可是手指只能微微抖动，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挣扎了一会儿，事情变得更糟，感觉自己喉头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这句话在脑子里盘旋，心里实在很不甘，不甘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大概是求生的本能，全身乏力的我竟然一下子坐起身来，张着嘴大口呼吸。尽管脑袋还不太清楚，但顺畅的呼吸还是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它们已经有了些力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这样？此刻实在说不清到底是梦魇还是自己的身体本身有了问题。总之刚刚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真的感到自己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和无助。

    打开房门，院子里还有点滴余晖，前院还传来一阵阵喧哗，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任由其没规律的摆动着，人也随之轻轻晃动。经历了刚才那一幕，心里有了疑惑，自己到底该怎样活着？早已明白人生无常，把握当下最为重要。可是自己却总没有太在意，以为时间还很长，可以晚点再说。

    其实，人生多变化，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又或者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也说不定。如此想来，自己一直追寻着回去的种种，把当下的日子过得这般应付了事，这样就对吗？人生路上，每一段经历不都是同等重要的吗？或许我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回去固然重要，但完全沉浸在回去这一想法中，忽视掉现在周围所有的一切，忽视掉现在能拥有的快乐，这是不应该的。我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种未知的快乐而放弃现在本可拥有的快乐，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并不矛盾的。对的，既然都是人生的一部分，那么就都开开心心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