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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人的的确确对燕鲤起了杀心,他小心翼翼的将白绸绾身上的银针取下,因认出这是神木匠所做,无从销毁,便扔于地上,语气似有冰渣纷飞,“银针还你。”
燕鲤的笑容愈发明媚,玉枕砂在下方见此,便是一笑,“在看什么?”
她语气凉凉,“看到有人公然挑衅,却无自知之明。”
玉枕砂柔柔一笑,两人相望一眼,玉枕砂语气轻的可怕,“杀了他可好?”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什么?”裴婳不知这两人说杀就杀,说动便动,动手甚至是毫不犹豫,而燕鲤却是对玉枕砂的性子清楚至极,这人,本就是杀人放火样样行,放火阉人处处顺。
玉枕砂五指化爪,破风而去,脚步更是看似凌乱,快至随风飘荡,裴婳怀中有人,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御敌,一个照面落于下风,胸口隐隐作痛,诧异的对上玉枕砂平静的面容。
玉枕砂并不迟滞,而是脚步一转,袖袍内力翻滚,地面行起气流,拎成股股旋风,冲向裴婳,那白的、青的、红的、黑的颜色,在裴婳眼前摇晃不定,喷发出来,只剩下黑白,视线缭乱中,步伐也随着一滞。
“嘭!”
“以强欺弱似有所不好,也有所不公,对待公子婳这等美人,怎能用武力逼之?”燕鲤也收回手,掩在袖中。
语落,直袭裴婳肩头,一拍一推之间,将他推到玉枕砂面前,再一瞬,颈处便多了一物,微凉,血色染红视线。
玉枕砂微叹,“大材小用!”
可不是么,他鲜少出手,对付这么一个人,也用不着他出手。
“劳烦你了,玉殿主。”燕鲤笑了一笑,玉枕砂顿时不言,手指翻动间,用绳索将两人捆绑一起,淡淡开口:“这绳索采用海下蛟皮所致,于十人而拉之,暴晒三十时,可受百人之力,除了我,无人能解,无人可破。”
对于玉枕砂变相夸赞自己的行为燕鲤以习以为常,她看着自己与玉枕砂的“杰作”,好似整暇道:“白小姐似是有话要说。”
裴婳连忙看向怀里的白绸绾,她额上冷汗居多,唇瓣泛白,见此,杀意更盛。
燕鲤低叹一声,“无脑!白痴!愚蠢!”
玉枕砂听清了燕鲤所言,便是问道:“何为无脑、白痴,愚蠢?”
“在陌人前杀意外露,是为无脑,处于下方而不知,是为白痴,陷入情海无自拔,是为愚蠢。”燕鲤缓缓抬眼,“此人若是不改,定活不久。”
燕鲤说的斩钉截铁,也太果断,玉枕砂一皱眉,沉吟:“殿主未免太过武断……”
这时,未等燕鲤回话,白绸绾细微声音响起:“在下只是被左相逼婚守寡,才迫不得已坐于楼下,无意听得阁下对话……”
守寡?给燕雾守寡,做个一辈子寡妇?
左相为拉拢三王爷,当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白绸绾虽非左相之女,也有十几年情分,竟是连一个死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