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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令,以政治干预个人自由的非人道政策。他以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安检人员祝福那对奉子成婚的新人,用低语嘲讽着他们的无知和松懈。
就像那位来苏联实地考察的拉登先生说的一样,这里的人生活在一个魔鬼勾画的乌托邦,并且自欺欺人的认为世界是美妙的、和谐的、随他们意志摆布的。自尤里.马林主导共产主义改革以来的六年,苏联经过了军队大裁员、政治大.清.洗、经济大.跃.进、科技大发展,CCCP一举扭转了持续数年的颓势。
军工转民用的风潮,加上农业机器人的成功投产,苏联的市场在1997年第一次达到堪称“富裕”的状态。磁暴科技独特的高能量利用率极大减少了生产成本,人们在也逐渐从单一的体力劳动中解放。苏联还将这股科技革命带到了中东欧,“华沙条约组织”的加盟国——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罗马尼亚、波兰——先后启动了相关改革;其中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在接受了苏联大量军事援助后历时三年,成功镇压了克罗地亚和波黑的叛乱,威慑全部加盟国,重新统一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红海军的力量通过新海尔采格的海军基地压迫亚得里亚海,半个地中海都在舰队的打击范围内。
这些年,苏联从东方抽回了力量,在全世界低价批发军火。他们依然在和资本主义较劲,但战略上处于明显的收缩状态。但拉登对此感到了恐惧,这种情绪随着他在苏联停留的时间与日俱增。
随着苏联实力的膨胀,CCCP在思想上的“宽容”也渐渐缩小,尤其是对于宗教的态度。根据1995年的《宗教管理法案》,苏联国内所有宗教信仰都必须禁绝集会、募捐、传教等活动,也不能强迫信徒使用单一服饰、接受特定忌讳。民众有根据自己理解自由选择宗教的权利,而被国家承认的合法宗教的唯一资金来源被限定在“政府拨款”。
拉登在来到这里不久就意识到到这意味着什么:不再有集体的礼拜、不再有新建的清真寺、不再有遵守教义的信者。只要在CCCP的阴影下,一切信仰都受到绝对的支配。
真是恐怖……
所以,从格罗兹尼的悲剧中幸存的战士才会团结起来,发动绝望的抗争,为的就是推翻那个冷酷无情的政权。基于共同的信仰,扎卡耶夫和那位曾在阿富汗声名遐迩的拉登先生结成了同盟。马卡洛夫最开始并不看好,但实际参与合作计划后,却对拉登的诸多计划表示钦佩。
在马卡洛夫的印象中,拉登这样的人堪称为信仰奉献一切的国际主义战士,1991年前后他沉寂了一段时间,最后离开阿富汗,回到沙特的家族,做他很有钱途的商人事业。但随着苏联在尤里领导下复兴,中亚以哈萨克为中心的工业能力得到飞速发展,现代化事业的推进伴随着的是当地穆斯林信仰的压抑、消亡。在1995年的伟大卫国战争胜利50周年纪念日,苏共中央正式将“伏尔加格勒”恢复为“斯大林格勒”,苏联所有的清真寺、教堂都挂上了镰刀锤子的旗帜,遮蔽住新月和十字架;用列宁、斯大林和尤里的半身像代替了上帝和真主。虽然只有一天,但无疑遭到了国际宗教界人士的谩骂。
苏联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赤色政权无法容忍神权的存在,他们自己就是大地上的神祇,而克里姆林宫已经用红场上巍峨的巨型雕塑宣示,何谓神像,何谓神殿。
马卡洛夫是个无神论者,但他绝不会向内心的魔鬼低头。阿尔法部队被残忍的全部消灭开始,他和这个曾经敬爱的国家就一刀两断。
“是时候复仇了……”他低声说道,目视着先前到达的那一批人登上一架飞往明斯克的图-155——图154的放大改进型双发客机——载客量240人的“小”飞机可没有大型警卫机器人的发挥空间。
马卡洛夫随后也搭上了前往伊朗的国际航班,起飞前,飞机还在播放红场上徐徐经过的军队方阵,上万军人向主席台上的那个光头致敬。《神圣的战争》循环着,让他也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灰色的年代。
当飞机升空,天启坦克方阵开进了红场。
“10点20分。”马卡洛夫看着指针跳动到那个时刻,缓缓靠在座椅上,盯着机舱电视上总书记的特写画面,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开始了。”
多莫德多夫机场候机厅里,逗弄着婴儿的年轻夫妇,拉响了襁褓中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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