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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拂过母亲洁白的脸颊,“妈妈,阿烈好想你!”
他只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孩。
他没有那么多得坚强。
他从来就是用冷漠伪装自己的脆弱。
这个阁楼里,慕容凤在重病后就搬来这里住,就是所谓的分居,是什么样的打击,将这个骄傲的女人,宁愿用这样一个小屋子度过自己的最后生命,冷烈用了这么多年,都无法理解自己的母亲。
他记得他的母亲躺在这张床上安然睡去的时候,眼角是带着笑意的。那年他十岁。
“妈妈,阿烈结婚了,阿烈有一个很爱阿烈的妻子,我和她不是您和爸爸,我们会幸福的是吗?妈妈会在天上看着阿烈,爸爸,我曾经多么恨他,但是现在他已经躺着动不了了,当他告诉我那时时刻刻四个字的时候,我发现我怎么都恨不了他了,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被病痛折磨垂危的老人,妈妈,阿烈该恨他的不是吗?要不是他和那个贱女人,你就不会离开我!妈妈,当我发现我就要原谅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对不起您!”冷烈的泪水一滴一滴冲刷着相片上得灰尘粉末,他的内心是在做怎么样的斗争。
冷烈告诉母亲他的心情,他拿着抹布抹着每一个角落,这里,他每年进来一次,每一次都将灰尘抹干净,将每一份东西都摆放到原处,就好像母亲还在身边,每每走到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就忘记不了那些童年的记忆。
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冷烈放下抹布,循声而去,发现声音是从衣柜后面传出来的,冷烈将衣柜搬开,意外地发现了衣柜后面的白墙上居然凿出来一块陈列东西的置物地方,是用木板架起,凿出来的痕迹也很粗糙,显然是后期自己凿的的一块小地方,用薄薄的木板架起,上面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可能是因为年久失新,木板退化,而支撑不住盒子的重量,才倾斜滑落,发出声响。
本来是木板倾斜,由于冷烈将衣柜搬开,失去了依靠,盒子就砸到了地上,冷烈弯下腰将那个精致的盒子捡了起来,抹开灰尘,就可以看到精致的柜子上,依旧清晰可见地刻着海芋花。
冷烈拿到了书桌上,然后坐下来,打开陈旧的盒子,打开盒子的时候,里面一眼望见的是一张海芋花的画,是一幅并不是很大的油画。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但是却依旧看得出那每一笔都刻画得很精湛。
冷烈将画拿出来,里面却是一本手札,原来是母亲留下的手札,冷烈顿时觉得如获珍宝。
拿起手札,他抚抚封面,正要翻开的时候,一张相片从手札里面掉落在地上,冷烈将地上的相片拿起来看,是一张男人的照片,细长的眸子,清秀的脸庞,微长的碎发,紫色的上衣,脸上有些不羁。
背面写着一首情诗,他知道母亲喜欢莎士比亚的诗歌:“多少次,我的音乐,为你在弹奏,音乐,我眼里那些幸福的琴键跟着你那轻盈的手指的挑逗,发出悦耳的旋律,是我神魂颠倒,我多么艳羡那些琴键轻快地跳起来狂吻你温柔的掌心,而这本该是属于我的权利!”那么炙热的爱意,弄弄地融入在这首诗歌里,原来他的母亲弹出的那些悦耳的曲子,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而不是父亲,冷烈但愿他的猜想是错误的。
下面的署名是:“【项震天】”冷烈的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