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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问了,更何况是在这种环境下。
“既然姐姐呆得腻了,想要游山玩水,那就别开什么客栈了,你若是想要去哪里,等我伤愈之后,可以陪着你去。”赵正笑着说。
“我也陪着你,你去哪我去哪。”人屠子抢着说,他这次说话比宋快嘴还快。
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发誓要永远当沈落霞的小伙计,不离不弃,把沈落霞逗得咯咯直笑。
当天,众人聊了很久很久,还吃了顿庆功宴,席间大家举杯庆祝,只不过赵正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
……
铸剑山庄,剑冢。
剑是冷的,剑冢更冷!周围寒风乍起,犹如道道钢针,刺入人的皮肤。
赵正倒是不觉得冷,因为最冷的子初剑就在他身上,跟这柄剑的寒意比较起来,周围的寒风就变得不值一提了。更何况他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就算寒风再凛冽一倍,也伤不到他。
在他的手上,捧着数截断剑,有一半的断剑是虎啸剑的,有一半的断剑是一命剑的。
人死如灯灭,剑断了也是一样,这些断剑就好像是一堆骸骨,给人一种迟暮落寞之感。
这两柄剑帮过赵正许多的忙,尤其是一命剑,更是陪伴了他许久。他与这柄剑早已生出特殊的感情,这是他用过的第一柄剑,这种特殊的地位,就算是子初剑也无法替代。他捧着这些断剑来到这里,感觉就像是来埋葬自己的好朋友,而且是过命的好朋友。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边,还有剑奴的陪伴。剑奴跟他一样神sè肃穆,剑客葬剑一向是肃穆的事情。
圆形平台上面,稀稀拉拉插了上百柄剑,每一柄剑上都有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或者激动人心,或者凄迷哀怨,不一而足。
赵正走到了平台边缘,那里插着的剑很少,他想将两柄剑埋葬在僻静一点地方。
“剑名‘一命’,剑长三尺,剑身厚一指,重二十三斤,内有玄机,暗藏军刺,毁于孔云杰之手。我身为此剑主人,今rì将它长埋于此。”
说完,他便将四截断剑插入了石台中,其中有两截是剑身,还有两截是军刺。伤痕累累的剑身上,寒光依旧!
“剑名‘虎啸’剑长三尺半,剑身厚约半指,重十二斤,剑身上带有六个小孔,可将剑气一分为七,玄妙无比。此剑跟一命剑一样,也毁于孔云杰之手。希望它能跟一命剑做个伴,免得寂寞。”
说完,又是数声脆响,断成几截的虎啸剑也被插进了石台中。
赵正长身而起,低头看着地上插着的截截断剑,心中默默致哀,不知该对这两柄剑说谢谢还是说再见。
亦或者,干脆什么也别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剑奴前辈,我们走吧。”赵正挪开目光,再也不去看地上的两柄断剑。
告别,就应该干干脆脆的告别,不再有任何留恋。若是舍不得,就不该将这两柄剑埋葬于此。
剑奴点点头,一老一少两人并肩走下石台,沿着石阶走出剑冢。
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地方,没人会想要闲聊,走出去之后,剑奴才打破了平静。
“小子,你的实力很强,已达六重天境界,在年轻小辈之中,已经罕有敌手了。不过在这偌大的江湖中,你还是翻不出什么浪花的。不是我小瞧你,以你现如今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保护住手中的子初剑,在你闯荡江湖的时候,很可能会被有心之人夺走。”剑奴说完,斜眼望向了赵正,由于他个子矮,需要稍稍抬头才能看到赵正的侧脸。
赵正神sè如常,丝毫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激动,而是淡淡地说:“前辈说的极是,以我六重天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保护住一柄天下驰名的上品宝剑,想要干掉我并夺走这柄剑的人会多如牛毛,其中总有那么一些比我强的。我若是刚刚得到这柄剑就被别人夺走,岂不是要沦为江湖笑柄。”
“你要是不想这柄剑被人夺走,我倒是有一些小办法可以帮你。”
“愿闻其详。”
“第一个办法,你加入铸剑山庄。”
“多谢前辈抬举,可我暂时还不想学习铸剑之法。”
“没关系,我也看出来你压根不是当铸剑师的料,这还有第二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让我留在你身边,屈尊当你的保镖,等你有了自保之力之后,我再离开你。”剑奴面露得sè,“你见过我杀曾辉的情景,我这个保镖可是用钱都顾不来的,你真该偷着乐。”
赵正没有偷着乐,而是当面笑了,话里也带上了笑意:“能得到前辈这个保镖,确实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实在是感激不尽。既然前辈抬举我,我就不推辞了,等到离开贵庄之后,还望前辈能够高抬贵足,与我结伴而行。”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在山庄里呆了多年,久未涉足江湖,也觉得有点憋闷了,正好借机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我已经定下了今后的行程,前辈应该会喜欢那几个地方的。”
“你都要去哪里?”剑奴兴致勃勃地问道。
“主要想去的地方有三个,两个小地方,一个大地方。”
“小地方是哪,大地方又是哪?”
“一个小地方是桂林府。”
“桂林山水甲天下,好地方。”
“另一个小地方是黑风狼牙山。”
“那里是萧酒歌父亲的地盘,他父亲占山为王,雄踞一方,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去那里干嘛?”剑奴皱起了眉头。
赵正一言难尽,便没有当即解释,而是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这是两个小地方,我还打算去一个大地方转转,那里叫泰山。”
“你还要去泰山?”
“是的,那里才是我最想去而且必须去的地方。”
“泰山上有泰山派,莫非……你要拜入泰山派?”剑奴推测道。
“前辈真聪明,一下就猜对了,我就是想要拜入泰山派,争取当个客卿长老。”赵正坦然承认道。
“你为什么要去泰山派?”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何须原因。”
“这倒也是,泰山派名满天下,是五岳之一,门内的苍松剑法、盘山剑法都是一绝,对于喜欢学剑的武人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加入泰山派确实不需要什么理由。”剑奴点点头道。
“我对泰山派仰慕已久,早就想去拜会了。现在我的武艺已经小有所成,拜入泰山派不是难事,正好圆了这个心愿。”
“这次召开子初剑争夺擂,泰山派的掌门以及门内的三剑客都到场了,既然你有意拜入泰山派门内,当时为什么不去套近乎?现在他们可都走*了,你想找他们也找不到了,只跑能去泰山派找他们。”剑奴不解道。
“我之前名声不显,他们又全都高高在上,我就算登门拜访,也得不到重视。再者说了,我也不想空着手进入泰山派,总得为泰山派备一份小小的礼物再进去。”赵正解释道。
“说的也是,数rì之前,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就算跑去拜见泰山派掌门,也有可能吃到闭门羹。可现在就大不相同了,你赢了孔云杰,力败群英,一举夺得了子初剑,名满江湖,泰山派一定会很重视你的。”
“重视倒是谈不上,但至少不会吃闭门羹了,那种点心我可不想吃。”赵正笑了笑,说话间已将充满迟暮之气的剑冢抛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