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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开口:“以,臣看来,郑君之事,虽有先王,行事不妥,可建渠,一事,实则,对吾秦有利,大王英明,虽胸中早有沟壑,但难防小人作祟,臣亦少不得多说一回,”韩非生平从未像今日一般说过这样长的话,除去当初恩师荀卿有如此耐心听他说话,今日嬴政这样的态度,却还是头一回,心里不由更加动容。
虽然只是聊聊数语,但韩非此人确实名不虚传,他不止是兼并历代法家之长,更是对万事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嬴政与他说过话,自然是心中大悦,留了韩非在宫中与自己共同进膳,又体恤他初来秦国,行李等物带得并不多,将自己的深衣与一应常用物品赐了些给韩非,显示自己对韩非的重视,韩非登时感动非常,两君臣也算是把酒言欢。
与此同时,蒙骜府中的李斯却是得知自己昔日师兄来到咸阳的消息,不止没有师兄弟即将相逢之后感动到涕然泪下的情景,反倒是望着王宫方向,欲哭无泪。魏辙此时一心想着统一天下大事,也不拿架子,干脆自个儿收拾行装,搬到了蒙骜府上,李斯自然也不能幸免。以往一天见上一回这老头子,李斯都嫌太多了,这回朝夕相对,挠墙冲动更日益加剧。
夕阳西下,咸阳城中庶民们收拾着自己平日吃饭的家伙,馆驿行站门外络绎不绝,不时有几个腰配长剑的游侠往里头走去,似是黑夜来临前最后的热闹。魏辙带着李斯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两旁错落的建筑,余辉之下,这原本该是一个极其美好的画面,可惜前面走前的是一个斯文儒雅的魏辙,后面跟着的,却是无精打采的李斯,自从听到韩非来秦又被嬴政召见常识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
“通右,可是知道你师兄来到咸阳的消息,想找他叙旧?老夫曾从大王处看过韩非此人手刻的竹简,着实不错,通右啊,从此你们一门师兄弟,同为大王效力,实乃是天大好事,往后相互扶持,纵然是大王,也要高看你一筹啊!”每日早晚时分,魏辙总会在咸阳城街道里走上一圈,据他所说,这样不止是能锻炼身体,还能近距离的观察民生,看到咸阳的繁华,更能激发出心里想为庶民布衣们做事的动力,李斯虽然一开始抵死不想从,他自诩为读书人,又不是要上场打仗的蛮子莽富,可惜魏辙法子多得是,李斯从一开始走得双腿发软,浑身虚汗,到这会儿走完一条街,还依旧面不红气不喘。
魏辙一番感叹,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李斯登时脸色漆黑如墨,他好不容易到大王身侧,眼见着有重用的机会,一下子被这老头子三言两语打回革命之前,心里的郁闷就不用提了,这会儿见他还在落井下石,登时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黑着脸,没有开口。魏辙看他心情明显不佳的模样,心中暗笑,但却摇了摇头:“你当老夫与你说笑,你那师兄,非是池中物,大器虽晚成,但遇上大王,自然如明珠拂尘,往后定会受重用,与他交好,与你有大益处!”
也相处了一些日子,李斯虽说心胸略有狭窄,但魏辙却整日捉弄他,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玩得越发尽兴,不过他也是真心点化李斯,毕竟两人相识,如今也算缘份,若是李斯走歪,以大王为人,信你用你之时,任你惹出涛天大祸,只要不是涉及谋反之事,他定会包容,可凡事都有底线,李斯若是一味如此,最后成就有限不说,必定也为大王所不容,魏辙深深看了李斯一眼,见他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拂了拂长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韩非此人落于贫困之时,如今眼见发达,若是你以同门之谊相邀,他必定与你交心,朝廷之间,不可一门独大,否则不但大王难容,亦容易引火烧身,最后作茧自缚,吕氏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纵然他权势滔天又如何?最后不过饮鸠自尽,老夫与你有缘,今日一番话也望你记在心中,否则行差踏错,终究是自取灭亡矣!”魏辙这番话,令李斯登时浑身一震,望着这老头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魏辙眼珠一转,李斯登时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开口:“魏公此番金玉良缘,斯必定铭记于心,不过斯与韩非毕竟多年未见,更何况不敢有瞒魏公,斯与这位师兄,实则相交不深,如今与他交好,恐惹人闲话!”
魏辙白眼一番,最近日子以来的相处,李斯心中的肠肠道道,他几乎摸了个遍,闻听此言,顿时瞪了他一眼:“你如何罪于韩非?”
李斯干笑,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当初韩非年纪一大把才拜入荀子门下,再加上他因天生口疾,平日沉默寡言的,众人瞧他不上,谁也没想过韩非会有咸鱼翻身的时刻,再者哪个人没有年少之时?纵然是如今阴险的李斯,当初也有年少不懂事,爱恶作剧的时候……
“……”魏辙看他这模样,顿时就了悟了,没料这孩子当年如此缺德,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人家口舌打结,他若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难怪不敢去见韩非了。魏辙白他一眼,懒得跟这个性格恶劣的人说话,挥挥衣袖,仰着下巴,坏心眼儿的回头看了李斯一眼,摇头叹道:“唉~”
这一声语气助词里,传达出来的消息是无限的,尤其是他不明说,李斯却不可自拨的陷入自己的想像中里,心思阴暗的人,一向最先想到的,无例外就是阴谋论!当初他得罪韩非,若是如今韩非得势,以自己来说,断然是不会放过当初嘲笑捉弄过自己的人,尤其还是自己的同窗!李斯越想,越是感到危机四伏,可惜大王不是一个刚愎自用好糊弄的人,李斯纵然是心中想要先下手为强,将韩非给除掉,但嬴政处可是不好交待,相处虽然没两年时间,但相识可是不止一两年了,李斯深知嬴政为人,一想到他的手段,激伶伶的打了个寒颤,刚刚心里生出的一点不怀好意的念头,顿时又烟消云散。
魏辙看他站在了不远处没有走动,只是脸上青白交错,心里不厚道的偷笑,回头却是变成了严肃的一张脸,招呼李斯道:“通右,还不快走!”李斯刹时回过神来,原本不想理睬这个阴险的老头子,谁料一抬头,远处却依稀像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表情一愣,顿时脸上先是露出迷惑之色,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露出狂喜来。魏辙瞧他这模样,本能的回头去看,却见到远处人群熙熙攘攘,并未有什么稀奇之处。
李斯顾不得这老头子,连忙拨开人群朝前追了过去,魏辙眼珠一转,连忙也迈着大步跟在李斯后头,却见他脸上要死不活的神色消失了个干净,一边朝前跑去,挤过两旁的路人,无不对李斯怒目而视,魏辙装作不认识李斯一般,远远跟在后头。
“禹老先生!”李斯双目璀璨发光,魏辙远远看去,见到他已经快步追上了一位穿着青色麻布衣裳的老人,那老人须发皆白,正侧了身子与李斯说着话,离得远了,魏辙听不清楚,不过他却能看到李斯发自内心恭敬的模样,与这老人说话之时,身子微弯,双手合十置于头顶上,并不敢抬头与这老人直视。…………………………………………好失望啊亲们,望天,收藏加得少,五千字更了。尉缭文里设定是禹缭哈,尉是他官名,姓氏失传,尉又有yu的念法,所以用这个音设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