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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打过自己,萧芙蓉一想起这个,小屁股就觉得发热,忸怩不安,脸上闪过一抹嫣红,见徐昭雪还怀疑地盯着自己,萧芙蓉怕出糗,只能拿出少领主的气势,哼了一声:“要真打起来,他哪是我的对手。”
“呜……”徐昭雪小脸一下变得无比沮丧:“那我怎么办啊,都不会武功,以后还不被欺负死啊。”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你到底算出啥来没?”萧芙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呃,等一下。”徐昭雪拿开压在萧芙蓉手腕上的两指,掏出自己的艾草,闭着眼睛,两只小手一边捏指诀一边猛搓,突然眼睛猛地一睁。
“你额头发亮,天门大开,乃是极贵之像,将来必母仪天下。”
“我额头发亮,是因为我头发都向后披着好不。”
连萧芙蓉都受不了徐昭雪了,按着自己手腕半天,盯着自己脸颊,却掏出艾草,最后竟然还算的自己脑门,真受不了,有了以前那老头的经验,萧芙蓉再也不信什么母仪天下的鬼话了。
披散秀发的萧芙蓉走了开去,徐昭雪拳头撑着粉脸,看着萧芙蓉背影沉思:“这样的都能母仪天下,那我嫁过来,还不母仪天上?”
徐昭雪立刻高兴起来。
“下令所有军队收缩襄阳。”外面刘璋的声音传进来,萧芙蓉立刻提了白玉剑出去,徐昭雪沉吟一下,也跟了出去。
刘璋带着众文武步入大殿,一振战袍坐上主位,“主公。”文武一齐伏拜,法正李严分坐下首左右,庞统跟在高沛后面。
张任出列道:“昨夜世族叛乱,大约万人,庞家,马家,王家,荆襄几十个大小世族皆有参与,当场斩杀近万,俘虏百余人,另外蔡家……”
张任还没说完,蔡瑁忙出列拜道:“主公,末将有罪,末将管教无方,以至于族弟蔡盺受人蛊惑参与叛乱,末将已将他当场斩杀,特将首级献于主公。”
蔡瑁手一招,一名士兵呈上一个黑布包,打开来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吓的刚出来的徐昭雪一下子又缩了回去,萧芙蓉一身红衣坐到刘璋身边。
刘璋点点头,示意蔡瑁退下,蔡瑁拿不定刘璋想法,心里有些空,但是无奈,只能退到一旁。
严颜上前道:“昨夜我军在刘家坪埋伏,杀敌近万,在樊梨香樊将军指挥下,俘虏江夏兵两万,战船百余艘,敌将苏飞被生擒。”严颜一句话,将头功让给了樊梨香,虽然也不大瞧得起女人,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以严颜的刚烈,自不会扭曲。
樊梨香沉默着未说话。
这时两名杀气腾腾的将军从外面联袂而入,一起向刘璋参拜:“属下杨任(雷铜),参见主公。”
“西城战事如何?”
一身白铠泛着血红的杨任慨然道:“法先生料事如神,昨夜我等依法先生计策,待陈生大军动时,迅速剿除路上接应的蒯家家丁和子弟,扮成他们的模样为陈生敌军开道,到了伏兵处,内外夹击,陈生大败。”
单臂雷铜踏步上前,扔出一个黑布包,里面滚出一颗人头,正是陈生,朗声道:“这狗贼脑袋已经被我一刀砍下,一为断臂之恨,二为……”
雷铜看向庞统,其意不言自明,当初庞统说将军残了一臂,无法双手握战刀,就等于废了,现在雷铜就是要用事实告诉庞统,自己不是废人。
庞统面无表情,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说上两句,可庞家叛乱,且为首恶,更多的事情压在心头,雷铜的示威对他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刘璋看向地上人头,呵呵笑道:“这就是那个说本官要么滚回益州去,要么就在襄阳城下等着他取本官首级的家伙吧,恩,看起来是条汉子,葬了吧。”
“主公……”雷铜看向刘璋。
“葬到采桑坡。”刘璋接着道。
雷铜面色一舒,朗声道:“是。”
杨任道:“主公,陈生身死,贼军大部被歼,但是还有少量余党,大约数百人,在陈生旧部张越统帅下,在景山高驰口扎下营盘,高驰口地势险要,敌军虽少,却难以攻克,末将请主公给末将五千兵马,三日之内,必荡平高驰口。”
刘璋沉眉,问法正道:“孝直,此事你怎么看?”
法正缓缓摇头:“为几百贼人损兵折将,殊为不智,属下相信杨任将军的能力,五千兵马无论如何也能拿下高驰口,但是高驰口后面还有绵绵群山,如果张越率众逃入深山,又当如何?
属下觉得,高驰口,战而无功,不战又如肉中之刺,实为鸡肋,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根除最好,如果没有,还不如就让张越将营盘扎在那,几百人也构成不了威胁,反正这荆州大大小小的盗匪也不少了。”
从川军进入荆州,荆州大乱,到处是乱兵,活不下去的百姓自然聚山为盗,而那些乱兵最后也成为盗匪,以至荆州群山之间,一时盗贼四起,现在川军刚刚掌控荆州,统治区域也是那些重要城邑,对盗贼暂时还鞭长莫及。
所以多一个张越,少一个张越,实在没什么。
这时李严思索了一会,对刘璋道:“主公,属下以前在荆州军任军司马时,倒是认识这个张越,此人也是卧虎山盗匪,张虎旧部,但是性格却不像张虎陈生一般火爆,是一个能认清大势之人,也会顾忌手下性命,何不如派一文士前去游说,兴许能够成功。”
“李大人。”法正皱眉道:“这恐怕不太妥,这卧虎山盗匪跟随张虎日久,都是绿林义气之人,我们杀了这么多卧虎盗贼,这些余党恐怕不会真心投效,就算如李大人所说,张越顾忌部下性命,愿意投降,这支部队也是今后军中的威胁,不要也罢。”
法正心里想的是,荆州现在本来就不稳,而荆州事毕后,无论刘璋如何抉择,都不可能坐镇襄阳,不稳定因素当然越少越好。
“这……”李严无言以答。
“好了。”刘璋想了一会,抬起头道:“本官也觉得张越这人可能投效,不止是正方说的张越会顾忌性命,如果张越不愿投效,宁愿落草,陈生败后,也不会驻扎高驰口,而是该远遁景山,他留在高驰口,本身就说明愿意投效。
至于孝直说的,这支部队,就算张越降了,其部众也不会真心归降,甚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们能把这支部队劝降了,那荆州境内其他山贼会不会望风归降?这可以为其他山贼盗匪竖立一个招安的典范,我意,招安张越。”
法正正要说话,刘璋继续道:“孝直要协助参赞军务,正方政务繁重,文官缺乏,庞统。”
刘璋喊了一声,庞统一下没听见,高沛扯了一把。
“拜见皇叔。”庞统出列拜道。
众将看向庞统,都不知刘璋何意。
“庞统,你说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能,今日本官派你去游说张越,你有把握吗?”
众文武议论之声大起,法正看向刘璋,他现在终于明白刘璋执意招安张越的原因了,樊梨香看着庞统,眉头紧蹙。
“皇叔觉得庞统有把握吗?”庞统反问了一句,眼睛直视刘璋,其他人都能看出来刘璋意思,他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去准备吧。”刘璋沉吟许久说道。
庞统正要离去,刚转过身,法正一下站起来道:“主公,属下觉得庞士元不适合出使,法正愿亲自游说张越。”
“李严亦愿往。”
“如果属下不能说得张越来降,甘献头颅。”杨子商一下跳出来,庞统这样的世家子弟,正是他最大的敌人。
“属下愿往。”
“属下与张越有旧,必马到成功。”
“你们干什么?本官说的话不中用吗?”见文官纷纷出列,刘璋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地虎视众人。众人浑身一寒,大帐中气温骤降。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刘璋冷然环视一圈,看向背对着大堂的庞统,庞统犹豫了一下,踏步出门。刘璋看着庞统的背影,微微握紧拳头。
庞统此去,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趁机逃走,躲过杀身大祸,二是回归川营,以劝降之功免死,可是刘璋知道,第二种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的。
法正等害怕庞统逃走成为心腹大患,如果是以前的刘璋,也会毫不犹豫诛杀,可是有了那日黄昏后山上的交谈,刘璋想着。
“不同路,却能同心,何必赶尽杀绝。”
樊梨香看了刘璋的神情一眼,捏紧剑柄,一语不发。
庞统走出大门,后面刘璋的声音传来。
“张任协调各部兵马,严颜,杨任把守襄阳周围各要隘,襄江汉水沿岸,景山荆山山下,皆严加布防,邓芝,沙摩柯,高沛,雷铜,杨怀,蔡瑁各出本部,羁押庞家马家蒯家等各叛乱世族,但有反抗或逃逸,一律就地处决。”
“是。”众将一起踏步出列
张任上前道:“主公,一些百姓也参与叛乱,除了一些世族家丁和被胁迫外,还有的是因为害怕世族亡了,生活会受影响,这些人怎么处置?”
“愚民。”刘璋挤出两个字,想到了当初徐庶的锦囊,对待世族务必以法治不以人治,法乃全民之法,沉声对张任道:“一律抓捕。”
“是。”
“李严,杨子商。”
“在。”
“你们负责整肃难民,世族被捕以后,施粥棚大量空缺,粮食也会匮乏,你们调派难民负责施粥,另外查没世族粮食,充入施粥营地。”
“是。”
“还有,如今正是稻谷长成,需要照料,组织难民和原世族佃户长工,负责照料稻田和农地。”
“是。”
正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主公,外面一名自称贤士的姑娘,黄月英,说要来投效主公。”
“自称贤士的,姑娘?”众文武议论纷纷。
“月英姐姐?”刚才被两颗人头吓傻,这时又见川军众将杀气腾腾,正发愣的徐昭雪,猛的抬起头来,偏分不发亮的额头微微一蹙。
“怎么女人也来投靠,当这里是……”好厉害话说到一般,看了樊梨香一眼,悠地闭嘴。
“你们去办你们该办的事。”刘璋道。
“是。”
众文武一起退去,半道正遇上侯叫的黄月英,每个人都在她身上流连一遍,对这个自称“贤士”的女子,啧啧有声,不是赞叹,而是打趣。
堂中文武只剩下法正张任和闲得没事的樊梨香,刘璋问张任道:“黄家可曾参与叛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