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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东拼西凑起了上千士卒投奔曹老大,曹老大看在王忠将军自带干粮的份上,便封了王忠将军一个中郎将的职位。除此之外,王忠将军还喜欢把死人的骷髅头系在战马脖子上,借以表达自己的勇敢凶悍,不过武艺嘛……,伤感情的话就不多说了,总之是虽然比不上曹老大麾下的一流战将,却也被一般士兵强上许多。
闲话扯远了,言归正传,骑着颈间系有骷髅头的战马出营十里后,王忠将军的队伍便撞见了远道而来的徐州陈到队伍,王忠将军不敢怠慢,赶紧命令队伍在雪地上列阵,陈到那边不知道王忠将军的虚实,不敢随意弄险突击,便也选择了让兵马列阵。不一刻,两军对圆阵脚,王忠将军挺枪拍马出阵,到阵前大吼道:“大汉曹丞相麾下中郎将王忠在此,谁人敢来送死?”
徐州军队这边,白马银枪的陈到也是越阵而出,挺枪来到阵前,大喝道:“吾乃徐州陈到,奉主公之命有话带给曹丞相,请曹丞相出来答话!”
“陈到?不是徐州的第一悍将许褚?”王忠将军悄悄松了口气,又装模作样的大笑说道:“汝这无名小卒,丞相轻肯轻易见你?快快回去告诉陶应小贼,叫他自领兵马前来送死!”
“和主公说的一样,曹贼果然不肯公开露面。”
陈到这边也是心中暗喜,然后陈到也不再说话,拍马挺枪便直取王忠,王忠将军欺陈到面白无须,貌似文弱书生,便也哇哇大叫着给自己鼓劲打气,拍马抬枪直冲陈到,人还没有碰面,枪还没有刺出,铜锣般的吼叫声就已经响彻了两军战场,“匹夫,受死————!”
王忠将军的尾音还没有喊完,“呼”一声风响,陈到的手中钢枪已然迅捷无比的刺到面前,王忠将军大惊失色,赶紧抬枪来架,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挡住陈到这一枪,迫使陈到向右与自己错马而过,陈到也不由一笑,道:“还算有点本事,不过……。”
话音未落,陈到忽然单手持枪向后一砸,用枪尾去砸王忠将军的背心,王忠将军再次狼狈躲避间,枪尾已然砸中后背右肋,骨骼脆响,后肋骨当场断了一根,疼得王忠将军惨叫一声夹马就逃,陈到拍马急追,仗着体轻马骏追上王忠,挺枪刺中王忠将军的战马臀部,战马吃痛人立而起,陈到左手探出,一把揪住王忠背后的勒甲绦绳,生生揪下战马,拖后自己的队伍摔到阵前,早有几名徐州士兵冲上,把可怜的王忠将军按住捆好。
见王忠将军仅一合便被陈到生擒,基本上由二线辅兵组成的曹军队伍顿时大乱,陈到果断下令追击,三千徐州精兵欢呼冲上,杀向三倍于己的敌人,平时里基本上干苦力的曹军辅兵也彻底为之崩溃,争先恐后的四散奔逃,徐州队伍则紧追大队敌人不舍,砍瓜切菜一般的尽情砍杀发泄,直把曹军杀得是人仰马翻,尸横遍野,小小出了一口五年前曹军屠杀徐州二十余城的恶气。
有骑马曹兵抢先逃回自家大营,禀报王忠在斗将中被徐州军队生擒的消息,而听到这个消息后,可怜的刘岱将军和毛玠先生也都一起小脸苍白了——本来输一仗也没什么,可是知道定陶曹军底细的王忠将军被徐州军队生擒活捉,只要王忠开口,定陶曹军的所有情况可就全都暴露了啊!
小脸再怎么苍白也没用了,这会就是杀了刘岱将军,十八般武艺比王忠将军还要稀松三分的刘岱将军也不敢率军出营去救同伴了,只能是赶紧下令全营戒备,凭借之前修建的营防工事严防死守,还干脆下令关闭营门,拒绝接纳自家败兵回营,以免败兵人潮冲垮营门,给了徐州军队乘势冲进自家大营杀人放火的机会。
如此一来自然是苦了可怜的曹军败兵,好不容易从战场上逃回营前却被拒而不纳,强行靠近营门还被自家弓箭射回,后面的徐州军队又紧追不舍,把一个接一个的落后曹军士兵砍成碎片,可怜的曹军败兵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即便痛哭流涕也无法逃回营中保命,无可奈何之下,这些曹军败兵只能是向着相对比较安全的开阔地带逃命,陈到则果断分出一千人追击,化整为零以五十人为单位砍杀能够追上的敌人败兵,拼命扩大战果和斩获,主力则在曹军营前列阵监视,预防曹军出营突袭。
在曹军大营门前把曹军败兵杀得尸积如山后,见曹军营内还是没有一支队伍敢出来迎战救援,陈到也终于相信了曹老大不在定陶营中的判断,当下陈到按照陶副主任,先是收拢了军队准备撤退,又命令一名士兵手打白旗上前到曹军营前喊话,要求曹军谋士毛玠出来答话。而毛玠到底也是跟随曹老大多年的谋士,虽是文人胆气却明显比刘岱王忠等人更壮,还真的单独走出营门,到阵前与陈到答话。
“孝先先生,我家主公有话要末将带给你,请你带给曹丞相。”陈到很是礼貌向毛玠说道:“请孝先先生回禀曹丞相,以后少在我家主公玩虚虚实实这一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一手或许对别人有用,但是在我家主公面前耍这样的花样,那是自讨苦吃。”
毛玠面无表情,许久后才向陈到拱手说道:“多谢将军指点,玠一定会把使君的话带到丞相面前,请丞相定夺。”
“有劳了。”陈到有礼貌的拱手道谢,又大声道:“还有几句话,末将必须单独对先生交代,先生不介意末将上前与先生近身说话吧?末将可以保证,绝不会乘机伤害或者擒拿先生。”
“无妨,我自己来。”毛玠一边答应着大步上前走向陈到,一边毫无惧色的说道:“陶使君在公众场合说的话向来一诺千金,叔至将军乃陶使君爱将,玠信得过将军。”
见手无寸铁的毛玠竟然敢单身走向自己的数千队伍,陈到倒也有些佩服,便也拍马上前,与毛玠会于战场正中。近身后,陈到俯下了身,在毛玠耳边低声说道:“这些话,请先生务必如实转告曹丞相——主公原话,丞相若是想要我徐州军队撤兵,甚至与我徐州军队缔盟,联手抗袁,这些都可以商量,但我家主公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毛玠赶紧问道。
“主公没说。”
陈到的回答让毛玠当场傻了眼睛,也让毛玠疑惑问道:“陶使君不说明条件详细,丞相如何能够知道使君想要什么?”
“主公原话,丞相知道我家主公想要什么条件。”陈到如实答道:“我家主公还说,不仅丞相早就知道他要什么,荀彧、荀攸、郭嘉和程昱这些先生其实也知道我家主公想要什么,只是他们舍不得给而已。所以先生只需要把我家主公的原话带给曹丞相,丞相就明白了。”
说完了,陈到向毛玠一拱手,然后掉转马头回到队伍,领上了自己的队伍扬长而去,径直撤回了徐州军队的昌邑大营,留下毛玠在原地满头雾水,“陶贼想要的停战联手条件,主公早就知道?荀彧叔侄和郭痨病他们也知道?只是舍不得给而已?到底是什么条件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