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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土,也是一样的道理。
“我什么都不做,中土也一样会乱。”宋阳深吸了一口气:“这两年,燕国太安静了。”
九月八大乱后景泰“忍气吞声,:三九庆典前夕皇宫再度被烧,燕国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连南理这样的小国,被人算计之后还要想办法去报复,何况上上大燕、何况残暴景泰?
宋阳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琢磨什么,但至少能明白,燕顶景泰正在图谋一件大事,事关天下、事关中土,所以才没工夫来理会自己这边,按照前生里的玩笑说法。对方正在“攒气憋大招”
只待他们准备妥当之时,便是中土大乱之日。燕国无疑占尽先机。
任初榕接口:“中土世界一定会乱的,与其坐等燕顶出手、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占尽上风,不如宋阳先出手,即便我们占不到主动,至少也会让燕人措手不及。”
“的确是这个道理,以前我就想过,不过手上没兵什么都做不了,只好耐心等待。现在有了点本钱,心思又活络了。但是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渺茫,从我这里也只是尽力去想去准备、试着找机会。”宋阳从旁边笑道:“还是刚才说过的,即便我没能让天下大乱,中土仍会遭灾,提前学些用兵的道理,或许有用处吧。”
事情说透,小捕释然,尤其宋阳还特意提到了一句“不会主动祸害南理”让她更放心了许多,用力呼出一口浊气,望向任初榕笑道:“明白了,这种事不归我想小蓉儿,你想问我何事?”
刚刚说好的,郡主为公主解释宋阳的想法,公主也要答郡主一问,任初榕伸出手,轻轻掐住了小捕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我都不敢稍加用力,生怕会捏出水来敢问公主殿下,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气色调理得这么好,一天比着一天娇艳呢。”
哪个女子不在意容颜?初榕不会例外,眼看着妹妹的神奇变化,郡主满心的好奇,至于以前说过的“神仙果子。,她自然不会当真,只当是笑话罢了。
小捕哑口无言,宋阳做贼心虚,干咳两声胡乱找个借口,快步离开大堂。
来到侯府院中,宋阳刚松了一口气,小九从对面脚步轻盈地迎上来,眸子里满满期盼,一双漂亮小手扶住他的胳膊:“公子,小九想求您一件事。”
小丫头是宋阳亲近之人,她的请求宋阳自当应允,笑着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 小九喜笑颜开,不急着说事情光快乐敛衽脆声答谢,随后才说到:“公主殿下好像仙女似的神气,小九羡慕死了。我知道,公主会如此,多半是公子手上有神奇古方小九就想求你出手,不敢奢求像公主那么娇艳,只求能让我别老得那么快公子你看,我都长皱纹了。”
说着,小丫头使劲眯起眼睛,手指尖尖,指着眼角处眯起的一道小
小的皮肤褶皱,随即又挺起胸膛,认真表示:“扎针我不怕疼,吃药我不嫌苦,只求公子能可怜我,出手帮帮我。”公子不知道该说点啥。继续干咳,敷衍着:“再说、再说,回头我给你配些养颜药膏敷面。”说完落荒而逃。
小九是宋阳的贴身侍女,地位特殊。是以在侯府中有自己的一座小
小院落,回到自己住处,其中早都有不少人在等着,南荣右荃第一个迎上来,身后还跟着红波女卫、侯府婢女、厨娘,一大群女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怎么样。常春侯答应了没?有没说他给公主用了什么法子?”
小九闷闷不乐,嘟嘴摇头,南荣满脸失望,旁人也都无奈叹气。
公主的好气色,已经在燕子坪的女人中引起小小轰动。
一群女人讨论“神仙果子,之际,宋阳刚刚走出侯府,迎面正碰上一个中年汉子,宋阳认得他,此人姓布,家中排行第三,人人都叫他布老三,是顾昭君的心腹手下,专门为老顾打理诸般琐事,有些类似管家的位置。
布老三一见宋阳,立刻堆起笑容,迎了上来:“侯爷,我家主上有事,请您过去相商。”
说完,不等宋阳发问,布老三又道:“是请您去见一位贵客主上要我代传,本来没有要主人家去见客人的道理,只是这位客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不太方便直接过来,这才劳您大驾,万勿见怪。”
顾昭君做事风格莫测,有时候敝亮的要命,有时候神秘的要死,宋阳早就习以为常,也不多问什么,和门口的卫士打了声招呼,牵过马来与布老三一起急行赶赴销金窝。
虽然距离完工尚远,但前后一尊建设,销金窝已经初具规模,远远望去,一片琼楼驻于山野之中,背后群山环绕、四周莽林重重,当初顾昭君说过的“群仙抱月,扑面而来,之势初见端倪,宋阳好歹是这里的半个东家,看在眼中乐在心里,布老三也抖擞精神,嘴巴不停把销金窝近期的工程、后期的筹划…一一报上……
顾昭君先住在一座竣工不久的二层小楼中,布老三引着宋阳直接来到楼上,来到一间屋前,恭声道:“启禀主上,侯爷驾到。
”应该是早就得了吩咐,通报过后布老三也不等屋中回应,就伸手推开房门。
房间空旷,家具陈设简单,一目了然,屋里并没有什么贵客,仅只顾昭君一人,面色踌躇地坐在椅子上,见宋阳来了,对着他点了点头。
待宋阳入内,布老三从外面关上屋门,挥了挥手命附近所有下人退避,清场之后,他又在转了一圈,确定周围不再有人,自己也迅速走开了。
宋阳听到到门外的动鼻,对顾昭君笑道:“神神秘秘,屋里藏了反贼了?客人在哪?”说着,宋阳的目光落到了床上,床帐垂落阻隔视线,看不到床上有什么,但宋阳听的清楚,其中有虚弱呼吸。
“人就在床上。不过……”顾昭君的语气里带了些犹豫:“此人犯了你的忌讳,本来我不该留、更不该找你来,可他是我的一位老友,以前帮过我话先说在前面,你若能通融,就帮我救他老命,算姓顾的欠你一个人情:若不肯通融我也绝不见怪,你转身就走,只当没来过吧。”
宋阳伸手揉脸,继而深深吸气,过后忽然笑了:“说得不明不白,光听你的话,我还当床上藏着的是燕顶或者景泰了,哪会知道是右丞相。”
顾昭君愕然:“你怎么知道?”但下一刻就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闻出来的?”
五感敏锐,不止耳聪目明,宋阳还长了一只好鼻子,点头应道:“班大人身上,除了药味,还有一股老人家的味道,算得上特殊,以前在金殿上闻到过几次,记住了。”班大人太老了,身上的老人味,总也挥之不去。
说话时,宋阳迈步走每床榻,顾昭君却一闪身将其拦住了,摇头道:“通不通融,你还没交代清楚。”
顾昭君的身法轻盈,施展时仿若一道影子,随风而起飘忽不定。
宋阳耸了下肩膀:“他是你的朋友,总不能让他死在你的床上,先救人再说吧。”说着,宋阳绕开顾昭君,扬手掀开了床帐,同时又对老顾笑道:“以前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身法,施展开来的时候总好像在踩着、踩着……”
顾昭君冷声接口:“好像踩着屁向前飘?以前有人说过,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