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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路的出口.是个深坑。
隧道本就处于地下七丈深处,一路平直前进、最后一段又急转直下,宋阳重建天日的同时,也现自己这一行人,正处在一个巨大深坑的坑底…与地面落差二十余丈,深坑四壁垂直,仿若刀削斧凿,几乎没有可供攀爬的角。
罗冠抬头向上张望片刻,对宋阳道:“事情邪门,你们在这里等,我先攀上去看看...”
直上直下的坑壁,四面都是如此,当然不会是自然形成,这个坑是有人刻意挖掘的,这样的深,就是罗冠本事再高一倍也休想一跃而出,想上去就只有一个办法:仗着高深修为,一边用刀子挖掘落脚处、一边小心攀爬而上。
或许是太平安了,就这么走出来,让久历凶险的一群好手都觉得有些忐忑,如果碰上什么暗弩机关、甚至迎面窜出来一群土猴子,反倒会会让他们踏实些。
非常时刻,宋阳没去争抢,只是轻声叮嘱:“前辈多小心。,,声音刚落,遽然头顶处传来一阵嘹亮号角!众人同时一惊,罗冠反应最快,翻手接下长弓,下个瞬间里开弓满弦、蓄势而待,大宗师目光阴鸷,紧紧盯住深坑边缘,只要有人现身他便送去夺命一击。
但是很快,罗冠收弓了人太多了,随着号角召唤,大队人马赶来,把大坑紧紧包围起来。
这里竟然还有人,很多人。围拢在高处的并非土猴子,时值正午阳光灿烂,二十余丈的距离对宋阳道的目力几乎没什么影响,对方的模样清晰可辨:五官分明身体强壮,人人一袭黑衫,全都是汉人。
以他们的架势,虽然未着铠甲,也能看得出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而真正让宋阳心中惊骇不已的是黑衣军中挑起的一杆杆大旗,迎着山风猎猎飘扬,一个大字赫然醒目:洪!
宋阳的几个同伴也都看沿了上面的情形,小捕抽了一口凉气:“洪家汉军…七、七年了,他们还没死么?”包括宋阳在内的所有人只觉得遍体生寒,即便空中明日当头,还是觉得打从心眼里冷。
上面的黑衣人列队整齐,并无一人交头接耳,显然训练有素。
黑衣人手中并无武器,但隐约可见在坑边上堆积着大量石块不用问,只要主官一声令下,滚木*石便轰砸而至,底下的人只有变成肉泥的份。
情形完全出乎意料,诡异且紧急,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不肯相信他们穿越地路一路提心吊胆到了最后,陷入困境不说,竟然还遇到七年前的大军!
齐尚吞了口口水,眼睛死死盯住上面身体紧绷着,口中轻声对帛夫人道:“姑奶奶,待会我一喊,您老就转身往随道里撤,其他的事情您不用管,也别回头。”关键时候,“七上八下,就只对帛夫人忠心他们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又哪会再去想会不会连累宋阳等人,当然更顾不上去想这一支洪皇大军究竟是阴魂不散还是长生不老。
不等帛夫人应声,顾昭君就轻声开口:“不可妄动,你们仔细看上面那些人的表情!”
齐尚居然还笑得出:“顾老爷咱们哥们目力不成,看不太清楚。,,宋阳把小捕牢牢挡在身后,顾昭君能看到的,他也看得一清二楚,宋狙前生职业特殊,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本事而顾昭君也是此道高手…上面的黑衣人虽然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无法控制的透出一股浓浓的兴奋。黑衣人望向宋阳等人的目光里有戒备、有意外,而更多的却是期盼和向往。
宋阳语速极快:“他们不怕有外人来正相反的,他们是在等人来。,,小捕当真被吓到了,声音轻轻颤:“大白天、有表情,就、就是活人,能看到他们的影子么...”
顾昭君没理会小捕,径自追着宋阳的话点头道:“你说的对!就是因为要等人进来,所以随道“一马平1”,全无陷阱和埋伏,容任何人都能顺利通过,把人放进来后,上面的黑袍子再辨别是不是他们要等的人。”宋阳苦笑了下:“是的话皆大欢喜,不是的话就休想再活着离开了。,,顾昭君身子不敢动,只能斜转眼珠,瞥向齐尚:“小子,明白了?
隧道顶子上的机关,不是阻止人进来的,而是挡着人逃跑的。”
莫说齐尚,就连小捕现在都想通了,恍然大悟:“倾泻沼泽泥浆的机括开关不在隧道里,而是在外面、由那些黑衣人控制着?”
也只午这样事情才能说得通。
不管如何设计的机关,如果要阻止通过,最基础的道理一定会是:只要通过禁地,立刻触陷阱。身手高强的大盗,能凭着自己的本领破去或者避开机关,可不管怎么说,至少也都得先现机括的触在哪里才行。
宋阳一行在最后一段陡斜缝道中,只现了洞顶的翻板,却始终也没找到“触,在哪里,就那么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了不是他们破坏或者避开了,而是压根没找到。
因为没找到,所以没出事?这样的机关又有什么用处。
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随道顶子上的翻板不是要拦着人诵过.而是为了阻止人离开。
再看看眼前的情形,如果贸然跑回缝道,下场可想而知:上面的黑衣人动机括,随道顶子的翻板打开,万钧泥浆倾泻而下,即便是天下第一的燕顶,在全盛时也休想能逆流冲上那一段陡斜长坡,最终所有人都会被冲进外面的深坑,活活被溺死.....
进入门退无路,走过长长随道,一头扎进了死路,现在没人还想着搬金子了,都在心里疯狂转念,想找到个逃生的办法。很快,齐尚脸上又现笑容,旁人还道他想出了好办法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去,不料他笑道:“怪不得要做个死弯干脆是两套承重,这样泥浆下来,最多就冲毁后面那段斜路,不会坏了前面的大道,修理起来容易许多。,,谁可都没想到,这样的聪明人,在这样的节骨眼,居然还想着自己那点“专业,,帛夫人有心骂他可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只有苦笑摇头,这时候罗冠低声说了句:“有动静。”,众人举目,只见坑边上摇摇晃晃,放下来一只竹篮。
黑衣军中没人说话,下面众人暂时还看不到篮子里有什么宋阳心思转得飞快,低声对同伴道:“空篮子。,,顾昭君也苦笑了一声:“他们不是要给咱们什么,而是要咱们证明身份的信物。”
既然已经猜出对方在等人,黑衣人的下一步要做的自然是“验明正身,了事情并不难想,可是却难办…齐尚小声嘀咕着:“你说,咱们要是写个降表放篮子里送上去,他们看了能饶咱活命不?”
说话的功夫,篮子已经放到坑底,再次让人意外的,篮子并非空的里面摆放着两样东西......一只酒盅大小的白玉杯,一根金灿灿的长针。
应该是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齐尚“抓紧最后的时间,,不仅没闭嘴,话倒更多了看着篮子里的一杯一针,纳闷道:“啥意思?请咱们喝酒剔牙?是不是待会还有能有了篮子,送点酒菜下来?最好能有条糖醋鱼。,,没人搭理他,宋阳走上前,伸手拿起金针,随即脸上显出古怪神情这针他认识,或者说,他知道这种针的用途:空心长针汉家医者专做“放血,之用。在他的针囊里,就有一根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宋阳的是银针。
简单一句话解释过金针的用途,顾昭君的脸色也变了,低声道:“国师?”
一杯、一针,洪军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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