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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中国话喊:
“大大的顶好”。
这个机枪射手被带下了火线后,知道性命有了保障,又神气起来。竟忘了自己的身分,看见士兵摆弄他那挺机枪,就又蹦又跳的叫嚷:“我的枪,不准动。”
看见我士兵围在大锣锅前吃饭,又说:“米西,米西。”给他盛上饭,他又嫌不干净,说:“不卫生,面包的好,面包的要。”
到了指挥部后,穆则栋又把他逐级上交,最后到了师部。师长苏全与前拿了一张纸、一支笔给他,用嘴朝纸撸了撸示意,他便用笔在纸上写了几个中文字:荒木重之助,千叶县人,有妻子和两个男孩子,职务——曹长。还告诉说,他是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生。
这个荒木是个宝贝,集团军司令部听到消息,马上派人来提取。于是,他又被送到了集团军司令部。
后来官兵们通过荒木的事情总结出,鬼子中那些打仗最不要命的,都是没有结婚青年人,对天皇和武运长久最具狂热的献身精神。而一些从预备役出来的兵,多已作了父亲和丈夫,有家庭牵挂。家庭的温馨、娇柔多情的日本女子,以及嗷嗷待哺的子女,冲淡了他们血液中武士的疯狂成分,这部分士兵并不把追求武士荣誉当成生命的最高精神境界,他们在战场上则要现实得多。
后来这个俘虏被送到了重庆战俘营。到了那里后,他还告了一状,说受到了虐待。为了这件事,穆则栋他们还受了一个记过处分。
双家峰一仗,营长周道昌阵亡,还有连长以下官兵二百余人伤亡。
这一仗,阻止了日军疯狂的攻势。这虽然是一个局部的小胜利,对于大局来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大家还是因为胜利而感到欢欣鼓舞。一个十几岁的小兵孙能,平时做事、干活、打仗聪明伶俐,深为大家喜爱,都叫他“小精灵”。他抱着一大包战利品,顺口编了一首歌,高兴地唱起来:“大头菜,真是好日本鬼子吃不了,不是肚子来胀破,就是双膝忙跪倒”
士兵们也都乐得哈哈大笑。
双家峰一仗的这种局部乐观气氛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更大的压力紧接而来。
日军第五师团在飞机坦克的凶狠攻势中很快就摆开了进攻架势,又立即把进攻的矛头指向弋江镇。
激战再度爆发
敌一个联队配以炮兵、骑兵在十二辆轻型坦克向大桥左翼136师正面阵地展开攻击。战斗到8时左右,12架敌机飞临上空,疯狂地轰炸和低空扫射。
日军的飞行员猖狂已极,飞机在阵地上掠过树梢飞过,连飞行员侧着身子低头朝下张望的模样也看得清清楚楚。我阵地上火光闪烁、尘土飞扬,以沙土构筑的阵地全被摧毁,弥漫的尘土几乎让士兵睁不开眼睛。从上午打到中午,共打退了敌的五次冲锋,我军尸横遍野,伤亡惨重,战斗力已经发挥到了极限。
面对如此险恶的战况,136师师长亲在火线督战,不断鼓励官兵“奋战则生,背向则死”。
同时,师长作出应变布署,命令在侧翼部队缩小正面,把火力集中在几个要点,如果正面被攻破,便集中火力打击敌骑兵追击部队,以便掩护撤退
同时又将老弱伤残编队到后方。
刚布署完毕,日军又发动第六次进攻,猛烈的火炮轰击时,飞机向阵地后面的森林轰炸。炸弹炸伤了在森林中隐藏的骡马,一时人喊马嘶,马匹狂奔乱窜。正面敌兵乘势猛攻,阵地被突破,一线守兵向后溃退。
敌骑兵立即成迂回状态向我溃退的士兵追击。在侧面的我部官兵看见正面溃退,立即从侧面出击,用猛烈的火力向敌骑射击,打得敌骑兵纷纷栽下马来。敌人冷不防受到侧面攻击,不得不停止追击,集中力量调过头来向侧翼发起进攻。
趁这个机会,136师师部在阵地后面的三叉路口收容散兵和指挥溃退下来的官兵撤退。一些撤退下来的官兵远远望见长官,慌乱的心里顿时有了主骨心。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攻防双方最后较量的时候,任何的畏惧和退缩都将演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1938年2月17日这一天,已经成为了双方决定胜负的最关键一天
日军在做着最后的努力,第23集团军也在做着最后的努力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