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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派出胡人刺杀团的同时,北方亦有动静,酸枣联军解散的消息传入董卓耳中,董卓欣喜若狂,认为袁氏兄弟独木难支,大势定矣。六月遣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吴修、越骑校尉王瑰出使关东,劝导关东群雄服从朝廷。
对于人选,董卓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五人中有四位是九卿,大鸿胪韩融,字元长,豫州颍川名士,党人出身,与同郡荀爽、陈纪齐名,冀州牧韩馥之族叔也。
少府阴修,字元基,荆州南阳名士,曾任临郡颍川太守,以旌贤擢俊为务,举五官掾张仲方正,察功曹钟繇、主簿荀彧、主记掾张礼、贼曹掾杜佑、孝廉荀攸、计吏郭图为吏,颍川俊杰皆其故吏。
执金吾胡母班,字季友,兖州泰山人,他不仅是济北相鲍信、河内太守王匡同乡,亦是后者妹夫,且和陈留太守张邈是几十年的好友,两人并列为党人“八厨”。
吴修、王瑰也为当今名士,此五人无论官职、声望,还是与关东群雄特殊的关系,都是朝中之最,他们一旦与关东群雄接触,董卓认为至少有三四成把握解决关东。
既然已经“破家徇国”,何能和解?袁绍命令王匡除颍川韩融身份特殊,其余人皆杀之。王匡讨董之心甚坚,他杀起将作大匠吴修、越骑校尉王瑰毫不手软,然而面对他的妹夫胡母班,王匡动摇了,暂时收押起来。
袁绍怒不可遏,怒斥王匡既然为国讨逆,还顾私乎?王匡抱着胡母班二子,即自己的亲外甥,泪如雨下,咬牙下令处死胡母班。胡母班狱中感叹:“仆与董卓何亲戚?义岂同恶?夫婚姻者祸福之几,今日著矣。”含恨而终。
胡母班一死,顿时激怒陈留太守张邈、济北相鲍信,尤其前者,写信给曹操,直言盟主骄横跋扈。曹操苦笑,而今他寄居袁绍处,夹在中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与袁绍相比,袁术亦不手软,阴修从长安南下,才过武关入南阳郡,即被捕杀。阴修南阳名士,又曾为颖川太守,颇得两地士望,袁术杀之,实乃自绝于颍川、南阳名门豪族,日后麾下,少有两地俊杰。
把话题转回江夏,却说蒯良、蒯越兄弟遣人去南郡、江夏间接应刘表,接应使者苦等两日不至,意识到刘表可能发生意外变故,入江夏深处探寻。陆续找到几名刘表仆人,得知当日刘表下船,与他们分散逃走,众人怀着忐忑之心又寻数日不行,使者推断刘表不是已亡便是被袁术生擒,匆匆返回南郡禀报。
蒯良、蒯越、蔡瑁等得心急如焚,骤闻刘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由相视一眼,暗暗叫苦。袁术据有南阳,以江夏郡为其盟,江夏北接南阳,南抵长沙,袁术便可借由此将手伸进荆南四郡,荆州七郡,现今惟有他们所处南郡抗拒。
若刘表至,袁术身为讨董联盟中的一员,绝不敢公然质疑盟主袁绍的任命,他们便可以辅佐刘表快刀斩乱麻扫平荆南,阴*江夏,孤立南阳。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刘表,刘表不来,一切计谋都是枉然。
“异度,你说刘景升是死是活?”说话之人就是昔日借盖俊五金购得名刀“上血”的蔡瑁,悠悠十三载过去了,他从一个志在天下事的青年变为三十余岁的稳重中年人。
异度乃蒯越表字,他身长七尺八寸,魁杰而有雄姿,目光隐隐带着毫芒。他是荆州名士,曾为大将军何进东曹掾,董卓进京后急忙求为汝南汝阳令,关东诸侯讨董,豫州刺史孔伷清淡高论之辈,无军旅之才,当即弃官返乡。
蒯越神色略显沉重地道:“恐怕是凶多吉少。”
“袁公路若南来,我等是抗是归?”蒯良问道。蒯良是蒯越之兄,他不像弟弟那般锋芒毕露,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儒雅气息,一看就是精通五经的大学者。
蒯越、蔡瑁沉默无言,他们之所以支持刘表,一来与刘表有旧,二来刘表继任荆州名正言顺,三来刘表党人出身,名声甚佳。然而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刘表势孤,如果想接任荆州,就必须靠他们。与未来取得的庞大利益相比,一点点冒险算什么?现在他们却体验到了冒险失败的后果。
蔡瑁心思电转,阿妹今年十七,花容月貌,知书达理,本想让她下嫁刘表,与之结为姻亲,现在吗,袁术可乎?
汝南袁氏四代为公,乃是天下第一门阀,昔年幽州“酷吏”阳球任司隶校尉时,同时向宦官、门阀两大势力开战,对属下说暂时先去权贵大奸,再议其他奸佞。至于三公、九卿中的豪强大族,像袁氏一族小儿辈,你等自办之,何须我这个司隶校尉出手?袁氏闻之,诸奢饰之物,皆各缄滕,不敢陈设,由此可知袁氏平日生活之奢华。
袁术就是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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