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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身上的军装也没来得及脱,一边跑还一边琢磨是哪位家属。
林启在国外,林清远是绝对不可能来找他的。
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站在岗哨那个瘦瘦的少年是林启,他还挺欣喜,上去就给人一个大拥抱,“好久不见。”
结果林启趴在他怀里就使劲儿哭起来,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乌央央地说:“妈没了。”
那一下,人就懵了。
在反应过来,他连假都没请,直接跟着林启跑去了医院,害得门卫大爷追了一路。
人生第一次成长应该是算那次。
等母亲后事处理完,他回学校已经是三天后,刚到门口,就被教员逮住拉倒操场,罚他负重跑操五十圈。
那时年少气盛,不服气,抻着张脸,不声不响一句话也不说,加上三天没睡,盯着俩熊猫眼跑完了五十圈。
教员扯着嗓子问他:“知道错了没?!”
他站的板正,面色也平静,可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一旁的队友看的干着急,私底下喊他,“你认个错,认个错。”
性子使然。
他怎么会觉得他有错,从小就跋扈惯了,哪儿有错了?母亲逝世,他去看一眼,处理后事,哪来的错?
教员又厉声吼,“没觉得错,就再去给我跑五十圈。”
他就是不说话,闷声又跑了五十圈。
教员被他气得脸色铁青,第一次遇到一个脾气这么轴,这么硬气的刺头兵。
同时又觉得刺激。
不可否认,往往就是这种兵带起来更带劲儿。
林陆骁那时也气,觉得这部队忒没人性,好像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一下就被人击碎了,国家,军人,梦想,好像都不是他想象中那个样子。那一阵过的忒颓废。
后来,等他自己带了兵。
才醒悟。
军人,只有两字,纪律。
随时战备,随时等待,随时冲锋,随时牺牲。
……
林陆骁回家的时候,以为南初会把门锁了。
钥匙刚一抻进去,啪嗒,锁开了,他还跟个小孩似的在门口乐了下,进去换了个鞋,丢了钥匙。
卧室门虚掩着。
门口亮着晕黄的壁灯,像是给他留的。
小姑娘缩成一团躺在床上。
他把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人走到床边,坐下,两手撑在枕边,俯身去亲她。
从发顶,一路吻下去。
额头……
眉毛……
睫毛……
眼睛……
然后觉得不对劲儿,湿漉漉的。
林陆骁心下一慌,按亮床头的台灯,把人从被子里拨出来,低声唤她:“南初?”
外头温度凉。
他整个人包括身上的冲锋衣都带着凉气,吻到她眼睛里的热气儿心就咯噔一下,以为是今天这事儿吓到她了。
南初睡得正迷糊。
一睁眼就看见林陆骁那张放大的俊脸,半身还赤.裸,肩上白绷带,直接去推他,“你回来干什么?”
林陆骁把她抱出来,蹭蹭她的脸:“不想我?”
“想屁。”
两人相处久了。
南初倒是学了不少林陆骁的粗话,绷着脸骂人的模样到让他莫名觉得心软。
“我明天有一天假,可以陪你。”
南初不领情:“哦,我明天有通告。”
林陆骁直接钻进被她睡的热烘的被子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去亲她,“推了。”
“不——”
半截话直接被林陆骁堵住。
做两次就老实了。
……
在性.事上南初是大胆的,林陆骁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力道怕弄疼她,结果小姑娘抻着脖子告诉他,“我要在上面。”
林陆骁顺着她将她反过来。
就这么骑着来了两次。
昨晚,林陆骁把她抱进浴室洗澡。
没控住,在浴缸边上又来了一次。
等他把南初擦干净放到床上,都已经是凌晨三点。
……
第二天睡醒。
林陆骁六点准时醒,下楼买完早餐,跑完步回来,去哄南初起床。
南初又是一巴掌,“你好烦!”
林陆骁眯了眯眼,“你不是说今天还有通告?”
南初没理他,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身上未着寸缕,修长嫩白的腿从里头抻出来,压住深色的被套。
等南初自己起来。
林陆骁已经闲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脸色挺臭,手里握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挑着频道。
见南初出来,目光也没转,就牢牢盯着电视机。
小姑娘就穿了件衬衫跑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搂住他脖子,笑盈盈道:“早啊!”
林陆骁简直想把她拎起来打。
这毛病也不知跟谁学的,起床劲儿上身的时候六亲不认,拎起东西就砸,等过了那劲儿,又嬉皮笑脸跟你示好。
你还没法发脾气!
南初惊讶地看着他,“你这脸上怎么五个指印?”
林陆骁瞥她一眼,冲她勾勾嘴角,冷笑道:“我给你示范一下?”
“我打的?”小姑娘惊讶地。
“不然我闲得早上起来抽自己一巴掌?”
南初伸手揉揉他的脸,“我好像有点起床气儿?”
“有点儿?”
“好吧,对不起。”
还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林陆骁无语望她三秒,直接揉乱了她的头发,“行了,洗脸去吧。”
……
这一天都过的很粗暴。
吃完早饭。
做。
吃完午饭。
做。
吃完晚饭。
南初感觉林陆骁眼神一定在她身上,就赶忙把人拉到沙发上,“来,我们干点有意义。”
林陆骁好笑地瞥着她,似乎在等她所谓的有意义的事情。
“今晚有个综艺节目,我好喜欢的主持人,我从小看他节目长大的,我们一起看。”
八点节目看完。
林陆骁:“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吗?”
“……”
“没了的话,我们就睡觉了。”
说完,就把人单手抱起来,扛进房间里,南初哇哇乱叫:“你好歹节制点。”
林陆骁把她丢到床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扣子,“我都节制了三十年,是时候该收回点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