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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然而看清楚是一回事,真正要有效化解这一诡计却不那么容易。

    拓跋家也曾经试图和那些汉人商队中贪心的走私者接触过,在拓跋家忍痛开出的高位交易价之下也确实曾经有两支汉人商队上钩,然而他们的下场却令所有后来者望而却步——这两支商队东主的人头至今还挂在延州北城的城门上。

    那些和南部三部族通商的商队绝不会对这些用走私的模式来和他们开展商业竞争的对手心慈手软的,他们会第一时间举报这些破坏规矩的游戏者,而延州方面则只需要向三家部族核实货物收据的真伪即可定案。

    草场被烧积蓄被劫,又没有了商业资源,这个冬天有数百拓跋家的丁口被生生饿死。

    当粮荒到来的时候,最先被牺牲掉的永远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奴隶们。

    大饥荒引发了大逃亡,六个月间,有将近两千人向南逃亡,其中多半死在南下的道路上和追击的拓跋家骑兵弯刀下。有数百人通过芦子关魏平关进入了延州地界。

    直到年底拓跋彝殷才知道延州施行了逃奴法令,这是李文革准备吸干拓跋家血液的另一毒计。

    拓跋家作为党项八大部族之首最大的倚仗便是人口基数,经过一冬天的逃亡和杀戮,拓跋家的人口已经由一万两千人骤减为不到九千人,由于粮荒,半年内只有不到五十名新生儿诞生。以这种速度,李文革只要两年时间便能够将拓跋家活活饿垮。

    为了缓解这种境况,年底拓跋彝殷不得不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对延州发起了几场军事进攻。

    在折御卿的守卫下,芦子关真的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雄关。经过半年多时间的经营修筑,如今的芦子关已经变成了一座拥有瓮城结构的真正雄关,再加上寒冷的气候和折御卿洒水成冰的巧妙手段,拓跋家在芦子关前先后折损了两百多人的兵力,却未能取得任何实际性战果。

    迫不得已之下,拓跋彝殷断然出手吞并了细封家。

    对部族联席会议的解释,是因为细封家的细封敏达做了延州敌军的骑兵首领,这个党项奸手上沾满了本族人的鲜血,细封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实际上谁都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细封敏达早就是细封家送给拓跋家的奴隶,从本质上这个人和细封家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仅仅是因为要收拾细封家,谟宁令才将这件事情作为借口提了出来。拓跋家暂时不能拿南部三大部族开刀,那是因为这三个部族的人丁加在一起将近一万八千人,拓跋家实在吃不下。如果拓跋彝殷以和延州方面私下进行贸易往来作为罪名吞并其中一家,会引起三家的联盟反抗,而那是如今的拓跋家所承受不起的。

    因此柿子只能捡软的捏,草场就在夏州北部人丁不足五千的细封家无疑是最佳对象。

    即便如此,拓跋彝殷也没敢把事情做绝,他只是将细封家所有的贵族家都迁到了统万城内,并没有真正伤害这些人,他不愿因此刺激那些其他部族的族长长老,如果这些上层人士人人自危,拓跋家就危险了。

    拓跋彝殷在诸侯纷争的乱世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识仗还可以这样打,敌军不费一兵一卒,坐在险关之后仅仅凭借那些四处走动的商人便将己方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李文革统帅的八路军已经超越了折从阮的府州军,成为了平夏八部最凶恶最难缠的敌人。

    凭心而论,拓跋彝殷宁愿面对折家,也不愿意面对李文革这个无赖。

    “……李文革终究是要割据称王的……”

    拓跋光琇的语气很轻,但话语却颇为惊人。

    拓跋彝殷没有话,静听下文。

    拓跋光琇语气缓慢而沉静,却饱含自信,他缓缓着李文革种种野心膨胀的表现,就像拉家常一样:“……如今没有藩镇敢于离开自己的地盘,而李文革却敢,他不是盲目的自信和勇敢,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他需要安抚朝廷,需要麻痹郭家的天子和大臣们。因此他敢于去汴梁,这已经明他比所有地方藩镇看得都远。如今既然他已经自朝中返回,想必是已经获得了周朝朝野上下的信任。只要这种信任存在,我们就无法从正面击败他……”

    “李文革有三样东西可倚仗,朝廷的信任是其一,折家的羽翼盟约是其二,麾下军队的强悍能战是其三。只要这三件事不出乱子,此人便能够在延州站稳脚跟,我们已经撼动不了他了……”

    他双目炯炯看着拓跋彝殷:“家主……要派人去汴梁,春秋先生的主张是对的。对付李文革,必须从根子上将他挖倒。只有向周主表示臣服,只有我们和李文革一样变成周朝的大臣,我们才能够为那些周室内部被我们收买的大臣提供反对李文革继续压迫打击我们的理由……”

    “汴梁的朝廷……真的能控制李文革么?”拓跋彝殷苦涩地问道。

    “不能!”拓跋光琇十分笃定地判断道,“但是朝廷对李文革的态度或许可以左右折家的决策,只要我们向折家示好,放弃对府州的图谋,折家与李文革和盟的根基便不存在了。此时如果汴梁朝廷对李文革产生了猜忌和疑虑,折家哪怕不站在朝廷一边,仅仅是隔岸观火,李文革都是吃不消的!”

    “……放弃对府州的图谋……”拓跋彝殷艰难地重复着拓跋光琇的话,眼中一派近乎绝望的犹豫。

    “家主,对于汴梁而言,我们远在天边,李文革却没有那么远。未来只要中原始终不能安定,或者契丹的威胁始终存在,汴梁方面便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但他们一定会对李文革下手。李文革已经看到了这一,因此他所有的举动都是在稳固自己对延州的统治,他要让延州变成他自己的真正领地,让我们居住的银夏成为他的后方倚仗,这一切都要在近期内做成。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藩镇,被朝廷猜忌是迟早的事情,他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尽可能加强他自己的力量……”

    “府州……我们只要活下去,未来便还有机会。如果我们被李文革吞并,不管汴梁会如何反应,我们便没有机会了……”

    “向汴梁称臣并不能立刻缓解我们的困局,但是若不事先布下这招棋,我们的情况便始终不会好转。无论效用如何,总要迈出这一步。”

    “折家那边,我们要通过府州向折三郎送一封信,表示愿意讲和再不互犯的诚意,折三郎自然会把这件事禀告折从阮。虽然折从阮此刻不会相信我们,但是只要朝廷表现出愿意接纳我们臣服的姿态,这只老狐狸便会暂时停止动作……必经府州名义上还是尊奉汴梁朝廷的。”

    到此处,拓跋光琇支起了身子,十分郑重地对拓跋彝殷道:“请春秋先生代拟一份降表,向汴梁请降吧,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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