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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中国人。”他的余光看了顾晴笙一眼，果然她的眼神是蒙圈的。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中国人？难道是苏以诺说的？难道苏以诺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
“顾医生——”
“啊？”他凉凉如水的声音传入耳膜的事情，顾晴笙微微一怔，只觉得他喊这三个字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温柔。
季如风眯了眯眼，眉眼之间带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神情看着她道：“我暂时记不起来我在中国的事情，可以暂且住在你家吗？”
“啥？”顾晴笙微微抬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眸，丝毫看不出一丝端倪。
她的思绪飞快的转动，记忆的最后是停留在暗河的时候。
顾晴笙能肯定，那时候的季如风是没有恢复记忆的。所以，不可能啊……
“不方便吗？”季如风见她有些错愕的样子，挑了挑眉问道。
“哈哈——”她干笑了两声道：“还行，挺方便的。”
下了飞机以后，季如风和苏以诺同时拿过她的行礼。苏以诺微愣，只见对方嘴角带着一抹极淡的笑意，那么的不真切。
他有些不解的放开了手道：“你和顾医生同路吗？”
“嗯，我暂且住在他家。”季如风点了点头将行李拿到手上，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脑部振动仪，效果不错。”
听到这几个以后，苏以诺微愣的渐渐化作浓浓的笑意，看了他一眼问道：“全部？”
对方摇了摇头道：“逐步而已。”
-
与此同时，还在飞机上的杨乐宁叫住了顾晴笙。
“那个，顾医生，我有事情想请教一下你。”杨乐宁有些害羞的地下头，十分尴尬的模样。
顾晴笙看了她一眼，挑眉问道：“有关于毕桐的？”
“啊——”她有些惊讶的瞬间抬眸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从苏以诺哪里听说，顾晴笙以前是学心里系的，后来还是个侦探。就想问一问她，有关于……
“当然知道啊！你的心事全部写在脑门上，很难不让人知道吧！”顾晴笙做到她旁边笑着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想要问什么？”
“我想……我想和毕桐医生告白，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但是我就是怕，我告白以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杨乐宁在懊恼一个全天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可能遇到的问题。
就是单恋是一直做朋友好呢，还是成为恋人好呢，或是最后成为陌生人好呢？
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顾晴笙给她的介意是——
“不告白。”她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道：“你可以利用一下苏医生，看他愿不愿意帮你。”
要知道一个人的心意，不是只有告白这一个途径。你还可以利用别人，来确定对方在不在意自己。
在心理学的层面这叫做间接行为，通过这种行为你可以知道你想要的答案，甚至获得意外的收获。
当然，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告白对象从你对他，变成了他对你。
她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说了自己的方案，杨乐宁听完以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顾医生，你太厉害了。”
“不不不——”顾晴笙拿起包包走出客舱道：“你的第一步是搞定苏医生，看他愿不愿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