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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记录,看上去根本就查不到任何的信息。但这是对那群警察来说的,可不是对我杜如梅来说的。
三年前,东海市的地下世界里面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南边的金银镇渔港码头爆发的一次枪战。两条不同线上的人在一个意外之后出现在同一个码头,然后都认为对方是警察,开火对战,死了十七个人,伤了二十多个。其中的一条线,文物走私的线,在事发过后的几个月里,被玫瑰们连根拔起。留下的人藏的更深,但在今年仍然是被鲁红河找了出来。
那个马德崇,东海师范大学的历史系教授,是东海市文物收藏市场里面藏的很深的一个专家。只服务与少数的豪门和官宦世家,专门为那些几十万上百万的收藏品做鉴定,拿着不菲的酬谢,却从来不在公开场合表露身份。
很难会有人想到,他竟然会是一个跨国文物走私路线上的头目。
而另一条线,是贩毒的线。
奇怪吧,从结果再向前推原因,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在看竹子。砍开了第一个竹节,就可以一气到底,砍通所有的关节。
哪怕这件事情里面还有着很多的迷雾没有澄清,但是谢红旗找上门来,杜如梅就没有理由去拒绝。至于韩玲的安危,玫瑰们不一直自诩为自己是东海的一面赤帜红旗吗,那就看你们自己的能耐了。杜如梅是很想看看,玫瑰们是怎么调动手里的资源,从谢红旗的手里把人救出来。到时候,正好也可以看看谢红旗这帮人的成色,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
但是,但是现在的事情已经爆炸崩溃的不像一个样子。
现场一塌糊涂,死了五个人,里面却没有鲁红河。自己找的人-王锐,也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更加不明不白的是,王锐藏在外边的一个出租屋里,多了一个手提箱三百多万的美元纸币。这可就比自己拿出来的钱多多了。
杜如梅在昨天早上知道了废弃铁路货场那边爆发的战斗后,然后是警方的大举出动,东海各个层面的风波动荡,尤其是陆宅和中央吹出来的寒风,让他发现整件事情肯定是在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自己藏的足够的深,自己派出去做事的人很小心,收买王锐的时间也是在几个月之前,自己又在第一时间里面把他藏在外边的两个出租屋彻底清空,搬走了所有的证据。说不定刚才就是韩玲拿着一支AK47对着自己疯狂扫射了。
还好,最后是晚上陈观水的横空出世,砸碎了一个藏的很深的日本特工集团,用最剧烈的爆炸和枪战转移了整个东海的注意力,让自己滑了过去,有了一点时间来思考一些问题。
谢红旗,你究竟是谁?
费玉伦,你又到底是谁?
而罗民是,你又是谁?
谢红旗笑了一下,看着杜如梅的脸上生气的神色,她无所谓一样的笑了一下:“二少,那些人可不是我的人。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是有一个大老板,给我一个赚外快的机会,让我替他出个面,和你说上几句话而已。至于其他的,包括你们想要做什么,可和我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哦。”
谢红旗瞪着一双很亮的眼睛,用清澈而绝对不会动摇的目光,表示了自己的清白。
杜如梅没有去管她的表演,依旧在生气:“那你今天上我的车是干什么?想拿你自己来赔罪?想和我睡一觉?”
杜如梅的话音冰冷,但目光更是冰冷,就像是一条冰凉的毒蛇,从谢红旗的脚上一路蜿蜒游进了她的旗袍下摆,顺着她弯曲的腿部曲线一路就扎进了神秘的森林。淫邪、凶狠、残暴、无耻,资料上对杜如梅的评价瞬间跳进了谢红旗的脑海。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像杜如梅这样的让谢红旗感觉到一种厌恶。就像是沙特阿拉伯的那些王子,里面就有很多这样的废物。或者是俄罗斯那边的一些寡头家的公子,或者南美那里一些大富豪家里的二代,就像是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为了变着花样来玩弄人生,嘲讽其他人的奋斗,鄙薄其他人的理想,侮辱其他人的尊严。总是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面,主动跳进享乐主义的深渊,脑子里面全部都是酒精和精-液,一天到晚都是在想着如何玩弄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或者是去尝试着每一种作死的享受。
就像眼前的这个男人。
谢红旗很认真的把手叠放在小腹前方,挡住了杜如梅的眼睛。
“二少,请不要拿我来玩笑。我是马来亚谢家的人,请你稍微尊重一下我的父亲和我的哥哥。而且我是信仰天主教东方密修会的,你如果想要我,请你先了解一下我的信仰。”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