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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新在家住了几天又回到乡里。
尹香兰见张建新步履轻盈一步一步往她家走近,那种无法控制地喜悦就像春天绽放地花朵。张建新还在垄中路上她就站在屋坪喊:“回来了?今天坐车人多不?”
张建新答道:“还行,不挤。”
尹香兰激动地走上前接过张建新手里的包,俩人一起进了屋。尹香兰把包放在靠墙的椅子上,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张建新的身旁说:“累了吧?休息休息。”
尹香兰泡上一杯热腾腾的茶递给张建新关心地说:“家里的人都好吧?你也是,你儿子生日也不给个信,什么都没给他买一点,真是对不起!”
张建新呷了一口茶说:“谢谢关心,家里人都好。孩子生日也不是什么事,你何必放在心上,何必这么客气?”
“话不能这么说,孩子的事再小永远是大事。”
张建新喝完茶把杯子放到桌上说:“村里这几天有什么情况没有?”
尹香兰说:“没什么事。”
张建新提着包走进房里,见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被子叠得有棱有角整整齐齐,心里顿感温馨舒爽。插在被子中间的手电筒灯头正对着外面,张建新走过去拿出手电筒打开乱照了几下,恍惚尹香兰睡在他身边的影子在眼前浮动。张建新轻轻地嘘了口气,这样龌龊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他把被子打开好像闻到了女人味,不是好兆头,趁太阳好,赶紧洗了晚上好睡。他三下五除二扯下床单和被套拿到外面扔到盆子里用水泡了,随后把盖的垫的被褥统统拿到阳光下晒着。
尹香兰正在厨房做饭,见张建新要洗东西,忙过来内疚地说:“老张:你要洗被子也不早说,不然我早就给你洗好了。你先泡着,等会我做完饭来洗。”
张建新心想:本来就是你弄脏了我的铺盖,再让你洗不更脏吗?他微笑说:“你做饭吧,我能行。”
他要把上面的气味彻底洗干净,他在床单被套上放肆地开肥皂,在搓衣板上使劲地搓,肥皂泡泡不断地膨胀把他的手和搓衣板掩得严严实实。
尹香兰从厨房出来见张建新开这么多地肥皂,用这么大地劲觉得太好笑,于是走过去委婉地笑着说:“它跟你有仇啊?开这么多肥皂涮都难涮,用这么大的劲被套不几下就被你擦完了?还是我来吧。”说着手伸了过去。
张建新没让开而是侧过身子挡住她的手说:“有的东西肯怕是开再多地肥皂用再大地劲都解决不了。这里就不烦你费力了。”
“洗东西是女人的专利,还是我来吧。”尹香兰客气地说。
“不用!倒霉的老鼠把我的床弄脏了不用劲染上病怎么办?有开水没有?用开水消消毒。”张建新满腹怨言地说。
尹香兰悻悻地拿来热水瓶一瓶开水全倒在盆子里。心想:知识分子骂人真厉害,看着不说粗痞话,文绉绉地含沙射影真够伤人的。时隔几天,还耿耿于怀真没劲。我该如何应付呢?她见张建新正在拧床单的水,于是她在水里洗了一块抹布拿着去擦用两个三脚杈架起的竹竿。擦完后说:“老张,这竹竿我是拿的干净抹布抹的,应该干净吧?如果你嫌我脏,你去找一块干净的去抹。”
尹香兰说的是双关语,张建新听出来说了一声“谢谢”,用手在竹竿上抹了一下,见没有脏迹便把床单和被套晾在了竹竿上。晾完后说:“尹主任,你真行!”
“乡里妹子本来就蠢,书读得少,又没见过世面,人家含沙射影地骂还以为是另类的客气。可怜啊,乡里人生下来就是挨欺的命!”尹香兰伤感地说。
吃过午饭,尹香兰的父母到别人家去了,只留下张建新和尹香兰在家。张建新倒了一杯茶端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琢磨着下一步工作如何开展。
良久,尹香兰收拾完厨房,站在张建新的门外敲了两下门。张建新知道是尹香兰没有吱声,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尹香兰见没反应,又在门上用劲敲了两下。张建新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说:“有事吗?”
“我可以进你的房间跟你谈谈吗?”
张建新走了出来:“什么事就在堂屋里说吧。”
尹香兰拿把椅子给张建新坐下,然后递杯茶给他说:“老张:那天的事我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的愚昧无知。”
“过去的事请你不要再提了。”张建新淡定地说。
“我知道,事虽已过去,但你心里却一直耿耿于怀。那天你醉得一塌糊涂,呕出的秽物把整个屋子熏得进不来人,恶心死了。为了给你清扫,我的胃翻江倒海呕吐不止。我知道你老婆不在你身边没人照顾,我作为房东没办法只好承担起这个责任。我专心伺候守在你身边,没想到你一醒来不但不领情反而遭你训斥,一大堆不中听地话不堪入耳,含沙射影把我骂得一钱不值,你说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什么滋味?我图什么?图挨骂吗?我怎么就那么贱呢?你不觉得太过分?”尹香兰一口气把那天遭到地委屈一咕噜全倒了出来。
张建新警惕地说:“你来数落我是想让我给你赔不是还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我承认那天态度确实不好,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确实要反省反省你的行为是不是超过了房东的作为。”
“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反省的?老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希望你从我的角度考虑,如果别人这么对你,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希望你能体谅体谅下属我的难处,给予理解,尹香兰不是逢人就喜欢的贱货,不会做那种肮脏的事。”
张建新瞟了她一眼说:“知道廉耻就好,好,好啊!人都是有脸的,希望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请你别以敬酒之名把我灌醉。”
“大家都在兴头上敬酒,怎么是我故意害你呢?你喝醉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好趁虚而入呗。”
“胡说!即使我趁虚而入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你说,冒充我老婆躺在我身边,这作何解释?万一失控怎么收场?尹香兰:男女毕竟有别,你是个聪明人,轻贱了自己被人唾弃而且会做不起人说不起话,又何苦呢。还是好自为之的好啊,免得自生烦恼。那天我的态度不好,向你道歉!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反省自己的行为,看看是不是过了坎,对你以后做人是大有好处的。”
“别像个黄鼠狼给鸡拜年假惺惺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好心照顾你还惹出罪呐?别不识好歹!反省,反省什么?世上哪有你这种不知好歹不要脸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少见!得,别把自己当盆菜,没人占你便宜,没人欠你的,不存在什么坎不坎沟不沟的。别在这里装好人来教训别人!”尹香兰鄙视地说。
“你横什么横?横就别人怕你是吧?我完全是为你好,不要胡搅蛮缠不可一世!尹香兰:我提醒你,要遵守妇道知廉耻,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度,超出了这个度就会给你带来灾难,骂人不会给你减灾的,你懂吗?”张建新轻蔑地说。
尹香兰转脸说:“得得得,别人都是二百五,就你好,行了吧。度度度!醉了连人都认不清,梅呀梅的酸溜溜把我当你老婆抱得紧紧的,现在还来责怪我,你知廉耻!算了,既然你认错了,我也不必计较了,握手言和吧。”尹香兰伸出手跟他握手。
两人的手抓得紧紧的。张建新微笑说:“好吧,以后注意分寸。”
尹香兰笑着说:“你握我的手真有一种受宠若惊地感觉,特别那天你搂着我的那一刻真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仿佛一下神魂颠倒失去了理智,晕乎乎地却感到很幸福。”
“看来妹子大了非嫁人不可,不然想男人会想疯的,疯了就很难说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蠢事来。我劝你还是赶紧把自己嫁了吧,不然疯了那可是灾难了。”张建新调侃地说。
“好啊,我现在就想把自己嫁了,只是没有人来接标。你能接标不?你如果不能的话就请你帮我找一个。我现在要找一个没有结婚的人是没指望了,只有找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了。一切都跟你相似,但不能次于你,你能帮忙不?”
“你都三十多了,好男人都结婚了谁还会考虑跟你啊?面对现实吧,千万不要打有家室男人的主意,找一个离婚的或是丧偶的男人结婚算了。”张建新开玩笑地说。
“嫁不出到尼姑庵当尼姑吃斋念佛没什么不好的。男人,脱掉衣服也只是两条腿的蛤蟆,没什么稀罕!”尹香兰满腹怨言地说。
“确实,稀罕你早就结婚生子了。你的独身主义的精神我很敬佩。不过,你在没到尼姑庵前我建议你跟男人接触时保持一定距离,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非议。”张建新暗示说。
尹香兰移动着椅子,娇滴滴地说:“放心,我不是放荡不羁的女人,我做事有我的原则,在没遇到心中的白马王子之前我绝不会投怀送抱的。”
“有志气!那你得赶紧找到白马王子,延误了青春那可是一大损失。”张建新开玩笑地说。
“急什么?延误不了。”尹香兰对张建新投来羞涩地一瞥。
张建新全然不顾地说:“青春似流水,过去了再也回不来。还是多拜托点人做媒吧,快点嫁出去,免得尼姑庵又多了个尼姑。”
尹香兰把椅子移到张建新的正对面说:“真是弱智,我拜托你!”
张建新笑着摇头说:“呵呵,弱智可做不了这事。”
尹香兰干脆起身一屁股坐在张建新的腿上说:“你能。”
张建新笑着推开说:“我可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人啊,你在我身上下功夫那你会得不到好处。算了,你还是不要异想天开做白日梦了,还是认认真真地走别的门路吧。”
“嗬,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拒绝没问题,只要我看准了再厉害的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尹香兰回到自己的椅子执拗地说。
“够厉害!但我必须郑重其事地警告你: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人想以此达到目的是永远不会幸福的!还是慎重考虑吧,不要一厢情愿,不要给他人带来灾难。”
尹香兰对他使了个媚眼说:“放心,正在建立感情,不是一厢情愿,也不会有灾难。”
“那可不一定,即使对你有**之心,有家室的人不会轻易接纳你的。”
尹香兰有些伤感地说:“难道我就这么不遭人爱待?”
“你漂亮能干,哪有人不喜欢的?”
尹香兰站起来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张建新一听,我可不能引火烧身啊。他赶紧推辞说:“我的爱人娴熟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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