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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局里抽了一批骨干力量分组对下属单位进行年终工作考核。张建新组在检查刘吉清的所里帐目中发现税务发票有的涂改,有的缺损,甚至一本本缺失。张建新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私下问刘吉清:“刘所长:税务发票是由专人负责的,出现了发票缺损和涂改你知道不?”
刘吉清故作惊讶而肯定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有这种事!”
张建新把他拉过来翻开一本本票据笑着说:“看来我是凭空说瞎话啰!你看上面涂改的字迹,撕掉的痕迹和号码不对数是不是事实?这不是空穴来风吧?”
刘吉清翻开发票本立马想到这是严重地违法违纪行为,自己难逃其咎。他皱起眉头,是哪个蠢猪干的蠢事呢?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地签名说:“这是周寒冰老婆收税的发票凭证。本要安排她下厨房的,由于她刚一来所里一位同志重病住院不能上班,人手缺,一时忙不过来只好安排她顶上。张科长:你是知道的,她没有进行过专业系统培训又不懂财务,对法律法规和操作规程一窍不通,再说她读书少,悟性差,在工作中难免不出差错。发票写错了误认为涂改一下没事,再不清楚干脆撕掉图个整洁。因此,发票的涂改和撕毁也就在常理中,也就不为怪了,要不把她喊来问问?”
“刘所长:王利荣本来读书少,没受过财会专业培训,又没专人带她,懵里懵懂不知所云,她能不出差错吗?刘所长:你在其它方面做得不错,但在业务管理方面做得实在是有点欠缺,令人怀疑有失职的嫌疑啊。你把她喊来问问。”张建新语重心长委婉地说。
刘吉清忙辩解:“只怪我完成任务心切,疏忽了她水平太低不能胜任工作。”
张建新摇了摇头说:“既然你要把她放在这个岗位上,也该指定专人带呀。你说是吧?”
刘吉清边走边嘟哝说:“哪知道蠢猪照发票上填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不一会,刘吉清把王利荣喊过来生气地说:“这些发票都是你开的吧?你看你看,里面改得乱七八糟不说还缺了不少页。同志,这不是小学生的练习本随你乱画,它是要上缴的税收凭证!凭证你懂吗?凭证能乱改吗?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嘱咐你慢点不要紧,发票上的每个字要工整不能涂改,更不能撕毁,如果写错了要在发票上注明作废,还有不懂的地方虚心向老同志请教直到搞懂为止。我说地话你怎么听不进当耳边风了咧?”
王利荣拿着发票本胆怯而又委屈地看着张建新严肃地表情和刘吉清那阴森的脸说:“我错了,对不起!数字写错了改的,发票改得一塌糊涂我见太不整洁就把它撕了。真的,我没把钱收到自己腰包,不信你们可以到我负责收税的单位去查。真的,我没拿一分钱,我可以对天发誓!”
张建新看着王利荣说:“嫂子:撕改税务发票是严重违反财会制度的行为,严重的是要追究行政责任或刑事责任的!发票上写错字可以在发票上注明作废或在发票上打个大叉以示作废。你看每页发票都有号码,如果发票有一张缺损,可以视为收税人贪污税款,是要严加追究的。因此,发票是不允许随便涂改更不能任意撕毁的。你说你没有把钱塞进自己腰包,我信,别人会相信吗?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谁敢打包票说你是清白的呢?肯怕刘所长也不敢说这话!嫂子: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这些票据暂时查封,这只是公事公办,等有关部门调查核实好后会给你一个公正结论的。嫂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确实是出于不懂业务造成的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刘吉清在旁说:“张科长,看在老周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吧,莫把事情搞大了。”
张建新看着刘吉清严肃地说:“刘所长:你是老税务,你明白这不是我想把事情闹大,我只是履行职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果不严肃对待地话,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大家把发票包了起来和账簿放进文件柜里,然后锁起来贴上封条。刘吉清看着封条愤懑地说:“小题大做!”
检查小组后来发现不光王利荣的发票有更改现象,而且一本本票据不见,张建新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检查结束了,几个检查组向局里汇报了检查情况,张建新把刘吉清所里存在的问题详细作了汇报。几天后,局里组织查账小组由张建新负责进驻所里对所有账目进行清查。
所里一时议论纷纷都关注着查账小组的动静,期待查账快结果。刘吉清知道查账的人都是税务部门的人精,查王利荣的发票只是小菜一碟。这根不起眼的导火线,将会引起轰然爆炸。从自己担任所长以来账目里隐蔽地或公开地弄虚作假,巧立名目贪污公款一经查出,肯怕是难以挡驾,搞不好饭碗砸了不说还要坐牢。他坐立不安,担心事情一旦暴露不好收拾。因此,整个事态发展必须顺着自己的意志走严格掌控。
晚上他来到张建新的家对张建新说:“张科长:下面的条件差,职工工作很辛苦,一个个都想往城里跑。为了稳定职工的情绪,我只好用改善职工的福利待遇来留住人,因此提留了一点款用来做福利开支。我们都是同僚,低头不见抬头见,请在具体问题上网开一面别太较真,免得日后见面都难堪。”
张建新和蔼地说:“下面工作确实很辛苦,你的用意我能理解。我们是国家税务干部,这意味着对收上来的每一分钱都要把好关交给国家统一支配,不能自作主张作为职工的福利待遇,你说是不?”
“话是这样说,不错。”
“福利好大家自然高兴。但你想过没有,甜的吃多了贪婪欲会无形中日益膨胀,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截留税款。上缴国库资金短缺,给国家财政带来危机,该办的公益事业无法实施,这是对国家对人民的犯罪,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幸亏发现得早,亡羊补牢还来得及。请你回去做好大家的工作,把分的税款如实上缴国库,免得吃大亏。”
刘吉清点头哈腰说:“张科长说的即是。我回去马上召开职工大会,要他们赶紧退钱上缴国库。张科长:幸亏这次有你把关,不然酿成大错那真是后悔莫及。吸取了这次教训,保证以后做事谨慎,不会再犯。张科长:所里的问题查得差不多了吧,能不能到此做个结论?”
“退款问题还没落实,现在做结论未免太草率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主动追缴税款,证明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与厉害。做人做事得讲个原则,公与私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能混淆。做事得讲诚信,既对得起这身制服,也要对得起自己。所以,税款追缴不能自欺欺人敷衍了事。查账还没涉及到主项就草草收兵,如果真有问题不仅你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我们也有包庇隐瞒事实真相,怂恿他人犯罪造成国家资金流失地嫌疑。不说国家法律饶不了我们,老百姓也会轻饶不了。刘所长:税务部门你工作了几十年,国家的法律法规不用我说,一旦账目查出问题而我们没履行职责地话,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你是知道的。刘所长:职责在身,没办法啊,只能按部就班。请你理解。”张建新婉言拒绝说。
“看来张科长一点面子都不给咯?哼,想查就查吧,我只是怕查出个乙丑辛卯来到时谁都难堪。”刘吉清诡谲地说。
“什么意思?”张建新狐疑地问。
“你不想想,如果没人撑腰,一个小小所长有胆截留税款吗?既然你要继续查,我也不打马虎眼直说了吧,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刘吉清要挟说。
张建新马上反问道:“我也参加了你们截留分钱?无稽之谈!”
“张科长:你利用职权暗地里对我们指手画脚我们认了,但你在我们那里得到了好处却在节骨眼上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不说反过头来对我们吹毛求疵地查账是不是钱没捞够要整我们一下才肯放手?才能显示你正人君子的原则和领导才能?其实我们都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谁想逃脱除非解除身上的束缚。”刘吉清诡谲地说。
“你们截留税款还是我的主谋啰?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不知道这主谋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策划截留和分钱的事?又不知何时何地在你们那里得到好处?既然栽赃总有一个理由吧,不妨说来听听。”张建新警觉地说。
“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就不必挑明了吧?再继续查下去肯定对你不利,还是掂量掂量吧!”刘吉清故弄玄乎说。
“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既然你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你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又何必惧怕查呢?人家评价说你老奸巨猾我看名不属实,因为你手段还不够辣,人家稍微碰一下就紧张惶恐不安。不过,我还是佩服你的超人才智,自己侵吞税金也不忘布下八卦阵,扑朔迷离为藏污纳垢铺平道路也不忘栽赃掩盖事实真相。不过你还不算高手,因为真正设局的人躲在你身后,一个马前卒当当勇士而已。”张建新轻蔑地说。
“八卦阵扑朔迷离你慢慢破,账你慢慢查,一切水落石出你就登场了就有你好看的。”刘吉清阴险地说。
“哦?看来蛮深奥!放心,我这人特别喜欢刺激性游戏,什么八卦阵扑朔迷离的局你交给我不会令你失望。破开迷阵后我带你一起欣赏一起进去逛逛?”张建新鄙视地说。
“张科长:我不是要挟你,其实王利荣的发票派人查了好几天,又到收税的地方进行了核实也该差不多了。查来查去还不是那几个数据?”刘吉清见势不对忙转弯说。
“刘所长真精明!王利荣不懂业务按说有人带,对她收缴上来的钱和发票按说有人核对清点。而你们无人指导过问,听之任之,几本发票残缺不全!说好听一点是王利荣太蠢不适合做税务工作,说不好听点是你刘所长利用王利荣不懂业务弄虚做假,事情败露后都推在她身上。此地无银三百两,责任追究你能逃得脱吗?趁早到局里跟局长说清楚免得把事情闹大。”张建新客观分析好言相劝说。
“我是个快退休的人了,处罚对我也无所谓,只是你张科长正是春风得意要当局长的人,被这事搞得进退维谷麻烦可就大了!”刘吉清阴郁地说。
“什么意思?”
“过几天你会知道。”刘吉清冷冷地说。
张建新义正言辞地说:“看来我真无端地被你们卷进了漩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国法是不会容忍诬陷诽谤,我也相信你的良知不会被狗啃光了来栽赃陷害无辜!刘所长你竭力阻止,看来你那里的鬼比我们想象的还多,不请钟馗出来这事真还难办咯。”
“好啊,另请高明最好。我只担心你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臊,到时日子不好过别怪我当初没提醒你。”刘吉清诡谲地说。
“听你这话我蹚浑水很深快要淹死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忘告诉你了,我会水,暂时还不会淹死。但我要提醒你的是:狐狸再狡猾也难逃猎手,即使做得天衣无缝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栽赃陷害只能蒙骗一时,却不能蒙骗一世。”张建新鄙视地说。
“能耐!行!会有你高兴傲慢地时候!”刘吉清蔑视地说。
“哪你能耐?你会坑蒙拐骗,我会什么?说好听点我只是税务部门负责内审的监管干部,说得不好听我只是税务部门的一个清洁工!一个清洁工只要人家的臭屎不溜到地板上危害公共卫生即使满裤裆都是屎臭不可闻都跟我无任何关系,也许这就是傲慢之处。刘所长:你是洞庭湖的麻雀经历过不少风浪,我劝你最好注意别让屎从裤裆里溜出来危害公共场所,实在憋不住你就近厕所解决,不然人家会说你中风半身不遂大小便**,到医院住院治疗吊瓶牵着可不自由哦。”张建新讥讽地说。
刘吉清愤怒地说:“你咒我?”
“咒一个堂堂的所长岂不是大逆不道?请别误解,即使闹肚子不小心弄脏地面我会认真打扫不会有半点怨言。话已说到这份上,随你怎么陷害我敌视我,但我还是要好言相劝,人活在世上其实是口气,什么钱啦物呀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必要为它违纪犯法到监狱去受罪吗?”
刘吉清悻悻地走了。
张建新想:王利荣发票的事只是一根不起眼的细丝线,牵一发即动全身,受牵连的人可能还不止我。今天威胁预示着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我已经进了雷区,不知什么时候触到引线会把我炸得体无完肤。即使这样,为了国家的钱,为了人民的利益我只能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探个究竟,查个清楚。
几年前在刘吉清的所里检查账目时发现有挪用公款行为,后来督促归还后撤销了刘吉清的所长职务,同时受到党内警告处分。按说不会再敢冒大不韪再营私舞弊,不会把个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栽赃陷害,那是谁暗箱操作呢?不管事态怎么发展,即使万丈深渊我也要履行职责探个究竟。
第二天,小刘拿来一本报销发票对张建新说:“张科长,局里开会的会议餐发票你怎么不在局里报销要到他们这里报?是不是不合财经制度啊?刘吉清也是管得宽,局里开会用得着他管?仗势有钱还是什么目的?”
张建新心想假账开始浮出水面了,张建新忐忑不安凑过去问:“小刘,有多少钱?”
“不多,两千吧。张科长,你自己报的你自己还不清白?”小刘疑惑地问。
“小刘,你说我从不管这方面的事我怎么会拿发票跑到他们所里报销啊?竟他妈的瞎掰!”张建新生气地说。
“说的也是,局机关干部到下面蹭也太降身份了,再说局里不是没这笔开销。”小刘说。
张建新认真地看了一下发票签名惊讶地骂了一声:“他妈的!是哪个癞皮狗捋钱不敢写真名要想嫁祸于我?小刘,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字跟我平时的字有什么不同?”
“这字写的跟你平时写的笔画没有区别,只是没有力度,很像拿字帖临摹的。张科长你没领,那这里一定有鬼,恐怕你会有麻烦。”小刘仔细地观察然后替他担心说。
过了一会,小刘又拿着一本领据给他看小声说:“张科长,这是你在这里领的工资和补贴费,每个月的数字可观啊!”
领据,就是犯罪证据!他看着“张建新”的签名傻了,犹如晴天霹雳九雷轰顶,脑袋顿时嗡嗡地没了知觉。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刘翻动着一本本发票。忽然间他骂了声“卑鄙!”闭上眼睛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想,是谁在黑暗中捅了我一刀还不知人家的模样?
“张科长:你既然没领,那就是刘吉清贪污公款想嫁祸于你,这样害你?你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小刘见张建新沮丧地样子纳闷地问。
小刘的喊声把张建新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揉了揉潮湿的眼睛低沉地说:“小刘:仔细看看每张单据上张建新的签名笔迹是不是同一个人笔迹,与我平常签名有什么不同?”
小刘仔细地看着每张签名愣了:“张科长:是谁能这样真切地模仿你的笔迹呢,除非平日里拿着你写的字经常临摹,不然人家也不会模仿这么像啊。你再看这张上面八月四号的票据,那个星期我跟你在长沙学习根本不在家,你怎么可能到这里领钱呢?蹊跷!蹊跷!不好,有人故意害你恐怕要大难临头了,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啊!”小刘说完为张建新捏了把汗。
“看来我被烈鬼缠身,厄运难逃了。你再好好查查,一共有多少张,多少钱,和领取的日期把它详细记录下来,回去跟局长汇报,也让我心里有数。”张建新恼怒地吩咐说。
小刘拿出好几张领条对张建新说:“张科长,你看这几张,金额合起来有好几万呢。”
“不管多少,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如实记录下来,拿回去汇报。我就不相信扣我屎盆子的人不露马脚!”张建新对用笔登记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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