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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显得特别暗淡恐怖。米娜和王英不时望一下黑洞洞的窗外,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
素梅笑着说:“实际上你心里想着不管什么鬼来了都打我不赢,你就不会害怕了。”
这时周哲和张建新在窗外说:“晚上有什么事,你们喊一声或是敲墙。”说完他们走了。
素梅和王英把门拴好又用锄头把门顶上,把手电筒放在枕头边,把灯吹黑,就睡觉了。
床上,三人说起今天经历的事,谈起明天将要去扮禾,心里感到兴奋同时也感到一种面临初次上战场地紧张。外面黑得狰狞可怕,他们恐怕从窗栏中钻进另类,黑暗中三双眼睛紧紧盯着窗外。山上不时地传来几声猫头鹰低沉地叫声,使她们更加毛骨悚然很难入眠。米娜钻到王英的床上,恐怖地搂着王英扇着扇子,疲惫地睡着了。
第二天要自己开火,老乡送来了米和一些蔬菜。他们早早的来到供销社买了些锅碗瓢盆等其他的日用品,开始走入农村第一天的新生活。
他们来到队上集合点,队长正在安排开镰扮禾分组。他们知青五人被分成四组,每组八人。素梅被分到陈建武和陈红星叶香他们一组;王英和米娜分到陈建兵和陈菊华一组;周哲分在刘新武和陈思平一组;张建新则分到队长陈振兴和陈平安一组。分好组后,我们各组搬起打谷机,挑起箩筐,拿着镰刀趿拉着鞋有说有笑地朝田间走去。
叶香拉着素梅的手说:“我们走吧”。
素梅跟着叶香拿着镰刀一起走了。
素梅走到要收割禾的田埂学着他们脱下鞋,脚刚落地,仿佛有无数条小虫在挠脚板,她恐惧地把脚缩进鞋里犹豫不决地看着叶香,叶香割了几蔸禾后抬起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说:“下去没事,别怕。”
素梅鼓足勇气试了好几下,闭着眼睛脚落在了田里,最后终于战胜了自己。素梅下田后,不知道怎样动手,叶香又告诉她,怎样用镰刀,怎样抓禾。
素梅硬着头皮下了田,学着他们的样子一蔸一蔸的割着禾。等素梅立起身,他们已经割了好大一块,打谷机也在哼哼地响。素梅心想,等我练练,就不怕搞你们不赢!弯着腰,低着头使劲地割,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在旁边的陈霞看到素梅这里还有好大一块没割,就转过身来亲切地说:“你累不累”?然后手在不停地挥舞着镰刀,一会田里的禾就被她放倒一大片。
素梅笑着说,“不累”。用衣袖搽了一下汗,又弯着腰使劲地割,但怎么也没有他们快。腰痛起来了,手也起了血泡,口也渴了,感觉快支撑不住了。她走到田埂上的茶壶旁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缓解了一下疲劳。她环视同组的组员,个个都在用心快速地干活,他们干起来是那么的轻松,居然没有一点累地感觉。素梅心想到底是没做过,做起来确实太吃力。她放下茶杯,走到田中继续拿起镰刀。她暗暗下决心:再苦再累我会撑下去,决不会落在你们后边的。
陈红星站在打谷机上一边打谷一边笑着说:“新云,你去接素梅。素梅,这些事你没做过,刚开始不习惯,你过来喂禾,你把禾递给我。”
新云笑着从素梅手里接过镰刀,弯腰快速地挥舞,一会田里的禾放倒一大片,身旁有序地堆了一堆堆禾。
素梅把禾抱到打谷机旁边,快速地递给用脚踩打谷机的陈红星。由于禾叶就象锯齿,把手划得一道道血痕,在阳光和汗水地作用下又痒又痛。
虽然来回轮流地割禾,喂禾,一天下来,对从没做过农活的知青来说,感觉周身疼痛和非常地疲劳。收工了,他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知青点,这个说腰痛,那个说手痛,一身的汗臭,引来了不少的苍蝇蚊子在身边嗡嗡地乱叫乱叮,真是苦不堪言。
她们随便做了点吃的,洗完澡洗完衣服,就已经筋疲力尽了,他们一头栽到床上说,“哎哟,快累死我了!”
禾,终于在十天内收割完了!手掌的几个大血泡,用针刺破后挤掉血水又被镰刀把鼓了起来;腰痛得很难直立,腿像灌了铅,抬脚很是吃力。趁火打劫的蚊子也不放过苦不堪言的他们不停地偷袭,使他们身上被划的锯齿禾印和蚊子疙瘩串在一起,形成了凹凸不平的苦瓜皮。太阳无情地把他们白嫩的脸和细腻的手晒得就像红皮老鼠,然后巧妙地悄悄染上黑色,狠心地剥起表皮,使他们一身麻辣火烧地难受,同时也惹人发笑。
王英炒菜张建新一本正经叉着腰诡谲地说:“你们的菜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就加一份苦瓜放点辣椒豆豉炒了吧。”
王英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疑惑地看着他说:“哪来的苦瓜?你有就拿来呗。”
米娜在一旁幽默地说:“别急,他会用刀子切好后拿来下锅的。”
王英把锅里的菜盛好叫喊起来:“张建新:你的苦瓜快点拿来,不然我要端锅了。”
米娜开心地笑了起来:“苦瓜就在他手上,他会连手带瓜一起下锅的。哈哈哈。”
素梅笑着说:“你的苦瓜谁也吃不到,张建新你真行。”
周哲笑着走过来说:“这么好吃的菜你一个人偷着吃太自私了吧,抠门!”
张建新幽默地说:“你才抠门!你自己偷着吃完还来说别人。”
大家看着对方的手和脸,然后转向周哲开心地大笑。
第二节团结互助
七月是湖南农村早稻抢收和晚稻抢插的季节,人们称之为“双抢”。“双抢”是农民最最辛苦的日子,也是农民最最高兴的日子,因为一年的希望和收成全在这暂短的一二十天里。即使人们再累再不舒服也要拖着沉重的身子不放过这一二十天的关键时刻。
清早起来,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丝太阳,却人们感觉强烈的阳光穿过云层直射头顶,蒸笼般地闷热使人透不过气来。
急促地出工钟声响了,张建新、周哲、素梅、王英、米娜他们穿着塑料凉鞋戴着斗笠疲惫地从知青点走出来。张建新、周哲挑着箩筐,素梅、王英、米娜拿着镰刀跟在后面来到各自的扮禾小组。
会计陈菊华把从家里提来的一壶凉茶和两个茶缸放在田埂上,看着即将要扮的禾说:“今天没出太阳,我们组攒劲搞,看能不能把这坵田扮完?”说完挽起裤腿脱掉拖鞋拿起镰刀下了水田。
素梅笑着说:“那要靠大家共同努力,一起买劲啰。”
陈红星笑着说:“老天爷不落雨还是扮得完。”
素梅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挽起裤腿脱掉凉鞋走进水田和大家一起用最快的速度弯腰割禾。张建新和陈红星两人把打谷机放好,在机子的转轴处扯掉转轴上的稻草,点上机油,试了一下机子运转正常就走近禾堆抓起一把踩动了打谷机。
天闷热,身上衣服已被汗水湿透了。陈菊华听到轰隆隆的打谷机声音站起来对素梅说:“今天轮到我们两喂禾,走,喂禾去!”
陈菊华和素梅走近打谷机,把镰刀插进打谷机侧面的缝隙里,把刚割的禾搬到打谷机的两侧堆好,就开始快速递给张建新和陈红星。张建新和陈红星站在站板上,接过禾双手掐住底部,把稻穗按在脱粒的滚轮上弯着腰用劲地踩转打谷机,眼睛紧紧盯住稻穗手不停地转动。稻粒在急速运转的滚轮上发出吱吱地声音按圆周轨迹做起了激烈地切线运动,有的直接落在桶里,有地碰到盖板打得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然后再落回桶里。
汗水从毛孔神速渗出,很快聚集成黄豆大小的汗珠汇成无数条涓水奔流直下,额头和脸首当其冲是源流,源流的汗水不断涌出不断蒸发在眼前形成了朦胧的白雾;稻穗的灰尘随着飞转的滚轮从打谷机里轻轻扬扬地向四周飘散,调皮地粘在汗涔涔的人身上刺痒,使人特感难受。
机旁的禾打完了,他们把桶里的谷盛进箩筐后,四人把打谷机拖到新堆的禾堆中间。大家休息片刻,用手指刮掉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后嘴啧啧地咂舌说热死了。陈红星和张建新在泥水里洗完手,用双手摸了几下粘在脸和脖子上的禾毛灰,看着眼前的禾堆,抿了一下嘴,又上了打谷机。
站在泥水里一伸一弯递禾的素梅腰酸腿胀,尽管注意不让禾上的泥水弄到身上,但还是湿透了前襟,水顺着衣边往下滴;无情地禾叶把素梅的手划破流出殷红的鲜血,凸起的痕迹一道道纵横交错。
张建新扫了素梅一眼说:“看你手上的血。注意点,别再划破手。”
陈菊华调侃地说:“你也是不注意,你流血,别人心疼。”
“没事,不要紧。你们口干了吧?我去拿茶去。”素梅没理会地说完走到田埂提来了水壶,拿来两个茶缸倒了两杯水递给了张建新和陈红星,陈菊华走过来等他们喝完后接过杯子自己倒了一杯喝完后给素梅倒了一杯。素梅见陈英和叶香正在埋头割禾,倒了两杯水喊他们过来喝了。水地补充和短暂地休息缓和了疲劳,张建新和陈红星又踩转了打谷机,稻穗上的谷粒在他们手下快速分离。
打谷机桶里的谷满了,陈红星把谷撮到箩筐里盛了满满两担,然后挑到田埂上,回头拖着打谷机又到了新禾堆旁。陈红星送谷到晒谷坪去了,张建新一个人踩起了打谷机。
叶香和陈英刹的禾一小堆一小堆地堆在了水里一大片,叶香见少了一个人踩机子,她走了过来说:“我来踩。”
乌云翻滚,天渐渐暗了下来,陈英停止了割禾,赶紧把割下的禾搬到打谷机两边。陈红星送完谷回到田里赶紧上了打谷机,叶香忙着把桶里的谷及时地撮到箩筐盛好。
割完的禾全部打完了,谷全部撮进了箩筐,陈红星和张建新赶紧把谷送到晒谷坪。
突然一道强烈地闪电把天空撕开了一道口,随之一声炸雷把整个大地都震动了,接着稀稀落落地下起了豆大的雨点。陈英和叶香用田里的泥水随便洗了一下脚,趿拉着鞋惊慌地往家跑;陈菊华提着茶壶和杯子泥脚在水里摆了两下伸进拖鞋里大踏步地往家走。
素梅见陈红星挑了一担谷匆匆忙忙地往晒谷坪赶,心想,陈红星住在河边,晒谷坪在山上的知青点旁,要挑一担谷送到晒谷坪再折回去肯定会挨雨淋。她赶紧从田里上来用泥水随便洗了一下脚,穿好凉鞋,拿着镰刀追上陈红星说:“要下雨了,放下,我来担。”
又是一声惊雷,陈红星着急地加快了脚步说:“太重了,你担不起,你走吧。”
素梅跑上前诚恳地说:“打雷了,就要下大雨了,你赶紧回家吧!你对我客气,老天对你可不客气!”陈红星听她这话,放下肩上的担子往家跑。
陈红星走了,素梅咬紧牙关挑了起来,一步一颤一步一颤地爬着坡艰难地往山上的晒谷坪走去。
张建新知道素梅接了陈红星的担子,把谷担到晒谷坪后立马回头接素梅的肩。等到晒谷坪过完称张建新怜香惜玉地说:“150斤!逞什么能?男人挑着走平路都费劲,你还要挑着爬这么陡的坡,你不怕压断脊梁骨?”
素梅莞尔一笑说:“他把谷送到坪里再折回去肯定会淋雨,我正好住在晒谷坪旁边,顺便挑回来也是应该的事,只是太重了,担起来吃力。”
说着话,两人挑着空箩筐回到了知青点。素梅开门准备进屋,张建新看着她脚上的泥说:“你还是把脚洗干净了再进屋吧。”
张建新说完放下箩筐从他屋里舀来了一瓢水走出来对素梅说:“脏兮兮的,你也不怕把地弄脏了。”
素梅看着张建新舀的水笑着说:“哟,今天这样客气是刮什么风啊?”说完就要从他手里接瓢。
张建新滑稽地关爱说:“你没看见是刮南风啊?你擦脚,我帮你淋水。”
素梅笑着说:“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素梅洗完脚对张建新说:“光顾我了,你身上都没一根干纱,赶紧洗澡换掉一身吧。”
张建新看了一眼素梅说:“嗯,马上要下大雨了,你也赶紧去洗澡换掉一身。”说完拿着肥皂衣服就到水塘里洗澡去了。周哲挑了一担谷到晒谷坪称完秤后回到屋里拿着干净衣服去追张建新。
王英和米娜回来了见素梅在洗澡,他们赶紧提着水进了厕所。起风了,风卷起的树叶灰沙肆虐,他们迅速地洗完澡用肥皂搓了搓脏衣服,拿到水塘急急忙忙地涮了赶紧跑回晾在屋檐下。
一声惊雷,随之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他们几个站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瞬间干涸的地面冒着白烟。又是一声惊雷,大雨滂沱,雨点落在地上反冲向上溅起一尺多高,坪里的水急速往低处流,白烟渐渐消失,一股惬意的冷风吹来顿时觉得全身凉快透了特舒适。
王英和米娜感叹地说:“幸亏我们几个手脚麻利,不然就要挨雨淋了。”
张建新微笑地调侃说:“你们总是喊热,洗一个露天澡又凉快又舒服多惬意。”
米娜笑着说:“你想享受是吧,快点站到雨里来个痛快啊。”
张建新笑着说:“我已经痛快过了,这个痛快还是留给你们吧。”
雨水带来的冷气解除了闷热,一身凉悠悠的真爽。扮禾一个星期了,头上烈日晒,脚浸泡在水里,还要全力以赴地抢收,他们地耐力实在是到了极限!回到屋里,门也没关,踉跄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广播里播放着每个生产队扮禾的进度,素梅朦朦胧胧地听见河边队还有十来亩禾没有扮,要大家一鼓作气打好最后的歼灭战,做好抢收抢插。
素梅用劲睁开眼睛,看着米娜王英睡得甜甜的,她不忍心喊醒他们,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厨房做饭去了。饭做好后,素梅喊醒他们后自己先吃了起来。隔壁的张建新端着饭碗走进屋从自己的碗里夹了一个煎鸡蛋放在素梅的碗里示意要她吃。素梅会意地点了下头,趁张建新不注意,把蛋分成三小块,把两小块夹在王英和米娜的饭碗里然后盛上饭盖住。
张建新走进房门口说:“你们几个懒鬼,还不赶紧吃饭,等下不落雨就要出工了。”
王英和米娜迷迷糊糊地睁开微肿地睡眼坐了起来揉了揉,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厨房洗了一下脸,提起精神,看了下饭菜,喝了口水,懒洋洋地端起饭碗漫不经心地吃着。一碗饭吃了一半,米娜突然发现饭碗里有一小块蛋,奇怪地说:“素梅,你从哪搞来的蛋?”
素梅小声神秘地说:“小声点,这是我趁张建新煎蛋不注意悄悄从他的碗里夹来的。”
王英和米娜看看素梅,顿时兴奋起来,端起饭碗走到男生的房间。王英笑着说:“有什么好菜吃没有?”
张建新说:“哪来的好菜?”
米娜四处搜索,发现煤炉旁有蛋壳,她调侃地说:“喂:梁上君子,莫小气啰,让大家开开荤,打打牙祭,多煎几个咯。”
张建新滑稽地说:“你是梁上君子?搞了多少鸡蛋?拿出来我给你煎。”
“你没偷?那你吃的鸡蛋是哪来的?坦白交代!”米娜步步紧逼地说。
“我吃什么还要请示你是吧?管得宽唻!”张建新笑着说。
张建新走到女子的房间对素梅眨下眼责怪地说:“你的狗鼻子还蛮灵的,闻到香气跑过去叼一块就走,还倒打一耙说人家是梁上君子,你们这些人真没治!”
素梅不露声色地说:“你也是,有吃让大家都尝点味呗。”
王英调侃地说:“受冤啦?你不是偷的为什么躲着吃?老实坦白交代,到底是哪偷的?”
张建新非常反感地说:“大白天用得着躲吗?实话告诉你吧,是戴姨给的!”
米娜寸步不让地说:“她会平白无故地给你?我不信!”
张建新看着他们无奈地说:“你们这帮家伙真难缠!昨天我到戴姨家送箩筐,戴姨正好从鸡窝里捡出蛋,她问我喜不喜欢吃蛋,我说不喜欢。戴姨笑着说,没有肯定不喜欢啰。她把手里的蛋塞到我手里说改善一下伙食吧。你们啊,不相信革命同志可以,但也要相信贫下中农对我们知青的一份情意啊!”
素梅笑着说:“其实大家都是在开玩笑,何必当真!不过也是,总共才三个蛋,每人有一口吃就不错了。好了,张建新你不要生气了,大家也不要调口味咯。”
米娜笑着说:“张建新你做好事!跟你开玩笑还当真,扫兴!”
素梅笑着说:“张建新是个老实人,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一直在旁看热闹的周哲不卑不亢地说:“做好不讨好,以后莫再想享口福啰。”
米娜看着素梅突然恍然大悟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张建新你真狡猾!假装喊起床,其实是偷偷送鸡蛋给素梅吃。好啊!我也要,补上!补上!”
素梅笑着掩盖事实说:“真的是我趁他不注意从他那夹来的,我把它分成三份,放在你们碗里一人一份用饭盖上,我的那份在他来之前就吃了。”
王英哈哈大笑说:“张建新同志我严重地警告你:你不仅违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知青条律,而且打破了知青间不能谈情说爱的纪律,你说怎么办吧?”
张建新笑着辩驳说:“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好心不得好报,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王英笑着说:“蛋是戴姨家的我相信!刚才你说什么来的?里外不是人?哦,我明白了,是趁戴姨没注意拿的,真行!”说完伸出大拇指。
张建新无奈地直摇头:“你们这帮家伙真行!我算是服了!既然你不信你去问戴姨!”
素梅幽默地对王英说:“玩笑就到此吧,高帽子到既成事实时再戴。”
张建新一本正经地说:“还是素梅通情达理,哪像你们这帮家伙只知道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