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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戟。
管平再次点头,国之柱石,当稳如田老将军。
至于五军都督府,成分太杂,有青帝拉起的架子货,也有寒门充进来的文人武将,有世家子弟,也有皇亲国戚,管平认为这府人,终归还是会各自落格,只是目前时机未到而已。
老滑头费墨偷眼看了看如死水一般的田老爷子,嘘了个周怀森吞口水的空档,猛地跳了出来,死揪着三司所获得的江南镇军制式兵具的罪证,毫不留情地把江南道镇军给拎出来鞭打,把镇军镇守总兵林庭给打入尘埃。
鞭打完林庭,然后再把统管江南道军政大权的江南道总督彭华给单独拎出来,以属首连责的名义安了一通罪名,最后终于把战火烧到了兵部,欲把田老爷子给拉出水面,看看这个老王八真实的想法到底为哪般。
江南道镇守总兵林庭是兵部派下去的一方重将,林庭出问题,兵部确实难逃其责。
费墨想吊老王八出水,田老却连眼皮都没抬。
兵部众人也没搭理费墨的挑衅,唯有右侍郎孙宗站出来,质问道:“三司的证据,可有镇军的附鉴?”
“未有,证据确凿,何须罪首镇军的认定。”费墨有点心虚,专案组下江南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并没有来得及进入镇军对质补齐证据链这个环节。
孙宗嗤笑一声:“你们连镇军都未曾到过,居然敢称罪证确凿?连镇军兵库都未曾涉足,安感定罪一镇总兵大将?胡闹!”
“兵具上编号与暗烙齐全,与器簿上对应无误,工部也确认过兵器确属江南镇军之物。”费墨急辩。
“那就可以偷懒不去镇军附鉴了?就算是杀了人也需去现场看看那人死了没有啊,这不是胡闹是什么,若是那些兵具安好地躺在江南镇军兵库内呢?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再说了,别说兵具能伪造,就连虎符的仿造玩具都能在御街左市花钱买到一二。如此重要的大案,再谨慎的流程,再复杂的补证附鉴都不为过,这个道理想必不用后辈来教费老吧?”孙宗不愧是文人出声,这番调侃加暗讽堵得费墨吱声不得。
管平听了这段话,嘴角微扯,孙宗这话有点市井的味道,这孙宗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本该出口文绉绉儒雅做派,没想到此刻讽起人来却是如此地充满烟尘气。
周怀森也嘿嘿地笑出声来,孙宗这话明显是在帮着二皇子拖时间,看来这孙宗是亲二皇子之人。
而田老将军听了孙宗这番话,却是微微抬起眼帘,他沉浮官场多年,从孙宗这话里嗅到一些阴谋的味道,这孙宗……大不简单。
这孙宗,明面上是在质疑三司的证据链并不足够完善,取证不够彻底,从而阻断三司在这次朝会给二皇子谋逆定罪。
但暗地里,田老将军却听出了一层很隐晦的诱导,孙宗似乎在悄悄把大伙的注意力往镇军上引,隐藏得很深的是一种想把专案组引进镇军内部的意味。
而孙宗在开口讽完费墨之后,再次归位肃立,不再参予口水之争。
周怀森楸准时机,一挥手带领所有的二皇子系顺着孙宗提出的质疑,开始大力撕扯专案组的证据链完善性,一时间双方围绕着这罪证展开一轮新的大辩论,竟是吵了个五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