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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天是相对安全的一个,对于一个文化水平太高的人来说,往往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不会从形态和谐音上理解文字的意象。而林宇凰就是最不安全的一个,但重莲又不舍得杀他。所以司徒雪天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杀的对象。花遗剑一定是了解到了以上所有的真相,才叫林宇凰来陪着司徒雪天,盼望重莲会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手下留情,留下一点点破绽。
此刻,这间屋子的四面墙壁都有耳朵在监视,花遗剑根本没去查案,他在白琼隐的房间里做了一个特殊的装置,可以看到隔壁司徒雪天房间里的一切。步疏在门外偷听,林轩凤也没去查案,而是在司徒雪天的房顶。地面下一楼的楼梯间里也有人。那个人除了重莲,不会是别人!
步疏想到这里,飞速奔到了楼梯下,本以为终于找到了一切的答案,却被眼前空无一物的楼梯间惊呆了。
重莲没在那儿。
难道……所有的推断都是子虚乌有?!
步疏崩溃在楼梯的扶手上,她遗漏了一个最微小却又是最最重要的细节。
林宇凰对司徒雪天道:“雪弟弟,你隔壁住着什么人?”
“白琼隐啊。”
“另一边呢?”
“是一间空屋子,据说是艳酒的专用套房。”
“我想去看看……”
司徒雪天耸耸肩:“你以为重莲会在那边监视我们吗?”
“当然不是。”
林宇凰说:“纠正一下,是艳酒。”
司徒雪天顿时从凳子上站起来:“不要去,宇凰!宇凰!”
林宇凰推门出去,外面静悄悄一片漆黑,他走到艳酒的专用套房门外,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一个虚弱而又倔强的声音:“凰儿?是你么。”
林宇凰推开门:“莲,一切该结束了。”
门扇全然打开的瞬间,林宇凰的眼球差点把眼眶撑破,他看见所有门派的掌门人都在这间屋子里,居然一丝动静皆无。
重莲坐在一张上了刑锁的檀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枷锁牢牢地控制住,脸色有些失血。他们好像给他上了刑。
“怎、怎么……会这样!?”
步疏也从楼下蹿了上来。
林宇凰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嘴巴张得已经麻木了。
林轩凤穿着一袭黑色裘皮大衣,拿着一把破剑,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长发的人头,一个是美艳绝伦的,一个是狰狞可怖的。那是重莲最爱的两个通房大丫鬟!
步疏惊愕之余,感觉一切都结束了。
“不……不……”
这时,林轩凤兴致盎然地说:“重夫人,你的莲翼借我用一下,我帮你动手,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当然,我也可以将这把无名剑交给你,你来动手。”
“林轩凤,你什么时候偷了重莲的无名剑!”
“你以为我去重火宫就是送一盒深谷泥浆?哼哼,我那么听艳酒的话,结果又能怎么样呢,顺便拿到无名剑不是一举两得?而且,你不是也去重火宫找过这把剑,你只不过是没找到,否则也会顺手牵羊吧。至于莲翼嘛,我体质比你更适合练,你还是交给我吧。”
步疏惊道:“林轩凤,你不是身染不治之症……”
林轩凤笑了笑:“咳咳咳,这个谁都会装,吐血也是被编剧导演们用滥了的老梗。”
只有林宇凰一脸懵逼,一直没有回过神来,或许他以为这是个噩梦,恨不能快点醒。
是,这的确是个梦。
殷行川说过的话,终于在脑海里浮出水面。
步疏道:“我不想杀重莲,我只是……我的初衷只是……只是……不……”
她看见重莲坐着的椅子下面,正在滴血,不知他哪儿受了什么样的伤,地上已经积聚了一摊血。重莲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手指甲也变成青色,看起来比中毒还要严重,浑身全是硬伤,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掌门,定是给他上了大刑。
可是他的眼里仿佛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那个呆傻的林宇凰。他道:“凰儿,凰儿……我是死有余辜,你要站稳自己的立场,没有人能扭转这个局面,不论如何我都活不了,你别傻……”
步疏发现一切都按照白琼隐的预言,分毫不差地变成了现实。
苦肉计。
以性命做赌注的苦肉计。
林宇凰,你会选谁?
重莲?
林轩凤?
不论他选谁,步疏都是最丑的那个人。
“重莲,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重莲转眼看了看步疏:“虽然你杀了须眉长老,不过,你现在杀了我就可以将功抵过,动手吧,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来一刀痛快的!”
“重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演戏!”
司徒雪天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可可,把莲翼交给林轩凤,我带你走!”
重莲看着司徒雪天,笑了笑:“反派boss被推倒,连奸夫淫/妇都合法化了……”
步疏知道自己的丑陋,已是无可挽回。
司徒雪天苦苦相求:“可可,我会一生一世爱你的,跟我走吧,别管他们说什么。”
武当新任掌门丹元道长站出来喊话:“步疏,你动手杀了这只妖孽,然后自裁,可以将功抵过,不予追究。你不动手,待会儿我们也会动手办了你,到时候就由不得你怎么死法了!”
步疏道:“须眉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莲翼已经不在了,看过一次就融了。”
“胡说!莲翼是重火宫的法宝,怎么会说融就融!”
武当几个弟子站出来,说:“我们可以作证,就是她杀了前任掌门,因为她和前任掌门的丑事怕人知道!”
“步疏!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表子!不要再给自己立牌坊!司徒雪天护着你也没用,与你站在一起的不管是谁,我们绝不轻饶!”
“可可,我不会管那些人说什么,你跟我走,我可以保护你的,我把芙蓉心经背下来了,你忘啦吗?”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司徒雪天。
司徒雪天点点自己的脑门:“在我脑子里,你们谁想要就来拿。”
“好啊,原来你们真的是一对奸夫淫/妇!”
步疏崩溃地摇摇头:“雪天。我们没有缘分。你走吧。”
林轩凤道:“把莲翼交出来吧,我可以帮你求求情,让你死得痛快些。”
步疏退后:“我真的没有莲翼,那是,那是……一块琥珀,看过之后就融到水里了。”
林宇凰突然说话:“轩凤哥,不要杀重莲。就当我求你。”
林轩凤道:“我不是没要亲手杀他么,我可以把无名剑给步疏,让步疏动手。”
林宇凰道:“轩凤哥,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林轩凤给林宇凰暗暗使了个眼色:“是啊。就像重莲说的,大势已去,我已经别无选择,我给艳酒干活,杀了不少武林正派,这一次若不是功劳最大,也会像步疏一样下场。对不起,凰弟,我真的没办法了。”
林宇凰道:“那你先杀了我,我不想看见重莲死。”
“我不会杀你的。”
“你把无名剑给我,我当众自裁。”
“不要这样,凰弟。”
“给我。你以为重莲死了之后,我还能活吗,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要求,轩凤哥,你身不由己,我不怪你。现在把无名剑给我,我要和莲死在一处。”
重莲道:“凰儿,我是你最爱的人么?”
林宇凰摇摇头:“不是。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重莲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仿佛等待着最后的死亡。
林轩凤听到林宇凰的告白,十分失望,可是手里的无名剑还那么紧紧地握着。林宇凰这时眺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便明白,这是一个计策。
林轩凤立刻会意,假装说:“林宇凰,你是可怜我,才一直陪着我的。”
林宇凰点头:“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想再瞒你。把无名剑给我吧。”
林轩凤一狠心,把无名剑扔给了他。林宇凰接过无名剑,慢慢走向重莲,突然一个泥鳅翻身,鲤鱼打挺,剑锋转向了步疏!
步疏根本毫无防范,眼看着白刃超自己刺来!
就在这时,蹭地一下,从旁边蹿上来一个人,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眼神,林宇凰心底一惊,手劲又增大几分,啜地一声,把无名剑戳进了那个人的胸口……
大家定睛一看,挡在步疏身前的竟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司徒雪天!
登时,所有人都吃惊地啊?!了一声。
步疏被司徒雪天压在身下,看见他嘴里流出泉涌般的鲜血——无名剑扎在他的胸口正中。
连重莲都抬起头,瞪圆了眼睛,人算不如天算,百密不无一疏,这是他万万没有预测到的,一个绝对的意外。他以为司徒雪天那种花花公子只是玩玩,却没想到会爱到为她去死。
步疏不顾一切抱住司徒雪天,不让他的身体摔在地上:“雪天……”
林宇凰傻在了那里。花遗剑攥着拳头,直砸自己脑袋。
司徒雪天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覆在步疏的手上:“都说花大侠的宝剑,平生有三不拔,不沐浴不拔,不奏乐不拔,不遇知己不拔。小生也有一样宝物,不知可可妹妹可曾听说过?”
步疏涕泪泗流,咬着嘴唇,轻轻摇头,金步摇在头上轻击,撞出一串细琐好听的声音:“不曾。”
司徒雪天笑道:“小生有一样至宝,平生有三不插,不洗澡不插,不吹箫不插,不遇知己不插……这样至宝,你可猜到?”
步疏心酸地笑着说:“猜到了。”
司徒雪天满足地看着她:“你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