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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盈盈地说。
嘉庆帝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司徒颜身上,目光转向一众公子身上,状似无意地提起,“睿儿已过及冠之年了吧?”
“是啊,皇上,平常公子在这个年纪都早已娶妻生子,睿王也该立妃了!”荣妃道。
嘉庆帝点点头,“朕瞧着和睿儿挺般配,你说呢?”
这便定下了?司徒颜怔楞,仿若在做梦似的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般配,般配!”荣妃笑着点头,“颜儿还不赶快谢恩!”
司徒颜恍惚地跪在地上谢恩,“臣女司徒颜谢主隆恩!”
祁睿从座位离开,缓缓地站在了她一侧,亦跪在了地上,“儿臣谢父皇!”
嘉庆帝瞧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笑着点了点头。
“郎才女貌,真是般配!”周围妃嫔赞道。
姚贵妃努力地维持着面上端庄优雅的笑容,脸上肌肉都有些抽搐,攥着杯子的手指关节泛白,心里的恨愈扩愈大……
“恭喜,恭喜……”周围恭喜声一片,慕容谦绝美面容上痛楚一闪而逝,细长漂亮的眼睛落在女子笑容浅浅的面容上,嘴角嘲讽的笑容加深几许,喜欢她,他却连争取的勇气和信心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指婚,推入别人的怀抱……
**
马蹄落在青石道上的声音清脆,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小姐的手怎得这么冰凉?”绿儿将她的手攥在手心给她揉搓取暖,司徒颜依旧精神恍惚,仿若未闻。
“可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司徒浩源望了眼身后的马车,这一天心就没踏实的在肚子里待过,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司徒浩文和司徒浩然也各自松了口气。
马车缓缓行驶,突然马挥着蹄子嘶叫一声,便跟疯了似得,朝另一岔道飞奔而去。
“怎么回事?”司徒颜紧紧地抓着车窗,慌乱的眼眸落在绿儿受惊过度的脸上。
“奴婢也不知道!”绿儿摇头,推开了马车门,车夫没有脑袋的半截身子朝马车内倒来。
“啊!”司徒颜刚一瞧清,尖叫着将脸埋在了绿儿身上,前世今生,头一次她看见死人,而且死状这么惨。
“颜儿……”司徒浩源和司徒浩然在她们身后喊。
“三哥,四哥!”司徒颜听见熟悉的声音,撩开车窗帘,将头探出了窗外,便看见了他俩。
“不怕,不怕,三哥四哥过来了!”司徒颜紧紧地握着绿儿的手,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忽然马车里窜来两个黑衣人,司徒颜吓得往后靠,喝声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冷笑,不由分说地去抓司徒颜。
绿儿张开双臂护在司徒颜身前,“我们是丞相府的人,你们若是动我们一根汗毛,丞相府定不会饶了你们。”
黑衣人冷笑,一掌劈在绿儿脖子上,劫持着司徒颜便跑。
司徒颜被抑制住双臂动弹不得,便扯着嗓子喊救命。一回头便瞧见他们俩人被好几个黑衣人缠着,顿时心里慌极了。
“颜颜……”慕容谦从马上踏起,执着扇子便冲向黑衣人。
司徒颜听出了他的声音,从来没觉得他这么可爱,可是还没来的极高兴,便瞧见他也被好几个黑衣人缠住了,这么多黑衣人,全是冲着她来的?
司徒颜心扑腾扑腾的跳,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非要要了她的命不可?
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来,试探道,“贵妃娘娘要取我的性命,当真是下了血本,派这么多高手?”
果然黑衣人动作微滞,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废话少说!”
“要杀便杀,何必大费周章地截我,一刀抹了脖子不更痛快?”知道谁是幕后指使,司徒颜便不再那么害怕了。
“想这么轻轻松松的死没那么容易!”黑衣人冷笑,一手刀劈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便晕了过去。
慕容谦从来没觉得那么焦虑过,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劫走,动作微滞间,被人一剑刺在肩膀上,他细长的桃花眼微眯,染上嗜血的光芒,夺过身边一黑衣人的剑,又准又狠地刺在周围人的身上。
血顺着剑往地上留,慕容谦已站在围在司徒浩然和司徒浩源身边的黑衣人身上,剑起剑落,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妹妹呢?”司徒浩源看着慕容谦。
“被劫走了,现在需要通知司徒丞相,派兵去找!”慕容谦说。
“那我回府去!”司徒浩然道。
司徒浩源便和慕容谦默契地掩入黑夜里,一眨眼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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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土炕上,灯光昏暗,周围污浊不堪,隐隐的散发着霉味。
“主子吩咐,只管让她接身份最低下的人,分文不收,三日后留口气儿扔在丞相府门口。”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冷血的声音。
又听见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我瞧着她身上的衣着首饰,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我留她接客,不会惹什么祸事吧?”
“这你还不放心,有主子罩着,能有什么事儿?”男子道。
那中年女人思忖了片刻,“我也是混口饭吃,别的为了她一人砸了自己营生的家伙!”
“反正我人是交给你了,三日后,若是在丞相府看不到她,你这营生的家伙也会没了!”男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司徒颜一双明亮的眸子瞪大,她被扔在了窑子里,她奋力地挣扎绑在手腕和脚腕的绳子,却没动分毫,姚贵妃好毒,她居然要这般折磨她羞辱她。
忽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便眼睛一闭,躺在土炕上装睡。
那人唉声叹气的进了屋,拿起桌子上的油灯,慢慢地走进司徒颜,落在她那张娇美的脸儿上,“真是个烫手山芋,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花婆子,我听说你这儿来了好东西!”一个嬉笑的声音由远至近,眼看就要进门了。
被称为花婆子的人,连忙吹灭油灯,跑了出去,将人堵在了门口,推了出去也关上了门。
“你个穷瘸子,来我这里做什么?”花婆子拿着帕子扇了扇鼻子,用帕子捂住了鼻子,这老瘸子都多久没洗澡了,臭死了。
“我能干啥来,当然是来给你送钱来!”男人张开嘴,满嘴的黄牙,牙缝中还残留着菜叶,令人作呕。
“去去去,我不接你这生意,你都把我这儿的姑娘玩成啥样了,还敢来?”花婆子推他赶人。
穷瘸子一张看不出颜色的黢黑脸上露着兴奋的笑,“刚刚有人让我来的,说有上好姑娘来,让我开苞,不要钱,嘿嘿!”
“滚,没有!”花婆子将他推出院子,将院门锁好,反复检查了几番。
“什么玩意!”穷瘸子朝门碎了一口,心里也有了主意,等后半夜他偷偷爬进来,将人睡了,神不知鬼不觉。
司徒颜原本凉了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这花婆子不知道她的身份,不敢轻易动手,这便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这机会。
听见门响动的声音,她便睁开了眼睛,声音娇柔地说,“是谁?”
花婆子脚步微滞,寻了桌子,将油灯点着。
“你是?”司徒颜装作一副不喑世事的模样。
“我是花婆子。”花婆子拿着灯走进她,浑浊的目光落在她明亮的眸子上。
“花婆子!”司徒颜面露笑容,看了眼周围,“这里是……”
“这是我家。”花婆子答道,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姑娘是哪府千金?”
“丞相府。”司徒颜淡笑,“花婆子,我是丞相千金,在你这里不合适吧?”
丞相千金,花婆子身上一阵冷汗,她还猜测是差不多官家女子,没想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贵女。这便是给她一万个胆子,她都不敢让人随意把人糟践了。
“我给你松绑!”花婆子颤颤巍巍地给她解手腕和脚腕的绳索,解着解着,忽然想起另一个人,这两边她都不敢得罪,这可如何是好。
“你只要去丞相府通知一声我在你这儿便可,自然有人来救我,可解你我之困!”司徒颜看出了她的犹豫,轻声说。
花婆子双手颤抖,“他们一定在丞相府密切监视着,我还未走到那里,便会一命呜呼!”
“那便去睿王府!”司徒颜的目光落在她扑的白皙吓人,满是褶儿的脸上,“我敢保证,若是我在这儿待一宿,你九族便会不保,不仅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便是睿王也不会放过你,贵妃娘娘再势大,大的过一个被封了王的皇子和权倾朝野的丞相吗?”
花婆子脚下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猛磕头,“小姐饶命,贱妇没敢对小姐动什么心思,一点也没有!”
“去睿王府送信,晚了我也救不了你!”司徒颜道。
“是是是!”花婆子从地上爬起,推开门便走了。
司徒颜轻轻的呼了口气,再等片刻就好,只要再等一会儿便能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她靠在墙面上假寐,忽然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有脚步声靠近了门口,又听到开锁的声音。司徒颜警备地盯着门口,将身体往暗处移了移。
“小美人,我来了……”男人浑浊的声音传来。
司徒颜便瞧见了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污秽的男人。
“果然是尤物,长得真是漂亮。”穷瘸子浑浊的眼睛里泛着光芒,还好他一直等在花婆子的门口,否则也不可能见到这么漂亮,长得像仙女一般的人儿。
“没想到我穷瘸子还能见到这美若天仙的人儿。”
“我看你是活腻了!”司徒颜冷喝,吓他,“你也不瞧瞧我的身份,是你可以染指的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和你过一夜,让我明日去死我都愿意!”穷瘸子伸出粗糙肮脏的手就朝司徒颜玲珑的身段上摸,司徒颜往边上一滚,轻巧地避了过去。
“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过来,我便咬舌自尽。”司徒颜死死咬着唇角,紧紧地盯着正淫笑的男人,心里恐惧渐渐加深,花婆子刚出去不久,便是搬救兵也来不及,难道自己今日就要命丧在这种人的手里。
“咬舌自尽,你倒是咬啊!”穷瘸子又将手往司徒颜伸去,抓住了她精致的绣鞋,“瞧瞧,这小脚多秀气精巧!”
司徒颜挣扎,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踢伤了他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
“臭丫头,老子给你脸你不要,非要老子来硬的!”穷瘸子彻底被惹怒,三下两下便跳上了床,抓住了司徒颜身上的锦衣,便开始撕扯。
“滚开……放开我!”司徒颜挣扎,对他拳打脚踢,奈何自己的手脚被束住,很快被穷瘸子制住了。
“臭丫头!”穷瘸子抓着她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左右开弓甩在她的脸上,很快一张白皙娇嫩的脸蛋便肿了起来。
司徒颜也不顾头发还在他手里,卯足了劲儿,往他脸上砸去,那个男人被他砸的眼冒金星,跌下了床,自己的头发也被他扯断了许多。她看了眼自己身边纸糊的木框窗户,心一横,便顶着脑袋往窗户上撞……
尽管地上是土路,司徒颜还是觉得浑身疼的都跟散架了似的,尤其是胳膊,和腿绑着摔在地上,连想护着的办法都没有,直挺挺地受了疼。
“臭丫头,心真狠!”穷瘸子挽着袖口,叉着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人,“我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他慢悠悠地走到外面,在司徒颜身边蹲下,脏手就要往她脸蛋上摸,带着势在必得的得意笑容……
就在司徒颜以为自己就这么玩了,自己非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一个重物袭来,直直的插在了穷瘸子胸膛,热血溅了司徒颜一脸,顺着她红肿的脸蛋往下流。
“颜儿!”祁睿一向沉着冷静的眸子满是慌乱,死死地抓住了浑身污垢,瞧不出原来样貌的人儿。
司徒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鼻子一酸,所有的委屈,惊恐,害怕伴随着泪水倾盆而下,“祁睿……”
祁睿拿出匕首将她手上脚上的束缚割开,将她身上破碎的衣服理了理,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没事了,不怕不怕,有我在……”
“祁睿……”司徒颜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放声大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她也没停住。
“凌霄,将他剁碎了喂狗,将这里夷为平地!”祁睿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抱着司徒颜便离开了那污秽的地儿。
黑暗中一个黑衣人现身,拖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便走了。
司徒颜靠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听着那浑厚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身上疼吗?”祁睿的眸光幽深,唇角紧抿,抱着她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司徒颜圆圆的眼睛沾满晶莹剔透的泪水,望着他轮廓分明深邃的脸,摇了摇头,“和清白比起来,这点疼痛算什么!”
祁睿将她往自己怀里抱紧了几分,面色阴沉,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他们施加在你身上的,我定千倍万倍的帮你讨回来!”
司徒颜抿着唇角点了点头,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往他怀里蹭了蹭。
“带你回家!”祁睿柔声说。
“好!”司徒颜点了点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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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房内,司徒颜泡在热水浴桶里,很是疲惫,婷玉给她按着头皮,看着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才明白为什么王爷脸色难看阴沉了。
“王爷……”忽然瞧见进来的身影,婷玉刚想要叫醒还在熟睡的人儿,便看到了他噤声的动作,指着门口示意她出去。
婷玉退下,留下两人。
祁睿拿起帕子,给她细细地擦着湿发,动作轻柔仿佛手中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品。等给她擦完裸露在外的皮肤时,拿起一旁擦身子的布便将她裹住,抱出了净房。
祁睿细长的手指从她红肿的脸上轻轻地滑过,微微有些抖,他使劲地握着拳头移开了手指,心里自责极了,他早该料想到姚贵妃会狗急跳墙,居然没去防备,是他的一时疏忽,连累了她。
司徒颜悠悠转醒,便瞧见了裹在悲伤罩里的人。
“醒了?”祁睿语气轻柔。
司徒颜点头,“早晨醒的太早,便觉得有些困了!”
祁睿点头,“累了便好好休息,我已派人通知了丞相府,告诉他们你无恙,明天一早将你送回府里!”
“好!”司徒颜握住了他攥成拳的手,轻声道,“我没事!”
“嗯!”祁睿吐了口积压在心底的浊气,将手边的药膏打开,粘在手指上,轻轻地帮她涂抹伤口。
司徒颜睁着一双秋水剪瞳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唇角扬着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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