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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是执着的站在三清观的大门口哀哀的哭着,大他一岁的范皓一直守在他身边,伸着软胖胖的小手,不停的给他擦拭着眼泪。
他们就是从那时开始亲密不分的吧,食在同案,学在同屋,寝在隔壁……却从未想过,那种的亲密不分,会有一天变换成这种方式。
谢逸抬手抚了抚额头,开口问道:“无赦,我们……”谢逸本来想问我们这算什么关系?可话说了一半却生硬的换了意思,“我不在的这几天,拘魂的差事都是你独自在做吧,辛苦了。”
范皓闻听谢逸突然问起差事,扭过头来看向谢逸,笑道:“必安有所不知,无赦自己出差时,那些鬼都不怕的,还是有必安在的好。”
明知是范皓的一番打趣,谢逸仍是无奈的笑了笑,又道:“无赦,你可还记得之前冥帝交待的有关飓母一事?”
谢逸突然提及冥帝,范皓心中略有不悦,但好在方才的那番深吻印证了谢逸对他的心思,范皓便将那份不悦按压在了心底,温柔的笑回道:“记得,是在钟馗案之前吩咐的那件事。必安想替冥帝去寻那消失了万年的孤魂?”
谢逸听出范皓话外之意,轻叹一声,道:“无赦,必安就事论事,时至今日,必安仍有许多疑惑未解,元烨的消失、三清观无名业火、噬魂咒术的去处、七星伏魔剑,还有……冥帝后宫内悬挂着一幅画像,而画中那位,同必安长得一模一样……”
范皓听到这里,不由得起身靠坐在谢逸身侧,吃惊的问道:“什么画像?画的是谁?你说的这些疑惑,无赦也曾想过,却一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谢逸摇了摇头,道:“必安也想知道那画像中画的是谁,可是冥帝却一直有所隐瞒,也许是想让我们亲自去揭开真相。”
范皓疑惑的追问道:“你是说,这画像有可能和冥帝交待给咱们的差事有关?”
谢逸点头道:“这只是必安的猜测,难道无赦没有发现,包括那些未解的疑惑,仿佛都和元烨的出现有所关联。”
范皓闻言一愣,谢逸说的好像没错,看似不相关的几起事件,却总能和元烨扯上一丝关系,如果谢逸的猜测属实,与其说这些事情与元烨有着关联,却不如说是刻意围绕着谢逸发生。
元烨,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谢逸琢磨不透,范皓更是见都没见过,可一直以来,却仿佛阴魂不散般的在命势的棋盘上,牵引着每一颗棋子的动向。
谢逸道:“看来,我们目前也只能顺势而为,先寻找那飓母孤魂,再慢慢去解惑了。”
寻找一个消失了千万年之久的上古神族孤魂,这差事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万分困难。
范皓不由得蹙了眉头,问道:“可是这飓母孤魂,天界不曾寻得,冥界不曾寻得,轮回之中也无,我们这般漫无目的的在六界之中混找,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谢逸轻叹道:“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之前曾得转轮王提醒,或许孟婆处可以了解到一些线索。”
范皓笑道:“即便是人老见识多,可孟娘又怎会知晓千万年前的事,孟娘看起来有那么大的岁数么?”
谢逸无奈道:“也未可知,孟娘每日里见鬼无数,即便不曾见过,也应该听说过,我们这就去奈何桥寻她一问便是!”
话毕,谢逸翻身想要下床,却淬不及防的被范皓一把拽了回去,复又摔倒在床榻上。
“无赦……你……”谢逸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早已被范皓按住双肩,将他压的几乎无法动弹。
范皓居高临下的望着谢逸惊愕不定的慌张眼神,劝道:“必安,你伤势初愈,就别忙着去做差了,还是先放松放松的好!”
谢逸从未在这种姿势下与范皓对视过,胸腔按耐不住的起伏不平,不由得紧张道:“你……你先放开我!”
范皓瞧着谢逸平日里一张无波无澜的清绝俊脸,此时竟写满了不知所措,忽然噗哧一笑,道:“我若不放呢?”
“范无赦!!!你……唔……”
这一次的亲吻,同样来的仓促突然,却不失细腻与温柔,范皓将谢逸如珍宝般紧紧的裹在怀中,直吻到双双晕眩失常。
范皓喘息的空档,闷声的说了一句:“必安……你会很快习惯的……”
话毕,又埋下头去,含住了那微张轻喘的、软薄的水蕴双唇。
青空下,白花围簇中,独有的一所幽静屋室内,两厢不同的呼吸声混乱成一脉,黑白无常眉梢眼角处飞扬的花式纹络,对结成连理,似一尾振翅欲飞的妖艳紫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