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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稍稍与男人重叠。男人揽着女人的腰,女人也揽着男人的腰,微笑着看镜头。
云雁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让他们抱惜蝶拍照了?”
“是。”
看到这个美姿拍完,月楼走上前去,对女人道:“你能不能抱一下我的孩子,让我给她拍张照呢?”
“当然可以”。新娘微笑着将惜蝶拥入怀中,“那我应该怎么抱她呢?”
月楼笑道:“你一只手托住她的腿窝,另一只手托住腋窝,让她靠在你胸前就可以了。”
女人从没抱过孩子,可这时抱起来竟得心应手。
这或许也是女人的天性吧?
月楼透过镜头不断移动,不断更换角度。
她找好角度,轻轻道:“好了。”
聪山在她身后一打响指,惜蝶的头便立刻转了过来。
月楼定的闹钟是五点半的,闹钟一响她就立刻起身看惜蝶。只见惜蝶面左侧卧,嘴里吮着右手的食指。
惜蝶把薄被踢到了胸口处,月楼为她掖好,盯着她瞧了很久,嘴角显出了一朵莲花般的笑容。
她俯身在惜蝶眼皮上亲了一口,轻笑道:“该训练她翻身了呢。”
穿好衣服,梳洗罢,她就亲自去厨房熬米糊。
月楼端着米糊回来的时候,聪山正给惜蝶穿衣服。惜蝶看到自己突然大哭了起来。
聪山轻斥道:“别哭了!”
月楼怒道:“你骂她做什么?”
她放下米糊,给惜蝶喂奶。惜蝶含住她乳*的时候,奇迹般顿住了哭声。
“她一睡醒就大哭不止,哄都哄不停。”
“孩子不会说话,只能用哭来表达自己的需求。”
聪山别过脸道:“都是你惯的。正因为你时时刻刻抱着她,她才会这么脆弱。”
月楼提高音量道:“她只是个孩子啊!难道不该被惯吗?”
惜蝶丢掉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聪山大声道:“不该!这会让她懦弱!”
月楼本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哪个母亲在这种时候又能不动怒呢:“放屁!你别用你那些思想来约束她!”
聪山大步流星出了门。
他走在晨间的树林,直感觉怒火中烧。他无法理解妻子的思想。自己明明是对的,自己想要的是将惜蝶教育成一个坚强的女人,与梦瓷不同的女人,可她偏偏要和自己作对!
“她难道仍看不起我?故意触犯我的底线,用这种卑劣的方式逼我和她离婚?”
“如果有一天和她离婚,我一定要带走惜蝶,用自己的思想教育她。”
冷静下来后,聪山回到了房里。惜蝶竟又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月楼笑道:“惜蝶可真能睡觉,还没来得及喂她吃米糊,她就睡着了。”
聪山满脸不高兴道:“你不是说孩子要睡十几个小时吗?”
“是呀,这或许是因为睡着了更能产生脑细胞吧!”
月楼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聪山犹豫着坐了下来。
月楼道:“要不我们各自退一步吧?孩子十四岁后你来教育,十四岁前我来教育。”
聪山眉头紧锁:“‘三岁看大,七岁至老’,十四岁后是不是我教育又有何不同?”
月楼依偎在聪山怀里道:“我是女人,你应该让我。”
“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我绝不会妥协丝毫。”
月楼的心忽地沉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她起身去加热米糊。回来的时候,聪山正在给惜蝶洗澡。她在水中咯咯笑着,拍打起朵朵水花。
‘水’岂非是人类最初的家?
月楼静静瞧着聪山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米糊都忘了放下。
她给惜蝶喂了口米糊,她立马吐了出来。
月楼擦着惜蝶嘴角道:“看来她不喜欢吃米糊,我们喂她别的吧?”
聪山暗道:“多喂几次她就会习惯的。”
下午月楼和云雁去钟楼买衣服,聪山又熬好米糊给惜蝶喂。
他喂了一口,惜蝶皱眉吐了出来;他又喂了一口,惜蝶再次吐了出来,她的眼里已闪现泪光。当他第四次喂时,惜蝶紧咬牙关再也不肯张嘴。
聪山柔声道:“乖,你马上就会习惯的。”
惜蝶仍不张嘴。聪山一气之下竟掰开她的牙把米糊塞了进去。
她一仰头,还没哭出声,米糊就呛得她剧烈咳嗽。聪山等她咳完,继续给她喂。惜蝶强忍着将米糊咽了下去。
聪山慈爱地说:“你明白吗?妈妈是在害你,而我却能把你培养成一个卓立人世的女人。”
“我回来啦!”
惜蝶一看见母亲,就开始拼命哭。
“她从没这样哭过啊!”
月楼紧紧搂着惜蝶,脸贴在她发烫的脸上。
“她怎么了?”
聪山看着月楼的眼睛,道:“可能是饿了吧?”
“不是”。月楼检视着惜蝶,急得眼泪夺眶而出。
“可能是困了吧?”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月楼急道,“她一困就会立刻睡着的呀!”
“走!我们赶快去医院!”
“医院”?聪山吃惊道,“孩子的身体怎么可能忽得变差?”
“那你倒是说个原因啊!”
月楼一到医院,就去找最好的医生。医生办公室的病人从桌前一直排到楼梯口。
她跑进去,深深朝病人鞠了一躬,道:“对不起,孩子生病了。”
医生道:“怎么回事?”
“我买衣服回家她就开始哭,我从没看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
医生道:“是不是你离开太久了?”
月楼道:“我前几天离开更久她也没有哭。”
“哦”?医生检查完惜蝶,道,“她没有病,也没有淤青,该不是受到惊吓了吧?”
月楼瞪大眼睛道:“惊吓?”
“对,幼儿大哭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不磕伤要不受到惊吓?”
“可这两种都不可能啊”?月楼转首瞧着丈夫,疑惑道,“你难道吓着她了?”
聪山结巴道:“没,没,没有啊!我是他爹,怎么可能吓她呢?”
“那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