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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贾岛《剑客》诗云:“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和靖先生终生不仕不娶,无子,惟喜植梅养鹤,自谓“以梅为妻,以鹤为子”,人称“梅妻鹤子”。对于那些使其任侠的剑客而言,剑就是他们的妻子(妻与子)。
《三国演义》中有这么句话:“周郎之际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将龙牙剑当作妻,心血仙元当作兵的话,陈闲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与被诸葛亮嘲讽的周瑜一样,都是拔凉拔凉的。
先天不灭灵光,陈闲还是听说过的,此物带先天二字,自然生于混沌之中,开天那么大的劫难都没将其磨灭,自然能称“不灭”二字。它与鸿蒙紫气同为先天二宝,有“证道之基,成圣之本”、开天后又化身天道的鸿蒙紫气无需多言(圣人能靠着鸿蒙紫气寄托天道,只因天道便是鸿蒙紫气所化,鸿钧能合天道,只因其彻底炼化了鸿蒙紫气,明悟其妙),大家都知道其宝贵之处,而这先天不灭灵光,是先天法宝的本,每件份属先天的法宝都是有它凝聚成的,先天不灭灵光量多,法宝品级就高,威能就强,反之亦然,即便是开天斧、造化玉碟、混沌青莲等混沌之宝也一样,只是它们体内多了鸿蒙紫气,比其余先天法宝更为神异罢了,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剑之所以比十二品金莲、七宝妙树厉害,只因其内也有与天道同根同源的鸿蒙紫气,天生便能压其一头。
陈闲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吃饭时发现了半只死苍蝇一样,这灵体既然说其是靠着先天不灭灵光瞒过自己的探查,显然体内有先天不灭灵光,而她也就是一件先天法宝的器灵,自己妄图用后天形成的剑灵吞噬拥有不灭属性的器灵,活该倒霉。
“唉……”陈闲发出一声幽怨深长的叹息,一脸悲苦的望着微微一笑后又恢复清冷气质,不言不语的灵体,心想你倒是继续笑呀,至少能解我心头忧愁啊!
“道友也不用这么悲苦,不过是损失了一件后天灵宝而已,只要道友愿意帮我一个忙,予愿带你去个后天至宝、先天法宝、灵宝遍地的地方,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寻到先天至宝。”
“天底下有这样的地方吗?”陈闲一脸不信地问道。
“有!”灵体一脸坚定地说道:“用如今的叫法,那地方便是不周之渊,巫妖战场!”
我顶你个肺,不周之渊是人能去,想去就能去的吗?听了器灵的话,陈闲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起来。
陈闲之所以如此失态,实是这不周之渊凶险无比:混沌始辟,天地初开,天地之间有一擎天柱,名唤不周山,相传乃盘古脊椎所化,顶天立地,屹立远古洪荒亿万年不倒!如此伟岸的一座神山,可惜却在巫妖一战中被共工撞倒了,自此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日月星辰移焉,然后便要女娲炼石补天,斩巨龟取腿撑天之事。而不周之渊,正是不周山倒后,被倒塌山体砸出、深埋于地下、元始取走山体炼制翻天印时留下的巨坑。因为陨落在其中的巫妖强者众多,倒塌山体被元始取走后,怨气冲天,遮天蔽日,三日方歇,却凝聚在巨坑中,除了圣人,无论仙凡,即便是准圣强者,入之即亡(猜测,盖因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过),而且不时有强大怨灵冲出来为祸苍生,众圣见其地凶戾,联手设下结界,常人难以进去,进去了又出不来,堪称洪荒第一禁地,不过此禁地在封神之时,五圣大战打碎洪荒,鸿钧重炼地仙界时,不知被其藏到了何处,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不周之渊凶残若斯,也难怪陈闲会不爽了,那里宝贝虽多,却要有命去拿才行,更何况连门都不知道在哪里,这灵体不是在晃点他吗?
“那剑灵就当与道友结过善缘好了,不周之渊宝贝那么多,我怕拿不了,心里会留下阴影,影响修炼的,道友还是自己去吧!”陈闲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冷笑不止,这灵体说能带自己去不周之渊,显然是知道其位置,八成是本体陨落在其中,才能突破众圣结界的封锁而心生感应,带自己去寻宝?哈,骗自己去帮其吸引火力,方便她自己找回本体还差不多,真当本大王是那么好骗的妖怪吗?还要自己帮一个忙,下辈子吧!
不论是先天生成还是后天炼就的法宝,本身便有道缘,蕴含道韵(没有道韵便是凡物,根本称不得法宝),其诞生的灵体通常无情,深合太上无情,无欲无求的道家理念,是最适合修仙问道的,所以即便陈闲拒绝,并强把自己不良企图作善缘,那灵体也未动怒,只是淡淡地道了句“随你”便没了下文。
“对了,不知道友法号为何可否相告?”揭过这茬之后,陈闲拱手想灵体问道。
“予……”灵体脸上闪过一丝回忆之色,用怀旧的语气道:“予本是天帝送与天后娘娘的梳妆镜,本没有名字,不过娘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胭痕,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烟痕?这名字可真够怪的,难道这灵体也是烟民?陈闲心里嘀咕了一句,却是把“胭”和“烟”弄混了,产生了点误会。
除了盘古斧、造化玉碟、混沌青莲、太极图、盘古幡等强力法宝,一出世便生出器灵,并且器灵够强,会为自己命名外,大多法宝是没有名字的,都是它们的主人为其命名的,轩辕坟三妖中的玉石琵琶因为没人为其命名,化形后便与琵琶为名,也够奥特的。
“此间事了,予也该告辞了,烟痕道友,后会有期!”陈闲冲胭痕抱抱拳道,赔了夫人又折兵,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收获,还是回去养伤吧!跟这些老古董打交道也真是麻烦,予予予的,说得好不自在。
“等等。”就在陈闲打算走人的时候,胭痕突然开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