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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蔚唯看到一个穿病服的高大男子拉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女人的手站在天台边上,雨下的太大,蔚唯根本就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秘密的偷听者,怕被他们发现,连忙到一旁的墙角边上躲着,浑身被淋的湿透,冻得她直打哆嗦,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放开我,裴锦逸,人人都说你活不到三十,难道你想让我跟着你,年纪轻轻的守活寡吗?”女人的话冷漠而伤人。
裴锦逸的声音受伤而又委屈,“不会的,我会为了你努力锻炼身体,我一定可以陪你到老,我可以给你我的全部,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没用的,你看到你现在三天两头住院,到现在手上还留着软管针头,跟着你不会有出路的,裴锦逸,别再纠缠我,别让我以后回忆起我们的初恋,只有后悔和恶心,请你在我心里保留一点美好形象,我说分手就分手了,我们不适合,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难过。”女人甩开裴锦逸的手转身就走。
“如果你今天离开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昏暗中,蔚唯看到裴锦逸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声音痛苦而决绝。
“你要死随你便,反正你现在不死,也不一定过了三十岁那个坎!”女人说完转身就跑。
而在女人关上天台门的刹那间,蔚唯看到裴锦逸手起刀落,那柄短刀进入裴锦逸的腹部。
裴锦逸的身体就断线的风筝一样缓缓倒在雨地上,声音撕心裂肺的呐喊,“我可以陪你白头到老,过你想要的生活,求你不要离开我……”
过了一会,蔚唯看着裴锦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走过去拉了一下裴锦逸的衣服,轻声叫了一声,“大哥哥……”
近距离的接触,蔚唯只记得裴锦逸的颜值惊艳了她的心。
小小的她心里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看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病服被鲜血染红,无助而又孤独的样子,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么好看的人死掉。
她试图扶起裴锦逸,只是年仅十三岁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扶起那么重的裴锦逸,连忙跑下去喊护士救人。
当她找到护士,想要和医生护士一起去救人时,被她爸爸一下子抱在怀里。
“小唯,爸爸可算找到你了,你奶奶已经走了,爸爸不能再没有你!”
她听着爸爸哽咽的声音,感受到爸爸的眼泪滑落在她脖子上。
从那一刻起,她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她要活着,不仅活着,而且还要活得漂亮,成为她爸爸心中的骄傲!
后来她淋了一场雨,加上奶奶去世的打击,让她又发烧又咳嗽。
从护士那里得知,裴锦逸因为受了重伤,住进了重症监护病房,还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她便偷偷跑到裴锦逸的病房里看望他。
对他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并且留了一张卡片给他,从此以后,她和裴锦逸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一别,就是十年!
但裴锦逸这个名字却从来没有从她心中消失,因为她能活着,还要感谢裴锦逸。
如果不是他和初恋女友的感情纠葛,她或许早就从天台上一跳而下,成为父亲心中永远的痛。
十年里,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但大都是他在商界的辉煌战绩,从未有过他和女人的任何绯闻!
蔚唯知道,他是无法忘记天台上那个伤他最深的女人,所以没有开始新的感情。
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们在同一个城市,过着毫不交集的日子。
原以为,他只是她人生中的匆匆一眼的过客,而她也只是不小心看到他秘密的看客,两个人根本不会再有交集,却没有想到上天再次将他们牵扯在一起。
并且他第一次见面,就让她做他的妻子。
当时她就忍不住问老天,这是对她蹲墙角,偷看他和女友分手过程的惩罚吗?
因为她偷看了,所以要赔他一个妻子?
虽然很伤人,但她还是引用他初恋女人那句‘你活不过三十,我不想守活寡’的话,试图伤到他的自尊心,让他打消娶她的念头,然而想象中的暴怒没有,而是如春风般淡淡的浅笑。
那时她才明白,此时的裴锦逸,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在天台为挽留爱情而不惜自残的热血大男孩。
十年的厉练,已经将他打磨成一个最具魅力,最危险的金字塔顶尖的男人。
蔚唯亲眼目睹他为其他女人自残,知道有一个那么让他深爱的女人,更加知道他让她做裴太太绝不是因为爱,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因为什么?要想这么久?”裴锦逸说着吻了一下蔚唯娇嫩柔美的唇,刚一沾上,感受她带着酒香清甜的唇,便不忍离开,迅速撬开她的贝齿探索她口中的美味。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一下,但一碰她口中的甜美,他就像瘾君子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蔚唯因为一直在回忆,没有回应他的吻,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玩偶亲密一般,惩罚性的在蔚唯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突然的刺痛将蔚唯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看着裴锦逸有些生气的俊颜,蔚唯心跳加速。
差一点,她差一点就将那个秘密说出来了。
若是被他知道她见过他狼狈被甩的时刻,他会不会立刻掐死她?
“说你想什么想这么久?连我吻你都不回应,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爱你?”裴锦逸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蔚唯。
“因为你娶我是因为我天生克亲,我只是你报复奶奶拆散你和初恋女友的工具,裴锦逸,你娶我的理由好过份,好伤人,我是人,不是一个棋子,我也会痛的好不好!”蔚唯说着从裴锦逸怀里起来往楼上跑。
看着蔚唯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裴锦逸漆黑的眸中陷入沉思!
他第一眼看到蔚唯,就心升娶她为娶的强烈念头,真的像姑姑说的那样,只是想利用她的身份给奶奶添堵吗?
…………
躺在温暖的浴缸里,蔚唯彻底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心脏到现在还狂跳不止。
原本不想把她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的,但看到裴锦逸审视的目光,她怕她回忆了那么久,不给裴锦逸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会让他有所怀疑,便用那些话堵他的口。
如果被裴锦逸知道她亲眼见过他和前任女友分手时的狼狈模样,他会不会灭口?
灭口或许想的有些严重,但从他对他奶奶的态度来看,知道真相后,对她也不会有眼色了。
蔚唯摸着又疼又胀的太阳穴,心里腹诽,都说酒后误事,果然不假,差一点她就因酒惹事了。
才刚结婚,就被他知道她藏了他一个十年的秘密,这一年岂不是要在煎熬中度过?
想到住院时的那些黑暗料理,蔚唯庆幸自己及时清醒,没有祸从口出。
虽然不能洗太久的澡,蔚唯洗了十几分钟就从浴缸里出来,当她穿着粉红真丝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裴锦逸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手里夹着一支香烟,目光看向外面的万家灯火。
“过来,我们谈一谈!”裴锦逸声音低沉而又悠远。
蔚唯故作劳累的打了一个哈欠,声音慵懒的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忙了一天,我很累,睡觉了。”
见蔚唯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裴锦逸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走到床边,一支手枕在枕头上撑着头,将蔚唯扳过来对着他。
蔚唯闭着眼睛没有看他,娇嗔道:“老公,我真的很累,明天再谈好吗?”
“不是,从来都不是。”
裴锦逸突兀的话语以及坚定的声音,让蔚唯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双干净而又清澈的目光写满了疑惑。
裴锦逸看着蔚唯的眼睛,深邃的眼里写满了认真,“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是觉得你适合当裴太太,虽然这个理由真的很苍白无力,但我就是像着魔一样觉得我的妻子就应该是你这个样子的,你不是我和任何人堵气的棋子,你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你就是我心中妻子的模样。”
不是多么甜言蜜语的解释,甚至说很牵强很让人无语。
但他那坚定而又让人安心的目光,却让压在蔚唯胸口的那块巨石,因他几句话而瞬间击碎,让她倾刻间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只是她不是棋子,不是替身,就已经够了,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因爱而起,有最岂码的尊重就够了。
见蔚唯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裴锦逸怕她不相信似的,表情急切的道:“唯儿,你和我一样在流言中成长,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我们表面上表现得很坚强很无畏,什么都不在乎,但我们心里多少还是在意那些流言,人人都说我活不过三十,想着我爸妈也是在这个年纪离开,我就想如果三十岁没有结婚就离开人世,那我岂不是很可怜?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心中最疯狂的念头就是结婚,当我看到你时,惊讶的发现,你和我想象中的妻子是一样的,你温婉优雅,漂亮得体,气质卓然,在接触后,又看到你坚强执着的一面,让我更加坚定娶你的心,我只是单纯的想娶你,从没想过用婚姻和任何人堵气,请你相信我。”
看着裴锦逸慌乱,无助的表情,蔚唯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
“裴先生,真的好幸福,可以看到你紧张又慌乱的表情,我相信你,我很高兴,我不是你用来和奶奶堵气的棋子,我很荣幸成为你想象中妻子的模样,不管我们的结局如何,我都会做好一个妻子应做的一切,让你感受家的温暖,让你平平安安度过三十岁。”蔚唯声音酥酥软软的低语。
裴锦逸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低头轻轻吻上蔚唯的唇,而蔚唯也在同一时间和他默契十足的抬头迎接他的吻。
如果狂野的吻会让人的意志土崩瓦解,那蜻蜓点水的吻,则是在一点点吞噬你的理志,让你丧失控制力。
蔚唯被他轻柔的吻印遍全身而不自觉,直到一抹真实的存在,才让蔚唯从他给的意乱中清醒过来。
“裴锦逸,你身上还有伤,你怎么可以?”蔚唯责怪的问。
裴锦逸很享受她的关心,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没关系,我动作会很轻的!”
“可……”
她的话被他扑面而来的吻堵在喉咙里!
只是说好的动作会很轻呢?为什么这个温柔的绵羊在狂野起来比雄狮还要可怕?
…………
相对于‘归一苑’深夜十一点绽放的旖旎风光,地球的另一端法国巴黎,太阳刚刚日落西山,整个天空被晕染成桔红色,非常的漂亮迷人。
一场世界级服饰设计师大赛第一场设计赛刚刚结束,来自世界各地不同肤色的设计师从赛场里交卷离开。
其中一张东方面孔格外的惹人注目,女人有一张古典美的鹅蛋脸,五官精致清爽,一双杏眸含着淡淡的浅笑,穿着一件白色到脚裸的长袖连衣裙,将她高挑修长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使她看起来非常的温婉动人。
女人将设计稿交到前台,对评委莞尔一笑,非常有礼貌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留下身后几位目光惊艳的评委。
女人走出赛场,迎面而来一个同样是东方面孔的帅气男子。
“考得怎么样?”男人笑容温暖的问。
女人露出开心的笑容,声音轻快的道:“我感觉很好,应该不会差,把包给我。”
男人目光迟疑了一下,“考了一天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女人漂亮的脸上笑容消失,“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男人说着拉着女人的手要走。
女人甩掉男人的手,声音冰冷的低吼:“高晔,把手机给我。”
高晔见女人满脸的怒气,犹豫了一下将包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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