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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低下头喝茶,没看到傅侯爷悄悄的瞥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
苏颖连忙抬起头来看他,见他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顿时就囧了,这是怎么着了?他刚才还真的只是咳嗽一下?
傅奕阳老神在在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苏颖抿了抿嘴,突然说:“二老爷闹绝食了。”
“咳。”饶是再淡定如傅侯爷,也被这句话呛了下,“怎么?”
苏颖扁扁嘴:“大概是胃口不好吧。”一哭二闹三上吊,瞧瞧,这三招傅煦阳用的多好,除了把上吊换成绝食。毕竟他现在就是想上吊,也没有那个基本条件,绝食就成最简单的了。
傅奕阳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了这件事。
苏颖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她放弃跟高冷无双的傅侯爷说话了,径自起身。
“作甚?”
苏颖在心里呵呵一声,有气无力的说:“时辰不早了,我去洗漱。”您爱咋咋地。
傅奕阳“嗯”了一声,苏颖背对着他,大大翻了个白眼。心里还想着,傅侯爷可真是太不经逗弄了。
事实证明,苏颖还很想的太简单了,傅侯爷不是不经逗弄,而是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太能习惯一本正经了。
想想以前,傅侯爷在床上还和床下面一本正经呢,现在可是好太多了。
等床帏拉上后,苏颖可见识到傅侯爷这一整天憋的话都憋到哪里去了。
傅奕阳哪里会这么快就放过她,揉捏着她的胸前雪白,凑到她耳畔说:“到底是谁可爱了?”
苏颖不知该吐槽到他到现在都还计较着这件事,还是着男人禁不住夸啊,她真的是在夸他,不识货!
苏颖不理他,他就挺住不动了,把苏颖卡住不上不下的。苏颖浑身上下都泛着粉光,就知道傅奕阳是故意的,她明明是不愿意服输的,可他偏偏又慢慢动了两下,苏颖真的受不住了,哼哼着求饶了,傅奕阳才快动几下,搂着她翻来覆去的弄了一回。
苏颖腰酸得不行,不愿意理他,往旁边扭动被他给按住了手脚,明明知道苏颖是个什么意思,却说:“别急,一会儿咱们再来。”
说的好像她是拉住他不放似的,苏颖从鼻子里哼哼出声,“不来了。”明明是带着恼火的,可声音有点哑,听起来像是撒娇。
傅奕阳手还在她身上作怪,咬着她的耳朵:“刚可还说不来了,不也是……”
这人就是个两面派,苏颖恨恨得在他肩膀上磨牙。傅奕阳把她搂到身上,苏颖磨牙的就被他当成了猫挠挠,作怪的手就往下,顺手把腿架到自己的腿上,把腰一挺,慢慢的来了一回。
等后来趴在傅奕阳身上手指头都不能动了,心想着:昨天她没有趁着傅侯爷喝醉后那么乖巧,做点什么,实在是太对不起她自己了。
傅奕阳搂着她,手还在她滑腻的背上无意识的滑动着,等外头送了水来,等人出去了,他才抱着苏颖过去简单的擦洗一番,只披上睡袍,纽扣都没有系上,就抱上了床。
傅奕阳倒也没再提那句‘夸赞’的话,吃饱喝足了心情总是好的,棉被下还夹着苏颖白生生的长腿,苏颖懒洋洋的调换个舒服的姿势,毫不客气的把傅奕阳当人形枕头。
“潘夫人的死怕是有猫腻。”苏颖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冷不丁的听傅奕阳来了这么一句,顿时睡意去了大半,“怎么一回事?”
傅奕阳安抚得拍着她的背,苏颖拍他胸膛:“你可真是的,大晚上的才和我说起这种事来,我看你是故意的。”说到这儿,又想起先前傅奕阳自打回正院俩,就在那儿装深沉,唬的芦荟她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惹得他不高兴了呢。
“那事儿咱们先岔过不说罢。”傅奕阳捉住苏颖的手啃了一口,苏颖扁扁嘴,“那你说的潘夫人的死有猫腻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不是染病没的?”
谁知道这种借口里被渲染成什么了,因为女儿的死打击过大,没撑住没了,这理由说出来让人都不好说不信。
“这我可不清楚。”傅奕阳这话儿说的苏颖险些暴起,抬起头来扫过傅奕阳的脸,见他是认真的在说这句话后,顿了顿听他继续往下说。
“在上午我就知道了潘夫人的死讯,报丧的人过来找季尚书了,他过来找我。”傅奕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苏颖自动展开联想,季尚书难道是过来指责傅奕阳的?
想想潘璋,潘如月闯祸的时候,潘璋恨不能没她那么个妹妹,尽管出事那天潘璋还替潘如月背书呢,可实际上他怎么想的,从潘如月死后,他迫不及待写来的“谴责信”就能看出点端倪来。
迁怒么,人之常情。
“然后呢?”
傅奕阳皱起眉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苏颖的长发,“之后遇着忠睿王爷了。”
苏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这是什么走向?怎么走哪里都能碰到忠睿王爷?!就跟先前不管她周围发生什么事,都好像跟陈宛秋脱不了关系一样。
想想看,潘如月和陈宛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都能凑到一起去。她们怎么凑到一起去的?还不是因为忠睿王妃‘心血来潮’的请在选秀女去忠睿王府‘赏花’,才认识的吗?
另外如今忠睿王爷那么时刻‘关注’着侯府,源头是什么,还不是因为陈宛秋!就因为陈家和傅家是姻亲,顺带就关注上了侯府!以及陈宛秋送来的纸条,一下子就好像把她和忠睿王爷还有苏侧妃联系起来了,这坑不坑爹!
傅奕阳对此也是疑惑不解,斟酌了下只说:“他好似知道潘夫人的死讯,所以我才觉得她的去世怕是有什么问题。”
傅奕阳这么说,都还只是保守想法,忠睿王爷表现的好像什么都知道。这很不正常,所以傅奕阳才猜测潘夫人的死不正常。但傅奕阳想不通的是,潘夫人又是怎么招惹上忠睿王爷了?这就很不对劲了。
“有问题?”傅奕阳说的那么简短——从季尚书找来,到和忠睿王爷见面的始末,再到推测出潘夫人的死有问题,就那么一句话就完了——苏颖能联想的也有限,她和傅奕阳倒是有一点想的是差不多的。
对忠睿王爷来说,说好听点,潘夫人绝对风牛马不相及的人物,说难听的点就是蝼蚁。这两者之间,真的很难扯上关联啊。
“难不成潘夫人不是得病去了的?”苏颖更想问的是,到底关忠睿王爷这样的大人物什么事!他到底有什么毛病,自己跑来臭显摆?!
果然是能和陈宛秋凑到一块儿,快快乐乐的玩了一年多的大人物啊。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听季尚书说只是寻常,潘夫人在回杭州的途中就病了,大抵也是在潘氏没了之后。”
苏颖突然就想到,如果潘夫人的死有问题的话,那会不会潘如月的自杀也有问题?想想先前禄小娃的戏言:‘潘如月就是被炮灰的女配,都不用女主动手,自然会有女主的裙下之臣男主或是男配去下手了’。
苏颖被这个想法弄得一激灵,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傅奕阳以为她是被‘阴谋诡计’吓到了,抬起手轻拍她的背,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也只是猜测罢了。”
这话儿是哄小孩的吗?苏颖微微一顿,扯了扯嘴角:“若是这么说,一早你就不该和我说这事儿的。”说着枕在他胸膛上,让他瞧不见自己的脸,“先不说里头到底有没有猫腻,可忠睿王爷又是怎么一回事?昨儿那是想给平阳侯府和我娘家保媒么?若是想想,倒还能说得通。可今个这事儿又是唱的哪出?”
傅奕阳拍着她的背,说:“你说的对,不该这时候和你说这些个的。这事儿说起来叫人匪夷所思,如今一时半会儿的我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等我叫人查查再说罢。”
苏颖愣住了,倒不是为着傅侯爷说他也没有头绪,就是有些错愕他这么干脆利落就‘认错’了。
傅奕阳把她的怔忪看在眼里,说了睡了她还没有睡意,把她搂过来,拿手往下摸:“可还不累?”
苏颖压住他的手,拿眼睛斜他:“到底是谁的错?”这句话倒是把傅奕阳的好胜心给勾上来了,苏颖捏了他手臂一把,把手勾过来枕着,故意打了个哈欠,她可不想再来了,不然明天起来腰非得酸得不行。
傅奕阳没有再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拿下巴磨磨她的头顶,外面晕黄的灯光透过已经换上的薄帐子,撒在床里面。傅奕阳在心里叹口气,像是要把今天累积的烦恼都叹出去,尔后阖上眼睛就要入眠。
怀里的人动了动,紧接着下巴上一热,是妻子抬起脸来亲了他下巴一口。
傅奕阳的嘴角勾了起来,胳膊紧了紧把妻子揽在怀里。莫名想到早上起床时,妻子和他说那句近乎情话的话,心里一动,抬起她的下巴,只在她嘴唇上吮了一会儿,拉了拉被子,让她继续睡。
傅奕阳既然是给苏颖说了这些想不通的事,苏颖不能当做睡了一觉,就把它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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