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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万俟宁摇了摇头,眼中含着chong溺的笑,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她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等待他去发掘呢?
“好了,走吧。我们回书房。”万俟宁轻声道。
说完,万俟宁率先消失在房ding,冰或和青川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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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家,书房外。
万俟宁三人刚走近书房,刘管家就迎了上来。
“少爷,亲家老爷刚才来找您,说有事要和您说,一定要马上见您。”刘管家躬身禀报。
“哦?他现在在哪儿?”万俟宁的眼里有一丝不明情绪快速闪过。
“我让他先在书房的偏厅了等着了。”刘管家恭敬回道。
“好。我这就去偏厅见他。”万俟宁淡淡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万俟宁刚进偏厅,就见苏老爷坐在小桌旁喝茶,一副心不在焉、坐立难安的样子。一个小厮在他身旁侍立。
见万俟宁一进来,苏老爷马上起身,迎了上来。
“贤婿,我有一事,想要告诉贤婿。”
“哦。岳父请坐。有话请讲。”
万俟宁邀请苏老爷坐回原座,自个儿也随之在小桌旁坐下。
“贤婿,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苏老爷搓着手,犹疑道。
“岳父有话尽管讲就是。”万俟宁呷了一口小厮送上的茶,不紧不慢道。
“是这样的。我发现现在这个万俟少夫人很可能是别人假扮的,不是我女儿苏轻。”苏老爷咬咬牙,说出了心中的话。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哦?此话怎讲?!”万俟宁垂下眼睑,眼住眸中的情绪。
于是,苏老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苏轻以前是多么多么痴傻和懦弱,而现在的万俟少夫人又是多么多么的强悍、恐怖、无情、精明……以及……厚脸皮。当然,这些都是在事例中委婉道出的。紧接着,苏老爷又添油加醋地把刚才在梅园看到的一幕特别是那个卑劣招数描述了一番,脸上还煞有介事地带着尴尬和不可置信。
夜,梅园。
苏轻坐在矮桌旁。双手撑着双颊,望着窗外的月亮打了个哈欠,窗户洞开,微凉的夏风迎面拂来。
好困,好想睡觉,她家相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苏轻又想打哈欠了……
突然,眼前白影一晃,正打哈欠的苏轻被吓了一跳,动作停在半空中,嘴巴微张,右手虚掩在前。双眸圆溜溜地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白衣人——非花。
非花?!他回来了?前几日在回来的路上,她家相公还和她说,已经联系上了非花,并且已经告诉他,她已经安全的事。这是苏轻见到非花后脑中闪现的第一个想法。
苏轻脑中闪现的第二个想法是:这位大哥也太嚣张点了吧?大晚上的出没万俟府,竟然穿着白衣?!
“不要再那么吃惊地看着我了,灵儿。你那表情实在是……”像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非花站在窗外,含笑摇了摇头,在心中补充道。
“你、你、你……”苏轻伸手指着非花结巴道,“你怎么……大晚上的……跑这儿来了?”很像采==花大盗呢。你知不知道?苏轻在心中咕哝。
“想你了,就来了呗。”非花含着笑随意道,“放心,万俟宁不会介意的。”非花不怎么认真地安慰着苏轻,苏轻则一脸不认同地瞪着他。
“……”苏轻瞪着非花,无语。她家相公介不介意是其次啦,重要的是他这么大喇喇闯进来,很容易被误会成毛贼之类的,被万俟家的侍卫们揍成猪头的好不好?!搞不好,连小命都会丢掉。
“非公子怎么知道我不会介意?”门口传来了一道温和的男声。
正瞪着非花的苏轻愕然,侧头向门口望去……
“相……相公……”苏轻望着神色平静、眼底却讳莫如深的万俟宁,站了起来,惊叫道。
“呵呵,其实你介不介意,不在我关心的范畴内。”非花也不去看万俟宁,不咸不淡地说道,好像万俟宁的突然到来早在他意料之内,丝毫没有吃惊的神色,“一路奔回来的吧?气息有点不稳呢。”非花边说边翻身进了屋里,这才望向盯着他的万俟宁,老神在在道。
“爷,他们都被点了昏睡穴。”青川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万俟宁身边,轻声报告道。
万俟宁点了点头,示意青川去找人弄醒梅园附近昏睡的那些侍卫。
“你做了什么?”万俟宁平静道。
先前他一走近梅园,就觉不对劲——太静了,心中不由大惊,身边的青川也感觉到了。万俟宁急掠向梅园,灵儿……你千万不要有事。
青川则掠向平时安插暗哨的地方,却见那些暗哨都在沉睡,显然被人点了昏睡穴。当他一路狂奔回来时,就见非花那家伙隔着窗子在和苏轻聊天。他见苏轻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非花已经发现了他,却依然不动神色,还说什么“他万俟宁不会介意”的话,他真想一剑劈向他的脑袋。他知道,非花这话是说给他听到,他当然介意,而且非常介意,把他吓个半死也就罢了,而且还一直觊觎他家娘子,现在深更半夜造访他和灵儿的卧房,这算怎么回事儿?!
“你家那些侍卫太不济事了。”非花笑望着万俟宁道,言语中暗含的挑衅让万俟宁不停地深呼吸,才压下杀人的冲动。
当然,非花不是一个人闯进来的,身边还跟着沐影和魂希,不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进了梅园。血凝被留在了炎国继续解决那些耶泰部落和哈桑部落的人。他则在发泄了心中的那股怨气后,飞速赶了回来,他……想见苏轻,非常非常想见。
“哦。多谢非公子指教。”万俟宁压下心中的怒气,平静道。其实非花的话,他也无法不承认,幸亏今夜来的是没什么恶意的非花,如果是别人,他不敢想像……
“呵呵。好说,好说。”非花依然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死拽样。
“相公,非公子,我们坐下来谈吧。”
虽然见二人貌似平心静气地在交谈,但苏轻就是能感觉到那种平静下的剑拔弩张。
非公子?!非花听见苏轻喊他非公子,眼神不由黯了黯,一丝挫败在眸底一闪而过。
当然,非花的情绪转化没能逃过万俟宁的眼,万俟宁勾了勾唇,笑得愉悦无比。灵儿是他的结发妻子,就凭这一点,就够非花郁卒一百年了。而且,灵儿的心还完完全全在他这里,就让这嚣张的小子郁卒至死吧。
“哦。不了。”非花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我来,只是通知你一声,我已经把当初绑架你的哈桑部落的那群人带回来了,你的脸上的易==容==面==具可以取下来了。还有,你是想要怎么处置他们,都依你。”非花望着苏轻说完。就掠向窗口,一闪就不见了。
“哦。”苏轻对着非花消失的背影愣愣地“哦”了一声。为什么她觉得非花刚才的微笑有点哀伤呢?还有,刚才离去的背影也有点萧索呢。
“灵儿,别看了。”万俟宁走到苏轻身边,把苏轻搂向自个儿xiong前,双臂一寸寸收紧,直到能强烈感受到她的存在,以安抚自个儿刚才受惊的心。
“宁。”苏轻在万俟宁的xiong前闷闷唤道。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她家相公在微微颤抖,好似受过什么惊吓。
“灵儿。你……恨你爹吗?”万俟宁想到今日傍晚苏老爷对他说的那些话,就怒气勃发。
作为灵儿的亲爹,竟然认不出自个儿的亲亲生女儿来,即使容貌改换,性格也有所改变,但许多东西还是不会变啊,例如她生气时、开心时的一些小动作,她爱吃的东西,说话的语气……他怎么可以恬不知耻地说,他的女儿被掉包了?!万俟宁抱着苏轻的双臂被气得颤抖。生活在这样一个爹身边,灵儿以前一定过得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