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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全身进入警戒状态,猛地推门冲进去,却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一阵风吹来,办公桌上的文件“啪.啪.啪”地翻页。刘明不敢放松,一脚踢开里间的门,依旧空无一人。直觉不好,他立即翻了下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些正常的文件,只除了陈修瑾的电脑设了密码。刘明迅速拨通江南忆的号码,说明了他这边的情况。
江南忆一边让人破解陈修瑾电脑的密码,一边通知守在陈氏大楼外的人四处搜寻陈修瑾。另一边,步花间连忙通知了步虚词和苏老夫人,苏老夫人看到新闻,惊得晕厥过去,悠悠转醒后接到步花间的电话,得知那边的具体情况,心里又恨又急,非要赶去首都,被两个儿子拦住,大儿子提出自己去首都才作罢。
苏老夫人惊怒之下,迁怒苏青夫妻俩,强令要求他们立刻回国,否则,就永远都不要回来。这话说得坚决,忙于事业的两人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订好机票回国。
顾泽深受苏青的照顾,因而常来苏家拜见苏老夫人,私心里当做替苏青尽孝。听到这个消息,顾泽赶紧发动自己的人脉,帮忙寻找苏幕遮。且不说这事结果如何,当下倒是让苏老夫人对他改观不少。
“江总,破解了密码!里面除了走廊外的监控什么都没有!”黑客那边传来消息。
刘明的短信也随之发到江南忆手机上:“陈修瑾办公室旁的杂货间另一头安了电梯。”
“查陈修瑾名下和他亲近之人名下的财产,另外,警方那边的监控录像拿到了吗?”江南忆的声音里仿佛透着冰渣子,听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刚刚拿到了,”王孙信携着风大步走进来,风衣的衣摆被吹得老高。他在局里有关系,这人失踪才几个小时,准确来说算不上“失踪”,一般警/察不会备案,但这些往往是针对普通人的规则。他指着屏幕的某处:“是这辆车,你说他们给苏幕遮带了帽子,又是三个人,那就是这辆了。里面坐着一个人,刻意低着头,看不到脸。”
“白萱……”江南忆眼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是!还有这个男人,汪大头,原名汪洋,这人跟陈氏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个街头小混混,前几年入室抢劫伤人坐了牢,最近才放出来。这一路下来,所有的镜头里,开车的男人都带着口罩刻意避开镜头,不过不是陈修瑾,这个时间,陈修瑾在公司,很多人都能为他做不在场证明。这个方向是……”
“快!地图!”江南忆手指顺着这条路划去:“有个分叉口,一条上高速,另一条去了一块荒地!”
王孙信出声道:“是陈氏名下的!这是他们去年夏天买下的,据说用来弄个果林,搞旅游景点,但这个项目一直都没开始动!”
“就是这了……”江南忆喃喃道,跟失了心神似的往外冲。王孙信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随即忙跟上去拦住她:“等等,我通知警察!你现在过去也没用!除了羊入虎口,给他们送上一个人质有什么用!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江南忆抓住他的领口,眼角发红,目光带着侵略性,狠厉而血性,哑声道:“你不懂!只要苏苏在那!我就得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冲过去!我得赶到她身边!”
王孙信反抓住她的手,吼了声:“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是!疯了!她就是我的命!没有她你他.妈以为我还能站在你面前!不是嗑药死了就是车祸死了!”
看着她满脸泪水,王孙信愣住,松了手,便看到眼前人一阵风似的离开。跟江南忆认识这么多年,起初也就是个外表乖巧内里腹黑的小姑娘,再后来,出了那种事,她就是个疯子,里里外外都是个疯子,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寻求生死间的刺激,全然不把自己当条命。哪怕是出事故受伤也是满脸漠然,似乎伤到的不是她的躯壳。而这次,却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曲千秋赶来时,就只看到若有所思的王孙信,询问道:“阿南人呢?”
“走了。”王孙信摆摆手,“我们也走吧,天生的劳碌命,给江南忆当孙子的!最起码趁着她还有条命,给她送救援去!”
“你是说,她去找绑匪了?在哪?你怎么不拦着她!”曲千秋急急忙忙往外走。
王孙信瞬间跳脚:“你以为我不想拦!拦了她就没命了!唉,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想的,把个妹子还当成自己的命……”
“恶俗!快点干活去!对了,带人手了吗?”曲千秋问。
想想江南忆那个状态,王孙信顿时有点不确定:“应该……带了吧,这,陈修瑾可是个危险分子啊,想想他弟,不也是个精神病吗?”
“你说他弟?”曲千秋停下脚步,又迅速打了个电话:“对,你们帮我个忙,地点是……等事情解决了,兄弟请你吃饭!”关了手机,他对王孙信说:“你去找警局的帮忙,可能要费点工夫,我先让别人带人去了。那些人终归不是什么正规途径的,等会你去了,帮忙在警/察面前说说话,好歹是件好事。我去陈修文那边,事情可能比我们想的要复杂。还有,如果你等会能联系上江南忆,一定要让她慎重,千万别激怒陈修瑾!”
王孙信呐呐地点头:“我知道了,这就跟她说。”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身边一股强风吹过,风衣紧紧地包裹着自己。他不禁低骂声:这都不给人把话说完的!什么德性!
胡子哥进来的时候,苏幕遮正拿着墙角找到的铁丝和木板努力撬开窗边钉着的木板。胡子哥环手抱胸:“苏小姐不累吗?三楼的距离,跳下去估计得半残了吧。”
苏幕遮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手一松,险些扔掉了手里的木板。她抱着那块不足半米的板子,退到窗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