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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
看来他以前的话是真的,他跟薛荆辰彼此太了解彼此,不过就是三个字,就完全的露馅,但是她不能再露了,不能让他知道事韩旭之在做中间人。
“是,我今天是见过他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薄擎质问。
“他只是跟我道歉,还说了你是个恋童癖。”
“他怎么联系你的?”
初夏不想说谎骗他,所以想着岔开话题:“你真的是个恋童癖吗?”
薄擎的思维可不是她说能转就能转的,他只是稍微想了一下韩氏医疗里能跟她联系上的人,就马上断定:“是旭之?”
初夏有些慌了。
“你不要总是迁怒与其他人,薛少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做,就只是跟我道歉。”
“他跟你道歉,你就原谅他了?”
“他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把你强行带走不是故意?他把手铐铐在你的手上不是故意?他把你锁在浴室也不是故意?那你告诉我,他做的哪件事才是故意的?他到底哪里值得你原谅?你竟然还敢跑去看他?你就不怕再出什么事?你就没想过我会担心?”
初夏完全变成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深深的低着头,她没有想那么多,她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薄擎的呼吸都变得极为沉重。
一想到她跟薛荆辰见面,一想到薛荆辰如果再对她做什么,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人。那个打开浴室后他看到的画面,他这辈子都不能再看第二次,不然他一定会变得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谁都控制不住他。
初夏慢慢的伸手,抓着他身上还未脱下的西装,然后缓缓的抬起双目,轻声道:“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如果现在你已经出事的话,你让我怎么样办?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我知道你担心,但你说过,没有人比你了解薛少,那你就应该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他只是想捉弄我,然后让你生气,上次的事情他自己也没料到会变成那样,而那天他是因为柳夫人去世才会去找我。每个人都会犯错,做错,你就原谅他,也原谅我吧,好吗?”她最后的声音非常轻柔,带着些甜甜的味道,像是在撒娇。
薄擎虽然心软,但眼神还是冷厉。
“我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原谅你,我要让他记住,也要让你也记住,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
“我知道了,以后只要我去见什么危险人物,都提前通知你。”
“我是想让你能自己分辨,因为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你身边。”
“我懂了,我会的。”
“你就只会嘴上说。”
薄擎已经对她完全不相信,而且她的单纯和善良也完全不值得他去相信。
初夏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信度,但她还是非常诚恳的向他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识人,小心做事,小心跟人见面,这样你可以不生气了?也不会迁怒与无辜的人了?”
薄擎没有回应,而是拿出烟和打火机,开始一口一口的吸食,吞吐。
初夏以前还会觉得烟草的味道呛人,但是在他的身边久了,就渐渐觉得烟草的味道很令人着迷,好似尼古丁也在她的身体里发挥效用,让她渐渐上瘾,而这种感觉就像他的人一样,乍看冷漠的不想亲近,但亲近后就难以割舍,而且他吸的烟的味道跟其他人的不同,总觉得有股淡淡的幽香,也有股淡淡忧伤,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吸烟时的动作,成熟优雅,淡然稳重。
微微靠近他,稍稍贪心的闻了闻。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真的有恋童癖吗?”
薄擎深深的吸烟:“他的话你也信。”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说只要我问你,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薄擎转头盯着她那双好奇的双目。
他故意将口中的烟全数吐在她的脸上。
初夏虽然已经喜欢上这个味道,但这么大量的烟雾,让她不得不咳嗽。
“咳……你不解释,就说明你有这方面的癖好。”
“我不解释,是因为我觉得麻烦。”薄擎又吸了口烟,又吐在她的脸上:“你的眼睛是用来做装饰的吗?跟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种癖好?”
“我也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什么深意。”
“他的话你不用在意,他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让人总是对他念念不忘。”
“是吗?”
“不是吗?你现在不就是一直在说他,一直在想他吗?”
初夏无言以对。
也许是吧。但只是三个字就让他立刻知道是薛荆辰说的,说明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过他似乎是真的不愿意告诉她,看来还要找机会问,反正时间还长,总有一天他会把一切的一切,包括柳子衿,包括薛荆辰,包括他过去的所有,都告诉她。她有这种预感。
还是早点睡吧,她明天还要去山那边察看地形。
重新躺回床上,然后闭上双目。
薄擎吸完一支烟,转头垂目看着她的睡脸,看着看着,实在是难忍。
他俯身立刻又吻上她的唇。
初夏睁开双目。
“你干什么?”
“我忍不住了,谁叫你总是诱惑我。”
“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
“刚刚。”
“你……别这样……三叔……不行……”
对于薄擎来说,她无时无刻都在不停的散发着身上的费洛蒙,尤其是她刚刚还惹他生气,嘴里不停的说着薛荆辰,原本就没降下来的火被瞬间烧的更加汹涌,再加上白天的份,怎么可能还能忍下去?
没办法。
他管不了身上的伤了。
初夏在他身下挣扎,却又不敢挣扎的太厉害,最后只能妥协在他的身下,在他的房间,在他的床上,成为他的女人。
……
早上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薄擎早就去了公司。
初夏赤着身子坐在床上,眉头深深的蹙起,盯着床单上的一片鲜红。
昨晚他的伤口本来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他又那么疯狂的要她,伤口又一次被崩裂,虽然没有上次流的血多,但是绝对不是好现象。
胸口内又开始不安起来,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看看他的伤口,如果崩裂的太严重,一定要让他去医院找韩旭之,对了,还要给郭睿打电话,让他在身边仔细的看着他。总觉得伤口一又一次的没有办法愈合,一定会引起发烧,而真的发烧的话,就有可能会转为破伤风或败血症,那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赶紧找手机,但手机却放在小昱的房间忘记拿。
“叩叩,叩叩叩……”
敲门的节奏跟以往不太一样,初夏知道,是程叔在门外。
她急忙穿好衣服,匆匆去开门。
程叔看到她恭敬的微微低头:“大少奶奶,现在走廊没人,您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
“程叔,床单上有些东西三叔不想让人看到,你能亲自处理一下吗?”
“三爷已经交代过了,我会亲自处理。”
“谢谢程叔。”
初夏一路跑进小昱的房间,拿出手机立刻打给郭睿。
“初小姐,你好。”
“你在三叔旁边吗?”
“我在办公室外,要先生来听电话吗?”
“不用了,我找的是你。”
“找我?”
“昨天晚上他的伤口又裂开了,他一定不会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帮我看着他,如果他的脸色很不好,有发烧的迹象,请你马上打给我,不,马上带他去医院。”
“好,我会注意。”
“你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看着他,千万别让他有事。”
“放心,我会的。”
“那就这样,谢谢你了。”
“初小姐太客气,我是先生的贴身助理,这本就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那拜托你了。”
“好的。”
电话并没有通很长时间,挂断后初夏还是很不安。
她叹着气走进浴室洗漱,换好衣服后,在镜子前梳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发现耳垂上的耳钉少了一只。昨天她从头到尾都是林沛涵给她搭配的,而她两次回来都匆匆忙忙,忘记摘掉,睡觉的时候也没有不舒服,就没在意,可是现在,竟然少了一只。
一定是落在三叔的房间。
她还想着把那套衣服和其他的东西都还给沛涵,毕竟都是她出的钱,而她也用不上了。
今天早上真是事事都不顺,心里越来越不舒服,总觉得好像暴风雨前的那股压抑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没办法安下心来。
简单的将头发整理好,然后拿着薄擎房门的钥匙,环顾着长廊的四周,确定没人才将薄擎的房门打开,然后快速的进去关好门,又确定门外没有脚步声,才赶紧去床上寻找那只耳环,但是床褥已经被程叔整理的非常整齐,床单上甚至都没有一丝褶皱。她又看向床头柜,上面也没有。按照常理说,如果程叔整理床褥时看到东西,都会放在床头柜上,可是……为什么没有?被谁拿走了?还是程叔怕被人发现,自己拿走了?
心中非常焦虑。
初夏赶紧离开薄擎的房间,虽然她十分小心,但就像她心中的不安一样,刚好被柯瑜看个正着。
两人的立场瞬间调换。
她站在薄擎的门口,十分慌张,她则站在几米外,惊讶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你怎么会从擎的房间走出来?”
初夏紧张的心脏狂跳,但是面对着她,面对着她那张脸,她暗暗的将手中的钥匙攥紧,然后露出非常自然的笑容,先把门关上,再走近她。
“我落了东西在三叔的房间,刚刚进去拿。”
“你进去拿?擎不是已经去公司了?你怎么进去的?”
“当然是开门进去的。”
“他的门最近一直都上锁,你怎么可能进的去?”
“当然可以。”
初夏笑着将自己的手伸出,然后摊开,最后拿着钥匙亮在她的眼前,得意道:“这是三叔给我的钥匙,他说我可以随时进去他的房间。”
柯瑜那张纯真善良的脸已经完全挂不住了。
她怒瞪着他,唾弃道:“你真的太不要脸了,他是你三叔,是你的长辈,你竟然下贱的爬上他的床,而且还是在这个别墅里,你真的是不知廉耻到了让人恶心的程度。”
“那又怎么样?我就算再让人恶心,也比不过你心肠恶毒,竟然利用傅雪来害我的儿子。”
柯瑜的脸一阵慌乱,然后又理直气壮的反驳:“你不要诬陷我,你儿子的事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
初夏收起手中的钥匙,嘴角笑的格外邪恶。
“你真是太小看傅雪了,在你暗中指使她的时候,她已经留了证据。”
柯瑜的双目猛然瞪大。
初夏继续:“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时光倒流的法术,但却有记录人语言和行为的科技,你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我拿着那个证据去警局,你想想,你会有什么后果?而如果我把这个证据放在网上,再帮你大肆宣传一下,你再想想,你接下来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你不可能有证据。”
这一句话让初夏笑出了声:“你承认了?”
柯瑜完全乱了阵脚。
初夏一步走近她。
她的双目那么冰冷的看着她方寸大乱的脸,然后警告她:“刚刚看到的事,你最好当做没看见,不然我出了事,也一定会拉着你。”说完,她大步从她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柯瑜脚下仓皇。
昨天在这里见到她就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果然,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初夏了。
初夏离开别墅,站在前院,心脏又开始狂跳了起来。
她是第一次像个坏人一样对面一个坏人,虽然心情的确很爽,但还是各种担心。
昨天刚答应薄擎要小心做事,可马上就这么冲动。
要不要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还是说一声吧,不然回头又会被一顿训斥,然后再被他强行吃干抹净。
拿出手机,打给薄擎。
电话拨通了很久,显然他的忙碌还没有减少,但是他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而一接通电话他就质问:“你刚刚给阿睿打过电话?”
“我只是担心你,让他多照顾你。”
“他是我花钱请来的助理,而且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你这样跟他串通一气,让我在中间很难做。”
“如果你能照顾好自己的话,我也不至于打电话找他。”
“我说了我没事。”
“光说有用吗?我还说我没事呢?你信吗?”
薄擎稍稍沉默。
“好,这件事就不提了,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刚刚我去你的房间找东西,出来的时候被柯瑜看到了。”
“然后呢?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没说什么,是我对她说了一些话。”
“哦?”
薄擎有些惊讶:“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说是你给了我钥匙,让我随意都可以进出,我还威胁了她,让她不准把刚刚看到的事说出去。”
“你威胁她?你怎么威胁的?”
“我编了一个谎,说傅雪那有她暗中指使害小昱的证据。”
“她信了?”
“信不信我不知道,但她慌了,然后就说漏了嘴。”
“呵呵……”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成长了,学会反击了,做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她不敢说出去。”
“真的?可是我这么威胁她,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样正好,我就等着她出手呢?”
初夏听着不太对劲:“你跟她有仇吗?”
“当然有,还是血仇。”
“血仇?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吗?怎么弄出血仇了?”
“你吃醋了?”
“你想多了。”
“今天晚上我会早点回去,大概十一点左右,我突然想吃你做的面,准备好等着我。”
“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血仇?”
“晚上回去再跟你说,我要去开会了,先挂了。”
“好吧,拜拜。”
“嗯。”
初夏挂断电话后,心稍稍的安了,至少这件事算是安了。
她记得程叔早上一般都会在前院看一下那些打理花园和草丛的佣人,并督促他们认真一些,所以她赶紧在前院四处寻找,很快就被她找到了。
“程叔。”
“大少奶奶?”
“程叔,我今天早上掉了一只耳钉,你在整理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她没有提三叔的房间,因为不想被人听出端倪,而程叔他也能听懂。
但程叔听到后却一脸迷茫:“我并没有看到什么耳钉。”
“没看到?”那丢哪了?
初夏的又开始不安了,难道是丢在路上了?掉在医院了?还是什么地方?
“大少奶奶,今天早上我只是整理了三爷的床褥,其他地方都是佣人打扫的,会不会被佣人拿走了?”
“那怎么办?不会被发现什么吧?”
“您不用担心,我会暗中询问一下,也许您是丢在了其他地方。”
“也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耳钉,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
“一定不会的。”
“那好,我不打扰你了,如果找到了就先放你那,等晚上我回来再过去取。”
“好。”
初夏带着一颗非常不稳定的心离开薄家。
今天真的……感觉非常不好。
……
柯瑜在自己的房间里用力的砸枕头,扯被子,疯狂的发泄着。
薄擎和初夏,他们两个竟然在薄家明目张胆的搞在一起,他们真是一对最让人恶心的奸夫淫妇,实在是太不知廉耻太不知羞耻了。可她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初夏那么肮脏的身体都能爬到薄擎的床上,可她却不能?甚至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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