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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点麻烦什么的,萧衍这一初来乍到什么基础都没有的人自是吃不了兜着走。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就不微服出来了……
秦锦低叹了一声。
萧衍赶着马车听到了秦锦发出的叹息声,知道她是在担心。
“长宁是在担心我吗?”萧衍忍不住问道。
“不然还有谁?”秦锦坐在马车里朝着萧衍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用担心。”萧衍笑了起来,秦锦担心他,就证明她还是在乎他的。所以萧衍现在很高兴。“那卢知军已经来了四年了,他也就只能和我共事一年而已。”
“你知道他是什么底细吗?”秦锦问道。
萧衍笑而不语。他现在不知道,不过马上就会知道的。
他来的第一天已经将本地官员的名字叫给天隐宗的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他们的背景资料就都会传到他的手上。
所以刚才给卢少阳的那一刀,他切的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卢少阳飞扬跋扈成这个样子,那他爹不见得就是一个什么好人,既然不是好人,又是管理着粮草和军需的,那屁股下面必定不干净。
他只要握住了卢秉义的把柄在手,还能怕卢秉义翻出天去?
不过天隐宗的事情他是不能和秦锦说的,所以他只能这么劝慰秦锦。
“不管他什么底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乱来的。”萧衍笑道。
唉,秦锦又叹息了一声。
既然未来皇帝陛下让她放心,那她就暂时不去替他操那个闲心了。
秦锦靠在车里闭目养神,随后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杞人忧天了。若是萧衍连眼前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哈,将来又怎么能治理好一个大梁朝。
她还真的是一个天生劳碌命。上一辈子替萧呈言操了那么长时间的闲心,到最后也没落什么好,萧文筝哪那里也是。
她尽心尽力的护着萧文筝,不让他受什么伤害,其实到头来,萧文筝怕是还是恨着她的。因为萧文筝被逼退位的时候,她为了保住萧文筝的命,其实也是当了一回萧衍的帮凶的。
可是那时候她又有什么办法。如果她不帮着萧衍,在萧文筝的退位诏书上盖下玉玺,那萧衍就要杀死萧文筝。
萧文筝怎么也算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她是无能了,护不住属于他的万里江山,但是怎么也要护住他的命啊。
可是萧文筝却是不懂她,萧文筝退位之后被萧衍封了一个永宁王迁出了皇宫,她再见到萧文筝的时间就很少了,不过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底对她都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恨。
他恨她垂帘听政,他恨她逼他退位,他恨她口口声声要陪着他,却在后来依然坐在那个金灿灿的太后宝座上。
秦锦按着益发疼痛的太阳穴,脸上不由流露出了几分苦楚之色。
萧文筝到死都没原谅她。
你看着就是活的太长的坏处,总是死在别人的后面,让别人都没办法不记恨她……就是想找个人死灯灭的借口去原谅她,她都没给人家这个机会。
秦锦安全的回到坤州,四个侍女们悬着的心这才算是落地。
她们本是想问问秦锦这两天都在做什么的,看是看到郡主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也就都自觉的闭嘴了。直觉上好像郡主的神色不佳,是不是在路上与萧将军吵架了呢?
秦锦沐浴之后,又换了衣衫,这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下来了。
“总兵大人呢?”秦锦问道。
“总兵大人回来换过了衣服就出去了。”折风答道。
“那他说了要回来用晚膳还是不回来了?”秦锦又问。
侍女们面面相觑,这总兵大人倒是没有说过。
“那就不等他了。”秦锦小手一挥,“你们给他留点在炉子上热着,等他回来再说。咱们先吃咱们的。”
萧衍回来换过了衣衫之后,就直接去找田县令了。
他直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田县令说了一遍。田县令一听,只觉得自己头皮在发炸。
“我倒不知这坤州地界上的大梁士兵竟然堕落如此。”萧衍寒着脸说道,“田大人,你去一次知军府,告诉卢知军,若是他想要给他儿子报仇,本官就在这里。”
说完他就大马金刀的朝县衙的大堂上一坐。
田县令一看这架势,这是要和卢知军战斗到底的节奏啊。
他忙不迭的告辞了萧衍,用最快的速度去了知军府。
萧衍刚到的那日,卢知军是和方都尉一起出去巡查了,只是他们寻常的方向不一样。等卢知军回到坤州的时候,萧衍已经带着秦锦出城去玩儿了。
所以他们彼此之间从没相互见过。
田县令去了不久,就有人过来禀告说,坤州都尉将军方景州求见。
萧衍让人将方景州带了进来。
方景州比萧衍的年纪略大,是武举出身,可惜也是和田县令一样没背景,没钱,所以就给扔来了坤州这地方。一扔就扔了八年,从十八岁的年纪熬到了二十六岁,依然是个小小的六品都尉,只是他熬走了前面两个老将军,现在地头上的军队都是由他来统领了。
方景州也是想开了,坤州这地方他熟悉的很,就是条件苦了些,以他这脾气秉性,就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升迁,调离了坤州,也不见得就能混的比坤州还要好。至少坤州这边的军队都是听他号令的。
但是现在忽然天降一个总兵来,他的心底横竖都是不服。
这总兵是京城来的,年纪还比他略轻,方景州直觉上就对萧衍带着几分轻视了,再加上萧衍是国姓,方景州就觉得萧衍这厮不过大概就是依仗着和皇室沾了八辈子打不着的亲,所以才会爬的这么快了。
再加上方景州得到消息说总兵大人到了坤州了,他风尘仆仆的从巡视的边关赶回来,却被告知总兵大人带着家眷出门去游玩了,这让他轻视萧衍的心思就更浓了几分。
在他的心目之中萧衍不过就是来这鬼地方滚一圈马上就走的人。既然是如此,这样的人吃喝玩乐就足够了,也不会和他争什么,只要他表面上尊重着,不惹萧衍就一切照旧。
萧衍在看方景州的时候,方景州也在打量萧衍。
这看了两眼,方景州就料定自己想的不错,萧衍生的漂亮,这么漂亮的男人就应该在京城呆着才是,即便到了这里大概也耐不住几年的寂寞,很快就要想办法调离了。
坤州城又不是十分太平的地方,边关闹起来都是要人命的事情,坤州城也曾经被打秋食的柔然人攻占过,现在是春季,柔然人忙着去放牧,没空过来抢,等到秋季的时候,柔然人自己是不种粮食的,若是觉得过冬困难,就会有部族联合起来进攻大梁的边界,过来抢夺粮食,这在柔然人口中就叫做“打秋食”,这也算是柔然人的一个不良的传统,抢的最多的部族荣誉最大。战事激烈的时候,坤州城都曾经沦陷过。
所以方景州觉得自己以后吓唬吓唬这位京城来的年轻的总兵,应该很快就能将他给吓唬跑了。
方景州生的高高大大的,不能说十分的俊美,但是带着一份武人独有的精壮与干练之意。他的样貌算是比较周正的,浓眉大眼,看起来比较的英武。
“见过总兵大人。”方景州行礼道,“当日总兵大人到任,卑职正在边关巡查,故而不能出城相迎,还望总兵大人恕罪。”
“方大人多礼了。日后便是同僚,不必如此的客气。”萧衍一欠身也抱拳回了一礼。
“这里是坤州城的布防图还有兵册,还请大人过目。”方景生将随从手里捧着的一沓资料呈递给了萧衍,他原本以为萧衍就是假装也会稍稍的翻阅一下,哪里知道他接过之后就是朝桌子上一放,连看都懒的去翻开看。方景州在心底就益发的看不上萧衍。
觉得此人真是懒到了一定的境界,竟然到了就连假装都懒的去假装的地步。
“这些都先放上一放。”萧衍对方景生说道,“我初来乍到,有一事想要请教方将军。”
“大人请说。”方景州忙摆出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我想问问方将军,若是我们大梁的士兵,在大梁的土地上为了钱,而对大梁的子民抽刀相对,这是何罪?”萧衍笑问道。
“有这种事情?”方景州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眼睛一立,说道,“回大人,按照军法处置,当斩!”
“那我还有一事请教。”萧衍缓缓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还请大人说就是了。”方景州忽然心头微微的一颤,这位总兵大人这是意有所指。搞不清状况哦方景州凭借着本能警觉了起来。
他不知道萧衍问这些是做什么。
“那些跟在知军身后的士兵可是方大人手下的兵?”萧衍再度问道。
方景州心底更是咯噔了一下,坤州城谁都知道他和知军大人不对付,知军大人刚来的时候,还被他揍过。这些年下来,他在知军大人手里暗亏吃了也不少,最厉害的那次差点丢了命,他原本以为这萧衍萧总兵就是来蹭点升迁的要用的功绩的,还在肚子面准备一堆的说辞,但是现在萧大人问的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范围,他是想了想才用了一种稳妥的方式回道,“凡是这坤州地界上的兵自然之前都是归卑职来管理,至于在知军府上的那些士兵自然是也应该归着卑职来管理。不过那是在总兵大人没来之前。”
萧衍点了点头。
方景州本以为他还要朝下去说,接过人家愣是闭嘴了,这将方景州急得,萧衍让他坐,他哪里坐的下去。一直在寻思着自己手下的兵到底是不是出错了。还是这只是萧衍为了立威而胡乱说的。
其实萧衍是在等卢知军来。
他让县衙的人倒了热茶,坐在这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耐性十足。
“回大人,坤州知军卢秉义求见。”门上过来通传,萧衍略点了一下头,“请他进来。”
门上出去没一会,卢秉义就穿着五品官员的文官服来了。
一进来,他就直接跪在了萧衍的面前,“卑职卢秉义见过总兵大人。犬子无状,得罪了总兵大人,还请总兵大人念在老夫年事已高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犬子计较了。”
“才刚一见面,卢大人就行此大礼,真是叫人说不是个什么滋味来。”萧衍不冷不淡的说道。
卢秉义心底恨的要死,他儿子的一只耳朵都没了,血淋淋的给人抬回来,他气的都在点兵要杀去那个农户,将那伤了他儿子的农户千刀万剐。
他这边呜嗷喊打喊杀的乱叫唤,又在点兵的时候,田县令赶了过来,见院子里一片杀气腾腾的,田县令还以为是柔然人杀来了。
这一问,才知道卢大人这是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去。
田县令哭笑不得,忙将从萧衍那边听来的事情和卢大人说了一遍。
卢秉义这才吓了一跳,原来割了自己儿子一只耳朵的人竟然是新到任的总兵大人。原因是自己的儿子调戏了人家的夫人……
田县令看着卢秉义那如同便秘一样神态,只觉得自己通体舒畅。
好久没见卢秉义如此的吃憋了。
虽然他是此间的县令,与驻军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卢秉义的那个儿子却是屡屡行恶,欺男霸女的。卢少阳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看到女色就拔不动腿,没少做那种强抢民女的事情。
他在坤州当了三年的县令,就接过好几个案子是告卢少阳的,没有一次不是告他调戏妇女,强上了人家的姑娘的。但是每次这种事情到最后都不了了知,不了了知的原因无一例外都是原告撤诉了。
田县令就是有心惩戒,却也无能为力,人家都不告了,他总不能拖着人家来告。当然他也试图劝说过别人将告,但是那些人最后都是迁离了坤州。坤州算是苦寒之地了,那些能迁走的人莫不是得了好处了,也没钱迁徙到别的富饶的州郡去。
这叫田县令也十分的无奈,所以今日一听新来的总兵切掉了卢少阳的耳朵,自是心底暗自的爽。
卢秉义当时的脸色真是精彩纷呈,田县令觉得大概自己今后几年只要一想到当时卢秉义的神色都依然还会笑出来。
卢秉义跪着给萧衍再度行礼,“都是犬子的错。还请大人不要计较。”
“令郎可有官职在身?”萧衍问道。
“犬子未曾考取功名,自是没有官职在身。”卢秉义说道。
“哦。”萧衍点了点头,“一介白衣,居然能指使大梁士兵行凶杀人,看来卢大人也是好管教啊。”
卢秉义一脸的惶恐,“都是卑职的错。”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萧衍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们一个纵子行凶,一个对手下管教约束不严,你们看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