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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将秦锦用最快的速度送去了禅房,秦锦被萧衍抱在怀里,也有点发傻,她愣愣的看着萧衍严肃的侧脸,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
虽然萧衍不是第一次抱住她,不过这一次和前几次不一样。秦锦觉得自己刚才在被他抱起来的瞬间,好像心咚咚的乱跳了几下。
察觉到怀中的人在看着自己,萧衍微微的侧目。
“很疼?忍一忍,马上到了。”萧衍见她的眼眸红红的,泪珠还挂在脸颊上,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放柔了声音说道。
“哦。”秦锦点了点,傻乎乎的应了一声,随后就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一片。
他真的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三年前她年纪尚小,所以也感觉不出什么来,但是现在骤然被他捞入怀中,那股她前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性气息瞬息侵入了她的鼻端。
前世他也曾经抱过自己,而且不止一次,只是那时候她与他已经势成水火,他即便抱起她来都是眼眉带着寒意,面无表情,说话声音也是粗声粗气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温言软语的。
还有他的手臂很的好有力,怀抱也十分的温暖和安全,怎么办,好像靠进去啊。
秦锦忽然很鄙视自己,若不是被萧衍抱着,她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抽醒自己。
萧衍再帅,也是她前世的仇敌,即便现在她已经重活一回了,也不能对着萧衍发浪!
不行了,秦锦在心底告诫自己,要赶紧去找一个好男人嫁了……不然以她现在状态,都已经疼成那样了,还能对着萧衍心神荡漾的,迟早会忍不住扑倒萧衍。
那就糟糕了。
这个男人有暗疾不说,他未来可是反贼皇帝啊!难道自己还要重蹈覆辙,重新回去那个皇宫?
不要,坚决不要!她还是找个健康的帅气的男人,生出一个猴子来。免得再被关进那个皇宫里面去再守上一辈子的活寡!
唉,多可惜啊,这么漂亮又孔武有力的男人,居然是个不能人道的。
作孽!
秦锦望天,所以说老天爷就是公平的,他给了萧衍一切人间的至高权利,唯独剥夺了他做男人的权利。
活该!
秦锦在心底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好像胡思乱想一下,受伤的地方也不那么痛了。
秦锦被萧衍送入禅房之中,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将留在禅房之中准备晚饭的沐雪和追月都给吓到了。
萧衍将秦锦送到之后就知礼的退了出来。侍女们少不得要先替秦锦清理伤口和检查伤处,他再在里面不合时宜。
他站在门口,习武之人耳目清明,只要他想,可以听到屋子里的一切动静。
萧衍凝神。
他听到秦锦低低的带着痛苦的抽气声,萧衍的眉头紧紧的一皱。
“长宁怎么了?”还在诗会之中的秦沥阳见到折风找急忙慌的跑来,听说秦锦受伤了,吓的他顿时三魂跑掉了一魂半。
出门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叫他看好妹妹,不能出半点损伤,他还夸下海口,说长宁的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这倒好,才到感业寺连天都没黑,长宁就出事了。
他还不如他那个二愣子弟弟……秦沥川看护了秦锦三年,倒是真的没出任何问题。
秦沥阳简直是用飞的赶了过来,一见萧衍靠在禅房外的柱子上,就马上问道。
“还不知道。”萧衍站直了自己的身体,说道,“殿下脚崴了,我就怕她伤了骨头。一切还要等大夫来看了再说。”
“该死的。”秦沥阳一跺脚,懊恼的说道,“都怪我!若不是想去那什么劳什子的诗会,长宁就不会出事了。”
“对了,我刚才赶到的时候,还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场。郡主似乎是在躲着他才摔的,我见到剪雨去挡那个男子。只是刚才情急之下,也不及多问什么,毕竟郡主要紧。所以我就先带着郡主回来了。剪雨现在去请大夫了,等一会剪雨回来,问个仔细明白。”萧衍说道。
“该死的!”秦沥阳一听顿时就炸了!气的头发根都有点直立,“若是被我知道那男子是图谋不轨的话,我就活拔了那人的皮!”
“现在郡主尚在议亲,先查明白再说。”萧衍沉声说道。
若是他所猜不错的话,他必定要那男子断手断脚,才能销得他心头的怒焰。萧衍就是这样,越是生气,他的表面就越是不动声色。旁人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出来。
“还是阿衍说的对!”秦沥阳是被气糊涂了,一时的脑热,被萧衍这么一说,他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萧衍镇定的神态,深吸了一口气,他遇事还不如萧衍来的沉稳。虽然说秦锦是万千宠爱在一身,但是在选婿的这种时候,若是有什么不良的名声传出,就怕因为这档子破事,逼迫的秦锦不得不嫁那就真的麻烦了。
他们现在并不知道秦锦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懿旨在手,只要秦锦不点头,任何人都不能逼迫秦锦。
夏旸也有点慌。
他的本意是上前去讨好秦锦的,哪里会想到这娇滴滴的郡主会弄得自己摔倒还受伤了。他这下是跳黄河也说不清了。
还有那个郡主的侍女带来的男子,与秦锦的关系居然那么的密切,能毫不顾忌的将郡主抱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夏旸派人打听过,那人是新晋在陛下面前得脸的一个将军。夏旸被那将军瞪过一眼,只觉得通体寒冷。
那人的眼神太过犀利,如霜刀冰剑。
“公子怎么办?”跟随夏旸的小厮问道。
“还能怎么办?如今只能先去找靖国公世子澄清一切了。”夏旸恨声说道。他寻思了一下,“这仓皇之间也没什么东西可准备的,你去将姜先生叫来,他精通医术,这个时候郡主那边少的便是大夫。”
“是。”那小厮快步离开。
等候在秦锦房门口的萧衍和秦沥阳见房门打开,沐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个人忙走了过去。“长宁怎么样?”秦沥阳问道。
“回世子爷的话,郡主说她还好,手上的伤口,奴婢们都已经帮忙处理了,就是脚踝痛的厉害。”沐雪行了一礼说道,“郡主请世子爷和萧将军进去说话。”
秦沥阳和萧衍走了近去,禅房之中,秦锦在床头半靠着,双手已经包扎了起来,看起来和两个小肉粽子一样。她的衣衫也换过了,穿着一套素白色的雪羽纱长裙,有薄被搭在她的膝盖上,也看不到脚踝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
“大哥。”见了秦沥阳,秦锦就微微的撅起嘴,委屈的叫了一声。
秦沥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的秦锦就如同雪团子一样,真是一碰都怕她会化开。他蹙着眉,“还痛吗?”秦沥阳柔声的问道。
“好多了。”秦锦点了点头。
“适才听阿衍说,你受伤的时候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场?可是他……可是他……对你不敬?”秦沥阳怕触动了秦锦,更是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人,我都说不认识他,叫他走了,他却偏偏不走。”秦锦有点气恼的说道,她本是想恶狠狠的告上夏旸一状的,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的靖国公府也不能和忠义侯府起正面的冲突。所以她就低叹了一声,“都怪我慌神了,所以自己崴了一下,所以摔倒了。”若是她一口咬定是夏旸害的,夏旸固然是百口莫辩。不过依照大哥的脾气自然是要去找夏旸算账的。
夏旸日后能当忠义侯就可以窥见他在现任忠义侯心目之中的重要性。
现在就让靖国公府和忠义侯府死磕的话,靖国公府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等着吧,秦锦在心底哼了一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她能整治了夏旸的时候。
反正今后有萧衍这条金大腿在,怎么能坑了夏旸。
听了秦锦这么一说,秦沥阳算是稍稍的松了口气,只要长宁没吃亏就好了。
不过那个人也确实讨厌,长宁都叫他走了,还赖着不走,其行为也是可憎的。
“世子爷,外面有人求见,他还说他是来给咱们殿下赔礼道歉的,他还带了大夫过来。”沐雪从外面一打帘进来,对秦沥阳说道。
还敢来?秦沥阳一怒,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他的衣角就是微微的一动,秦沥阳垂眸一看,是秦锦悄悄的拽动了他的衣摆,“长宁怎么了?”
“大哥不要冲动且听听他怎么说好了。”秦锦叮嘱道。
“明白了。”秦沥阳点了点头,“阿衍陪我一起出去。”说完他带着萧衍走出了禅房。
院子里站着三个人,为首的一人萧衍一眼就认出来了,便是秦锦出事的时候,站在一边的男子。他的手在身侧捏成了拳,真是忍了又忍才没有一拳砸过去,打那人一个满脸红梅花儿开。
夏旸的态度十分好,见到秦沥阳,马上上前行礼,“不知道靖国公世子在此,真是失敬。”
“你是谁?来做什么?”秦沥阳没好气的说道。
“在下夏旸,出自忠义侯府。”夏旸自报了一下家门。
秦沥阳的眉头更是皱的厉害,怎么什么都要和忠义侯府扯上关系,烦都烦死了。
也不知道忠义侯府那忠义二字到底是哪里来的,是哪门子的忠义。
“先前在山路偶遇泰和郡主,在下并不知道郡主的身份,只是因为觉得山路偶遇,就上前去说了两句话,哪里知道会让郡主受惊摔倒,实在是在下的唐突和不是。还请世子爷原谅。”说完夏旸对着秦沥阳一拜到底。“在下远从西域边陲而来,一路上带着家中的大夫,他的医术尚可。在下知道冒犯了郡主是大罪,但是在这感业寺附近也没什么大幅,真要等将大夫从附近的市镇上请来只怕也已经天黑了,唯恐耽误了郡主殿下的伤势,所以即便殿下和世子爷会怪罪,在下还是来了,不管怎么说,先让大夫看看为好。”
秦沥阳看了看萧衍,萧衍略点了一下头,秦沥阳寻思着剪雨已经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诚如这夏旸所说,要将大夫寻来只怕真是要等到晚上了,秦锦的身子骨要紧,还是赶紧先看看大家才能放心。
“让大夫随我来吧。”秦沥阳这才应了一声,带着随夏旸一起来的一名素服老者进了禅房之中。
夏旸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便不会随意找个人来糖塞。这点夏家还是拎得清的。不过秦沥阳还是在一边看着。
院子里如今剩下了萧衍和夏旸。
夏旸见萧衍一声不吭,于是笑了一下,过来见礼,“这位可是萧将军。在下刚刚与感业寺的主持打听过了。萧将军年少有为,将来前途无量。”
萧衍冷眸一扫,凝声说道,“过奖。”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是夏家的人。
“这次真是夏某唐突了。不知道郡主有没有怪罪夏某。”夏旸认定萧衍与秦家的关系匪浅,于是试探了一萧衍的口风。
“末将又怎么能妄自揣测郡主的心思。”萧衍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夏旸给堵了回去。
夏旸脸上的笑容一晒,略显的有点尴尬不过他很快就再度笑了起来,“夏某见将军气度不凡,很想与将军交个朋友。不知道夏某……”
“夏公子,萧某一介粗人,不明风月,不通文章,只会打仗,若是夏公子想要找人切磋一下,萧某愿意奉陪,别的还是算了吧。”萧衍冷声说道。
找他切磋,他打不死他……
萧衍在心底冷笑。
虽然刚才秦锦已经将过错归咎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如果不是这人死皮赖脸的,秦锦自己不会摔倒。
他的心口还堵着一口火没地方出呢,这小子最好识趣点,不要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
夏旸这下是结结实实的碰了一个钉子,笑容凝在了唇角,尴尬的哦了一声。
都说京城的官场中人圆滑,怎么今日他遇到的一个个都是刺头儿,说话都是不留什么情面的。
萧衍从参军开始就打心眼里看不上忠义侯府的人。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忠义侯在后面拉他们的后腿,设置各种麻烦给他们,粮草不发,军备不发,就连战马也要克扣他们的,他们又怎么会从六万人锐减到两万人。
夏旸连连碰钉子,也没什么心思再和萧衍搭话而是抄手站在一边等候着。
正巧萧衍也不想说话,这院子里就沉静了下来。
等了一会的时间,秦沥阳从房间里面出来,将大夫也送了出来。
“郡主身体如何?”夏旸忙迎过来问道。
“还好。”秦沥阳不冷不淡的说道,“郡主说了,她虽然不怪你,但是也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说完他就挥了挥手,让身边人送客。
夏旸讨了没趣,这算是被人从院子里轰出来的,他的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只能一跺脚,带着自己人快步离开。
真是倒霉,他原是看中了秦锦,想要在她的面前露个脸面,争点好感的,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糟心的事情。
夏旸长叹,有了这一次的不愉快,只怕下次再见泰和郡主也没那么容易靠近她了。
秦锦受伤,第二天,一大早,秦沥阳就催促着大家离开感业寺回京。
好在秦锦只是崴了脚,休息了一个晚上又敷了药,第二天虽然还有点隐隐的痛,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
只是她的手上包着纱布,着实有点不方便,真正的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回到靖国公府之后,秦沥阳自是被靖国公夫人拍的满脑袋的包,抱头鼠窜,还是秦锦帮忙求情,才平息了靖国公夫人的怒火。
她指着秦沥阳的鼻子骂道,“老娘将你养这么大,费了多少粮食,就养出你这个笨蛋,还保家卫国!连自己的妹妹都保不住!你滚去扎马步两个时辰,少一刻,一会老娘都削断你的腿。”
“是。”秦沥阳见母亲是真的生气了,不敢造次,忙滚去蹲马步挨罚。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不知道怎么知道了秦锦受伤的事情,太皇太后那是病着出不了共,皇太后却是亲自跑了一次靖国公府,弄得靖国公府瞬间鸡飞狗跳的去接驾。
老太太看过秦锦之后再三的确定她没事,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摆驾回宫去了。
萧呈言也在第二天来了靖国公府。
他跑去找了秦锦,看她手上抱着纱布,忍俊不禁,“我就说你在宫里住的好好的,非要搬出来住,现在好了,你那手可是不能看的。”
秦锦撇嘴,她就是双手都废了,也不能继续在宫里被他坑。
“怎么样,随我回宫可好?我可以多看看你,方便照顾你。”萧呈言柔声问道。
“我在这里住的蛮好啊。为何要回宫,再说了,你已经在选妃了,你哪里还有时间能顾的上我?”秦锦说道。说的真好听,什么方便照顾?是方便继续坑她吧。
“长宁你是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萧呈言想要握住秦锦的手,却发现她两只手都包着,无从下手,只能作罢,他柔声问道。“我只想留你在身边啊,你想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对你如何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如今你在也选夫君,要我说,你也别那么麻烦了,我不好吗?你选我就是了,我也选了你,这样大家就都消停了。”萧呈言难得能耐下性子来说这些。
上一次他和秦锦在御花园里面吵了一架,回去越想越是心底堵着。
凭什么秦锦就不想留在他的身边呢!
夏家逼的紧,就连母后都有意让他选夏烟当太子妃。
可是夏烟那人的品性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她不过就是也什么都不是的县主都敢仗着忠义侯的势,在他的东宫随意打人,好死不死的打的就是他的韩宝琴,这还得了!若是等她这样的人当了太子妃,岂不是整个东宫的人,包括他自己都要被那女人踩在脚底下了?
再说夏烟虽然号称燕京城第一美女,不过在萧衍的眼底看来,她别说不如韩宝琴了,就连秦锦都不如。
所以他回去越想越是觉得还是秦锦合适当他的太子妃。
一来秦锦的身份地位够高,选了秦锦,夏家就是再有什么怨言,看在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有他父皇的面子上,也不敢闹出个一二三来。也就是说,放眼大梁朝,能镇的住夏烟的也只有秦锦了。
二来,秦锦和他一起长大,她那性子虽然最近是古怪了一点,但是脾气一直都不错,对他也是百依百顺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像夏烟那样的,不好掌控。
三来,秦锦没什么雄心壮志,那软糯的样子一定会很听他的话,而夏烟就不一样了,若是被她当了太子妃,韩宝琴就没什么活路了。
四来,太医也悄悄的说了,秦锦的身子大小亏欠了,这辈子子嗣困难,这条消息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知道,他也是无意之中听到的。不过他一直当不晓得。韩宝琴身份低微,无依无靠的,若是她将来有了自己的子嗣,夏烟一定不会放过她们母子。如果秦锦当了太子妃就不一样了,将来宝琴有后,只要将孩子抱给秦锦养着,别人也不敢小看了宫女所生的孩子。
总之,萧呈言想了一百条理由,都是秦锦当他的太子妃最好了。
所以他今日就趁着前来探望秦锦的空荡决定来游说秦锦。
秦锦在心底冷笑。
这哥们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重活一辈子依然在打她的主意。
若是在上一世,她现在已经答应了他了。可是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会松口。随便他高兴或者不高兴,反正只要她高兴了就好。
“上次长宁已经和太子哥哥说的十分清楚了。”秦锦说道,“我对太子哥哥只是兄妹之义,并无男女之情。太子哥哥,你也不想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跟随你一生吧。所以太子哥哥,我是不会当你的太子妃。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长宁,你要我怎么说才肯嫁给我?”萧呈言急的心底直冒火,偏生现在是有求于秦锦,又不能朝她乱发脾气,将秦锦给惹毛了,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光是回去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罗嗦都要罗嗦死了。
“太子哥哥,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嫁给你。”秦锦声音虽然柔和,但是语调确是如同切金断玉一样的坚定,丝毫不带商量的余地。
萧呈言真的是要被秦锦给气死了。
“长宁,我好说歹说你怎么就一定都不领情呢?太子妃啊!我的太子妃啊!只要我承继大统你便是皇后之尊,是这个大梁朝最最尊贵的女人了!你到底明白不明白?”萧呈言捏住了秦锦的肩膀,一阵的摇晃。
他将秦锦摇的有点头昏眼花的。
“够了!”秦锦终于忍不住厉声说道。
萧呈言难得见秦锦发脾气,被她骤然吼了这一嗓子,顿时就停住了自己继续摇晃秦锦的动作,有点惊骇的看着秦锦。
秦锦还从没和他这样说话过,他猛然感觉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光华大炽,沉下的眼眉之间的带着一股子逼人的威仪。这种威仪他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身上都见过,但是在秦锦的身上却是第一次见。
一时之间,萧呈言也有点愣住了。
“太子殿下!天下那么多好女子任你挑选,你不去选她们,偏生过来为难我。我今日就和你再将话说明白一次。我嫁谁和你没关系。我不稀罕当什么皇后,当什么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只想过我自己的小日子,有独爱我一人的丈夫,没有别的女人来分得他对我的宠爱。他的心底只能有我一个。我也不要去替别人养儿子养女儿的,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生!殿下我都说到这种地步你还不明白吗?难道真的要将韩宝琴的名字说出来?”秦锦寒声说道。
韩宝琴三个字一出口,萧呈言顿时有点目瞪口呆的。
他已经掩饰的很好了,怎么秦锦还是知道了?
皇太后与一个洗脚的宫女斗了一辈子,那是一肚子的闲气,所以在宫里,若是发现哪一个宫女勾引陛下或者是太子殿下,那宫女必然活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所以萧呈言自从与韩宝琴有了首尾之后一直都是瞒外面瞒的严严实实的。
韩宝琴唯他是尊,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韩宝琴最常说的话就是奴婢都是靠着太子殿下才能活的,太子殿下便是奴婢的命。
这话他爱听。
这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光辉伟大。
他从韩宝琴身上得到的是从外面得不到的全心依赖与爱慕还有崇拜,不管他写的字有多潦草,韩宝琴都会当成宝贝一样一遍一遍的看。
秦锦居然知道韩宝琴与他的关系。
萧呈言的眼眉都有点变形,他忙抬手捂住了秦锦的嘴,“你胡说什么?”他厉声说道。
“你就当我是胡说吧。”秦锦一偏头,侧过了自己的脸,躲开了萧呈言的手随后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是不会答应当你的太子妃,我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保证,你勉强不了我。”说完秦锦再度将声音放柔了,“太子哥哥对长宁的好,长宁自是会惦念一辈子的,既然太子哥哥已经口口声声的说对长宁好了,何必为难长宁呢?你若是肯放手,我便是会感激你一生。何乐而不为呢?”
感激一生?他肯放手?
萧呈言都快要被秦锦说的笑起来。
他若是放手了秦锦了那夏烟会不会放了他呢?
“长宁,不管你说什么都好,反正我的心意是定了。你说你想嫁一个独爱你一人的男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别想。不会有男人敢娶你。”萧呈言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凑近了秦锦,缓声说道,“我倒要擦亮眼睛看看,那些想要靠近你的男人到底是要你还是要命。”
秦锦蹙眉,萧呈言真的是疯了!
“何苦啊!”秦锦叹道。
“你又是何苦为难我呢?”萧呈言双眸紧紧的盯着秦锦,“乖乖的答应当我的太子妃,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秦锦被萧呈言逼的也是没什么话说了,只能冷笑了起来,“那我就一辈子不嫁。总合你心意了吧。”
萧呈言闻言脸色骤然发白,他站直了身体,拿手指指着秦锦的鼻子,好像受到了莫大侮辱,“你竟然说的出这种话来,你的意思是宁愿不嫁也不愿意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