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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他看着傅春儿明亮的双眼,不禁赞道:“春儿,还是你反应快,你简直就是女中诸葛!”
傅春儿简直就想翻白眼,怎么就“诸葛”了呢?“哥哥,说笑了,哥哥、爹爹,还有阿康,你们三个在一起商议,总会商议出个顶得上诸葛亮的主意出来的。”
“哈,春儿,你笑我还行,笑咱爹,可就不厚道了。”傅阳故意伸了手,想去摸摸傅春儿的小脑袋。可是傅春儿嘻嘻笑,就躲开了。阿康也在旁笑着,可怜傅老实一直挠头,也没有明白傅春儿是在笑他们三个“臭皮匠”。
傅春儿笑了一会儿,正色道:“爹多做的那批富余的鸭蛋粉,应该是和戴粉一样香型的那种吧!”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之所以傅家也能做出与戴家一样香型的香粉出来,是因为粉当中,在花香之外,还添加了少许麝香、冰片、乳香之类的药材。“我想把那种鸭蛋粉,用好一点的锦盒装了,外面拴上丝带,算是高档一点的粉。到时候刘行商见我家用比较贵的鸭蛋粉替了便宜的桂花油,自然会觉得他占了便宜,心中会舒服一点。”
这可就算一种心理攻势了吧。五百盒粉与五百瓶头油,之间差价不到十两银,对刘行商这等见惯了成千上万两的大钱的人来说,纯粹就是心理作用了。
对于这个提议,傅阳与傅老实都赞成,当下动起手,将那五百盒头油都包装起来。傅春儿与杨氏则忙着将实现准备的盒子四面都用锦缎包起来,然后在盒子的里面用浆糊将锦缎固定住,再粘上衬里,最后用重物压住晾干。
就光这样的活儿,五百件锦盒,杨氏与傅春儿就做了一天。第二日,又忙忙地将所有的鸭蛋粉系上丝带,装到锦盒里去。傅春儿一看,确实与普通纸盒与竹木盒子做出来的不同,透着些华彩富贵之气。
她灵机一动,取了几块碎裂开来,但是又相对完整的鸭蛋粉,拿到房里,先是将几块都用浆糊沾上了,然后细细地调了颜料,在裂纹上画上一枝梅花,或是一丛文兰,总之因势就形,随心随遇,想画什么就画上什么。还有一只是拦腰截断有一道裂纹的鸭蛋粉,傅春儿就干脆调了一点金粉,在那道裂纹上画了一道金色的花纹,上面隔空点上朱砂,看起来就像是给鸭蛋粉戴上了一道镯钏一样。
傅春儿将这些手绘的鸭蛋粉晾干,去拿给杨氏看,说:“什么时候娘要走亲访友的,不妨拿上这样的,去做做人情。”
杨氏拿在手中把玩着,掩口笑道:“娘有什么要拿去做人情的,倒是春儿,竟然将这鸭蛋粉,做得如文人雅士的清玩一般,我在想,哪怕是送与你大舅二舅,其实也未尝不可啊——”
似乎有一道亮光在傅春儿脑海里闪过。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太也匪夷所思了。男子用粉的风气在这个时代并不显,戏子伶人或许会在面上傅粉涂朱,若是普通人,甚至是士子大夫,在面上抹粉,要么是被人认为太过“娘气”,要么就是肤色有问题,必须要掩饰。总之,不正常就是了。
然而傅春儿却想,如何能将这些做成文玩,而非妆品,是否这样也能再可以再占一些男性用户的市场呢?
不过交货的时间紧迫,容不得她细想,只是帮着父兄母亲将所有剩下的鸭蛋粉都装完了,已经到了初九日晚间。第二日一早,傅家雇佣的车夫到了瓦匠营门口,将傅家早已备好的货装车,跟着去了钞关码头。
傅阳亲自押车到了钞关码头,到的时候,可巧刘行商的船也是刚到未久。两人交接了货品,傅阳丝毫未有隐瞒,将坏了一箱头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又拿了替换的“高档”鸭蛋粉给刘行商看。
那姓刘的行商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傅小哥,我果然没有看错。就凭你今日这样坦诚,我一定将你家的货荐给苏北两淮的行商。”
傅阳陪着刘行商说话,倒也没想清楚到底他为何专门提到了苏北两淮的行商。然而他回家将这话一转述,先是钱铄省了过来,说:“苏北的行商好啊,苏北那边不见得会待见戴家或者是薛家的粉,那边庄户人家一般都图个实惠,不像广陵姑苏一带,包装将就,表面文章做得这样足。”
钱铄一说,傅家人这才明白过来。傅春儿心中暗喜,心道:这无心之举,竟尔误打误撞,换来了这样的收获,果然还是诚信做生意好处多。
傅老实便笑呵呵地问傅阳:“阳儿,如此一来。那刘行商的货款给了你了吧?”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