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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故作天真的插嘴道:“凌菱是基督徒?”
姜焕宇饮了口酒,淡笑:“她跟你一样,是天主教徒。”
“那基督徒是指……”
“我前妻。”姜焕宇看上去相当平静,“你不知道吗?我前妻的事情。”
白茗摇头,“我当时只负责报导案件的进度,这么细节的事情我不清楚。”
姜焕宇死死的盯着白茗,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可惜,什么也没有。
姜焕灿见气氛不对,连忙转移了话题,“干嘛呀?怎么把话题扯这么远?我说你们俩,以前有这么熟的吗?怎么比跟我在话都多?看得我都嫉妒了!赶紧的,吃完还要去唱k呢,我已经订了房间,八点的,别迟到了。”
话题就此截止。
只是之后的用餐时间不那么自然愉快,受难的基督徒,阴魂似乎飘荡在席间,即使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也无法消退身体冰冷刺骨的寒意。
仙踪夜总会。
姜焕灿唱歌水准只是能听,却很麦霸,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麦,嚎了十几首歌,终于醉了累了,软软的瘫在沙发里,睡眼惺忪。
姜焕宇建议白茗去唱歌,白茗说自己五音不全,想听他唱歌,姜焕宇就上去唱了一首。
台下的白茗斜倚在沙发上,神态动作有些慵懒,晶亮的眼却放着慑人的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夜色会让人心灵脆弱,稍有不慎,夜魔就会趁虚而入。
他一直盯着视频提词器,从头到尾都没有跟白茗对视。
但仍然无法阻止自己心理和生理发生的微妙变化,无力阻挡不合时宜的躁动一点点的侵袭他傲人的定力。
当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看向白茗,白茗冲他微微一笑,拾起他喝过的酒杯,伸出红润的舌尖,溜着杯边舔了一圈。姜焕宇倒吸一口气,声音顿时变了调,惊扰了昏昏欲睡的姜焕灿。
姜焕灿支楞起脖子,睁开困倦的眼睛看了看周围,正好看见白茗魅惑的动作。
他吞了吞口水,贴了上去。
白茗推开他,他又扑过去,力量太大,将白茗扑倒在了沙发上。
扑倒的瞬间,姜焕灿的酒精上了头,望着白茗那张漂亮的脸蛋,他控制不住的去吻对方的嘴唇和脖颈,当白茗口中传出一声呻-吟,彻底引爆了对方的兽性。
姜焕灿发疯似的在白茗身上亲吻着,甚至把手伸到白茗两腿之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姜焕宇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白茗的呼救,他才冲过来抓住姜焕灿的手,将对方拎了起来。
“阿灿!你喝多了!”
被搅了好事的姜焕灿大为不悦,不分青红皂白,抬手就给了姜焕宇一拳,把姜焕宇打的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接着又转过身朝白茗扑过去,这次白茗闪的很快,敏捷的翻身跳下沙发,让对方扑了个空。
白茗拿起手包照着姜焕灿的脑袋抡了过去,姜焕灿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再动了。
白茗整理了一下头发,瞪着姜焕宇说:“姜总,你得管好你弟弟,他总这样随时随地发情,我没法跟他好好相处。”
姜焕灿那一拳似乎打的太重了,振到了他的脑子,姜焕宇扶着额头,身体有些晃动:“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白茗静静的看了姜焕宇几秒,缓缓走了过去。
他捏起姜焕宇的下巴,迫使他能平稳的跟自己对视。
他们对视了足有十秒钟,直到姜焕宇眼神浮现出某种*,白茗毫无预警的在姜焕宇的唇上咬了一口。
“啊!”姜焕宇猛地推开白茗,擦了下嘴角,看见一手的血,他惊愕的瞪着对方,“你干嘛?”
白茗再次走近姜焕宇,姜焕宇在对方快要贴上来的时候,不得不后退两步,后背贴在了墙上。
白茗单臂撑着墙,瞥了一眼地上的姜焕灿,“他醒了姜总替我转告他,我不喜欢他。”
姜焕宇没说话,只是皱眉瞪着白茗,白茗扯起对方的领带将他拉近,在对方耳边说:“如果是你,我倒可以考虑。”
说完白茗微微一笑,舔了舔嘴角的血,优雅的转过身去,离开了包房。
白茗走了,姜焕宇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姜焕灿,打电话叫人过来,帮他抬上车。
把姜焕灿送回家,他的手机也响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凌菱刺耳的骂声,让他立即滚回家给她个合理的解释。
任性过了,还是要面对骨感的现实,回去收拾大烂摊子。
姜焕宇进门后一个烟灰缸迎面砸了过来,他没有躲,烟灰缸直接砸到了他脑门上。
凌菱扔东西很准,就是拿他练的。
姜焕宇没有恼,而是换上一副笑脸,走到她身边道歉:“公司临时有事让我过去,我也是没办法,你别生气了好吗?”
“又是工作上的事!到底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今天是我错了,我发誓,从明天开始,工作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专心陪你安胎好不好?”姜焕宇抱住凌菱,声音无比温柔,就好像刚才挨打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鬼才信你的话!”凌菱见姜焕宇脑门有血,态度又这么好,稍微软化了一些。
“我发誓!”姜焕宇贴在凌菱耳边说:“别气了我的小公主,气坏身子我会伤心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我们的宝宝呢?”
凌菱撅着嘴推了推他,“哼!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我不求你原谅。”他亲吻着凌菱最敏感的耳朵,小声说:“咱们上楼,你想怎么样都行嗯?”
凌菱顿时全身瘫软。
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摸透了她的脾气。
这是个无比空虚寂寞,缺少爱和关注的女孩。
听上去有些矛盾,父母和大哥都极端宠溺的富家女会缺爱?
但事实上,她确实缺爱,还缺教养。
谁规定溺爱之下的孩子就不会孤独,缺少安全感了?
凌菱从小到大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父母和大哥围着她转,娇生惯养,恨不得把她捧上天,在这种病态的,无节制的,自私的培育之下,什么样的好孩子都会毁在这份扭曲的亲情里。
凌菱就是这样一个可悲的女人。
他一点也不同情她。
这一晚,他给了凌菱一次高-潮,凌菱彻底原谅了他。
女人是简单的生物,不管白玉蓉还是凌菱都很好搞定,轻易被他玩于股掌之上。
可有种女人,不用跟她交谈就知道很难驾驭。
白茗。
她跟白玉蓉、凌菱不一样,也和多数女人不同,做什么事都完美得无懈可击,有种男性才具备的大方、直接、干练。更有男人不具备的细心、温柔和体贴。
她很危险,必须敬而远之。
姜焕宇洗完澡,抹干镜子上的水雾,戴上眼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嘴唇有点肿,但好在伤在里边,从外面看不出异样。
咬痕很有技术含量。
姜焕宇抬手摸了摸发烫的唇瓣,想起包房里发生的一切,微微眯起了眼睛。
小腹升起一阵令人麻痹的刺痛感,那是兴奋过头才会有的感觉。
很难想象他刚才跟凌菱做-爱时竟然满脑子都是白茗的样子,直到现在,高-潮过后的刺激感受余韵缭绕,久久不散。
他从没有过这种想要不计后果放飞*的感觉。
他盯着镜子,双手越攥越紧,一拳打在上边,玻璃划伤了他的手,鲜血顺着手指滑下,滴答滴答的掉在白色的瓷砖上。
疼痛让他冷静了下来,身-下的*也渐渐退去。
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那个女人他不能再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