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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到快要成品的时候，他再次把画纸扯下来，揉捏成团，丢掉。
如此循环反复了好几次，等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沈墨言的脚边已经聚集了十几团画纸。
终于他烦躁地将炭笔丢下，伸手挠了几下短发，看来是太久没有动过笔，画技好像退步不少。
画了四五个小时，居然没有一张令他满意的。
清晨，顾念转睁，睁开眼望着卧室里陌生的摆设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经为人妻的事实。
一摸身边，被子温凉，她这才想起虽然她和唐绎琛领了证，但是他并没有与自己同房。
或许这样也好，在没有确定他的心意之前，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起身下床，她洗漱完毕下楼才发现顾宝已经坐在餐厅前准备用餐了。
“妈妈，早呀！快来吃早饭啦！”顾倾城看到她，开心地跟她打招呼。
“早。”顾念走过去，看着桌上飘着香气的牛肉粥和个头小小的包子，顿时觉得肚子饿了。
她坐下后，转头向四下张望了一圈。
顾倾城见状，冲她眨巴了两下大眼睛问道，“顾小念，你是不是在找爸爸？”
顾念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下，还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儿子的眼睛。
“他人呢？”
顾倾城朝着旁边客厅方向指了指，“爸爸在打电话，他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哦。”顾念点点头，没有再多问。顺手替自己和儿子盛好粥，又叮嘱了一句，“粥很烫，等凉一凉再吃。”
“好。”顾倾城拿着勺子轻轻搅拌着碗里的粥，闻着牛肉粥的香味，他有点儿忍不住，低头伸舌头到碗里舔了一下。温热的粥烫到他的小舌尖，顿时低呼出声，“好烫好烫！”
“先拿凉开水漱一下口。”
伴随着一道温和低沉的嗓音，唐绎琛走了过来，把手中的玻璃杯递给他，同时将他面前的碗拿过去。
男人捏着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等粥的温度冷下来，才将碗重新放到小家伙的面前，“现在应该不烫了。”
“谢谢爸爸！”顾倾城喜滋滋地抱着碗，埋头一口一口地吃着粥。
顾念也帮他盛了一碗粥，“你也一起吃吧。”
唐绎琛接过粥碗，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随口问道，“昨晚睡得好？”
顾念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下，点头道，“挺好的。”
餐桌上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冷却下来，只能听到喝粥的轻微响声。
片刻后，唐绎琛抬眼看了顾念一眼，缓缓启唇道，“我给顾宝请了位家教老师，从今天起他可以不必再陪我们去上班，专心在家里学习。”
顾念抬头看向他，“今天就开始上家教课吗？会不会太仓促了？”
唐绎琛点了下头，淡淡回道，“家教老师我已经联系好了，是学前教育方面的专家。顾宝的汉字水平有点薄弱，提前学习对他不会有什么坏处。”
说话间，忽然响起一阵门铃声。
唐绎琛放下粥碗，从椅子上站起身，“应该是家教老师来了，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