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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婚书,都是正经八百的帖子,普通人家就算没钱,也会弄一张干干净净的红纸,仔仔细细工工整整的书写上双方姓名以及白头之约,而皇家更得是镶金贴银,金贵的了不得。
可秦芳没想到,她看到了世上最奇葩的婚书。
除开外面那层裱嵌的金绸外,内里竟然是一块月白色裙袍的里衬,因为布料上的牡丹暗纹,足可见是女子的内襟,其上歪七扭八又深浅不一的写着婚书内容,那深红的颜色,秦芳一看便知是血。
而这血写的婚书,没有双方的名字,有的只是一句话:“即日起,凡我南昭之皇,其妻必为忠义王府嫡女!若有违此旨者,必血溅此书。”
如此婚书,如此之约,她可万万没想到!
属于卿欢的记忆,都是奶母告知的,那大约是她出生之后,在母亲下葬之日,先皇驾临传下的圣旨,将襁褓中的她指为了日后的太子妃。
因而秦芳只是以为,她是一颗棋子,是堂堂帝王用来笼络麾下重臣,也或算计清除的一颗棋子--这不是历史中司空见惯的手段吗?
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自然荣耀,日后若顺当那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娘家就是外戚,只要没什么某朝篡位的大问题,可以说是幸福在艳阳下,难有败日。
但那是顺当的,是只放在表面的花团锦簇--浸淫在政治关系里的秦芳完全明白之后的凶险:嫁过去之后,皇上和太子若仰仗她娘家,看重她娘家,她娇纵顽劣都没关系,依然是妥妥的太子妃,以及未来之后。
可若皇上觉得她王爷老爹军功震主,又或者太子依靠王爷老爹为势,却借力不畅,那她再是温柔贤惠,也能被一张黄纸打发到冷宫去,仰或不理,那之后被休被废的,也就算利用完了。
所以秦芳本想着自己顺势的嫁入皇宫,通过太子或许可以打听到目标所在,然后要不坐等被冷,要不就筹集好东西,自行跑路--总之她没把嫁给太子当作很重要的事。
可是现在,这一张奇葩的婚书就在她的手上,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得是太子妃---这,只怕故事不小!
秦芳挂着一脸不解的诧异表情抬头看向了一直不能直视的皇上。
中年暮老,堂堂的帝王虽然穿着锦衣华服,可那张眼窝就可见憔悴的脸,让他看起来却很是外强中干。
“这婚书乃先皇大行前传于朕的,朕也是那是才知道,你与朕皇儿的婚约早已有定。”皇上喘息着言语后看了一眼忠义王:“卿公,还是将你所知,告诉惠郡主吧!咳咳。”
卿岳此时向着帝王深鞠一躬这才扭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大着嗓门言语。
“卿家自先皇揭竿起,便追随在先皇身边,以武助其夺天下,征战十一载!先皇在称帝之前与前朝强军大战三天三夜,家父与兄也在其中。其时,强军以呈衰相,我军大胜,众人欢欣庆典而不警,却不妨有死士冒充宠妃入殿服侍先皇。”
提起旧事,暮年老臣倒是神情严峻,而许多中年官员却是一脸听书之色。
“当时,先皇身边虽有护卫及时救驾,然死士凶残,难以抵抗,令先帝有危,家父与兄长其时因怕有余孽行乱而前来请旨以求剿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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