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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鲜血飞溅,惊住了岳临书,也吓到了岳临墨。
“大,大哥......”
岳临墨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他是气急了,不过也就是吓唬吓唬,没想到大哥怎么傻得真伸手去搪啊!
血流的太快,不多时,岳临诗便面色惨白如纸。
“三弟!”岳临书厉喝:“你万一真隔断了大哥的筋脉,今后叫他怎么选馆?怎么为官?你,你存的究竟是什么心!”
岳临墨恼羞成怒,旋即将宝剑又指向了岳临书:“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大哥当不了官,这个家还不是你最高兴?压着大哥那些年,压着我那些年,现在又要纵容你媳妇欺负二夫人。呸!我告诉你岳临书,这个家父亲交由谁手上还未必呢!别以为那些小手段能吓倒我!”
岳临墨将鸳鸯剑在空中虚划了两下,这才愤愤不平的去了。
众人急着给岳临诗找大夫,幸而伤口看着凶险,但不深,可也把房氏哭坏了。
晚间岳云归来,闻听此事,气的叫人将岳临墨绑去了外书房,狠狠杖责了三十棍,打的岳临墨是皮开肉绽,呼天抢地。
兄弟三个至此结下了深仇大恨,连往日面子上的虚与委蛇都不愿再做,三房人每逢见面便斗鸡一般,你恨不得咬下我的肉,我恨不得扣出你的眼睛,人心十分涣散。
鉴于这样特殊的时期,郑离和岳三娘之间的走动也开始渐渐减少。
这一日,阿离来瞧病养中的翠儿。
撩开帘子往里一探头,郑离禁不住眼前发亮。
“呦!好漂亮的花儿!”
简简单单的铜褐色陶土罐做了瓶身,内种插着一大捧杜鹃。
含苞的便娇羞欲语,脉脉含情;乍绽的便潇洒自如,落落大方;怒放的便赧然微笑,嫩蕊轻摇......
这单辟出来的小厢房整日被药香笼罩,未免叫人觉得死气沉沉。忽然出来一大束鲜花,怎能不叫人欣喜舒心?
“谁这样别致的心思?”郑离笑望着脸色渐入佳境的翠儿。
翠儿赶紧指了指站在墙角:“姑娘不认得,她叫小结巴,是大厨房里的烧火丫头。难为她有心,不知从哪里采到这么一大束野杜鹃。”
翠儿冲小结巴使了使眼色:“还不快给姑娘见礼!”抬举提拔之意那面外露。
要说这个小结巴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不过她因相貌过于普通,又内向害羞,整日不是在灶房里帮着烧火,就是缩在柴房中不肯出门。
久而久之,大家索性就叫了她“小结巴”,这之中也未免没有恶意的讽刺在其中。
好在小结巴的性子极好,任凭谁冷言冷语,她总是怯生生的冲人家一笑。这人的性子一软,便好叫人欺负。看守岳家后宅角门上的几个婆子每到后半夜吃酒时,一定会叫了小结巴帮忙打更,她们方好能肆意。
长此以往,唯一的好处便是给小结巴出门创造了便利条件。
岳府后宅里,小丫鬟们若谁短了香脂、彩线,都愿意叫小结巴去走一趟。
辛苦钱是从来没有的,倒是偶尔碰见几个善良的,会把主子们赏下来的酥糖、果子分她几块。
饶是这样,小结巴就已然十分欢喜,更感激不尽。
翠儿病后,看尽世态炎凉。
姑娘虽然自己掏钱请了大夫来瞧病,可翠儿心里总是忐忑焦躁的。今日小结巴来探望,可不就叫翠儿又惊又喜?
郑离这么一问,她便有心推小结巴一把,若真能得姑娘喜欢,从而被调进偏院来当差,那对小结巴来说也是件天大的好事。
小结巴赧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叫人听不真切的话。可越说嘴巴越笨,嘴巴越笨心里越急。
不大会儿就可见这孩子满头满脸的尽是汗水,样子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