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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法回答,无论怎么回答,弱势一方都是他,毕竟说泠心不如如薰的话,自己的妻子不如别人岂不是诅咒自己无能生子?如果说如薰不如泠心的话,岂不是说自己的表妹不能生,这不还是往自己的脸上抹黑?
如此看来,还是皇甫凌狠!
皇甫凌其实并不想与太子多扯,只是他多耗一秒钟,说不定严柳便可多一分脱逃的机会,不过镜江凶险已不是一日两日,就算是身体健康的能人独自游江也有可能半路溺死……
一切只看造化。
江风渐渐变冷,江面上闪烁着橘红色的粼粼波光,黄昏如期而至,接下来便是漆黑的夜。
太子一干人等沿着江面搜索,无果,既没见严柳的活人,也没见严柳的尸体,一队人无功而返。
皇甫凌跨上那匹高大的黑马,淡笑着:“这是严兄留给我们的唯一遗产了!”
太子生怕严柳并没有死,怕皇甫凌会去找严柳接头,所以他让皇甫凌先走,皇甫凌跨上黑马,马儿极有灵力地向后踹了两把沙子,沙子迷到了太子的马,那匹马惊悸不已,也像开始那样扬起马蹄嘶叫,还原地乱跳,太子极其慌乱地震着自己的马,狼狈不堪。
皇甫凌策马而去,又给太子留了几堆沙子……
黄昏的风倒出了春的寒凉,云天依附身在皇甫凌的身上,二魂一身,失意至极。
“依依……”皇甫凌打破了奔驰中的宁静,夜色渐渐笼罩了寻安城,他们越过了护城河,越过了城门,可是云天依却失落地说不出话。
“依依,你又睡了。”皇甫凌知道云天依为什么不开心,便安慰道:“你要相信严柳,他不会死。”
云天依强打了精神,叹息道:“怎么可能呢?镜江那么宽,江上还有雾霾,严柳性命堪忧,也说不定就……”
“依依!”皇甫凌打断了云天依的猜测,略带了笑容,呛着寻安城里的夜风:“你怎么就确定,严兄会横跨镜江呢?他难道就不会向下游凫水吗?”
“皇甫凌!”云天依忽然欣喜,叫喊得很重:“你是说,他游到下游去了!那活着的可能性,就……”
云天依十分开心,但是皇甫凌却打断了她:“就……你今晚可能就……就要魂归了!”
“什么?”云天依忽然有些娇羞,心里的希望大了,心思便活了起来。
皇甫凌只笑不答,而云天依也知道皇甫凌所指何事,便不去提它。
当皇甫凌策马来到玄武门时,门外胡撸和孟留白已经等候多时。
“师傅!”皇甫凌侧身下面,便是一个恭敬的抱拳作揖。
“胡撸!”对于胡撸,那个将皇甫凌的头部重重打伤的好色手下,皇甫凌也很客气地点了点头。
胡撸倒是抢先问道:“主上吹了这许久的风,刚刚伤愈的头部不会有碍吧?”
“有碍你个头,要不也打你试试!”云天依在皇甫凌的身体里气得发毛。
“伤早就无碍了。”皇甫凌十分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他更关心今天的调包计划怎么就失败了,遂问到胡撸:“不过今天,你怎么没有放响炮。”
“呵呵,呵呵……”胡撸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俺今天差点就成功了,不过途中遇到一悍妇,搅乱了我的计划,俺一气之下把她打伤了,不过俺后来还把她送去医馆了……”
远处,一个颇为丰腴的女人跳着三角步,巅着肥硕**哼唧而来:“葫芦,葫芦,你怎么在这儿,找的人家好辛苦哦!”
女人逐渐跑近,胡撸却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说啥,最后还是说了点啥:“那个,那个……主上啊,这就是那个悍妇,不过俺一打听才知道,她还没有嫁人呢!”
那个女人的手上固定着一个绷带,应该就是被胡撸打断的,不过她此时如此热情,娇吟吟的声音肉麻地大家有些毛骨悚然。
皇甫凌倒很懂其中的道理:“胡撸有福气,今晚能把婚事办了吗?”
胡撸有些扭捏,拒绝道:“不行不行,今天是主上的大喜日子,小的可不能给主上冲晦气!”
皇甫凌却变得严肃起来:“你还没问人家姑娘呢。”
那个女人走近了,听到有喜事,便咯咯笑道:“人家愿意!愿意!人家就是喜欢表面柔情,实则,实则彪悍的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