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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虚着眼看了看他。
“你说笑了，当时你泄露出的那种情绪，我可以称其为杀气，几乎已经可以实质化了。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所谓杀气其实是唬人的玩意儿。”
“哼……那么你特地跟我说些，目的是什么？”
“想多了，我这个人说话和做事都没有铺垫的习惯，只是单纯的问问而已。”
“这样啊……那的确是我多心了。”
“但既然你都提到了，那么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
“哈哈，结果还是惦记着这个啊，很可惜，没了。”
“这样啊……”
“啊，真要说的话，其实还是有的。修罗的能力……其实不是拿来攻击你的那个。”
“什么？”
“气刃而已，只要手够快，我都能切出来。”高天笑了笑，将手中咖啡一饮而尽，拍了拍惊的愣在那儿的冷寂的肩膀，离开了。
“所以你当时就不能化身么？明明化身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罗修瘫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异常的疲劳。
“对不起……但是……”
“嘛嘛，算了。”罗修摆了摆手，“看起来要让你化身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来吧，继续训练吧。”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刚刚显露出的疲态在一瞬间被他全部隐藏了起来。
“我……有个问题。”
“说。”
“你跟大叔……有仇？”
“……你是说死火吧。”罗修脸上忽然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苦笑，“是啊，我们有仇。”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
“我毁了他的一切。”
“什……”
“他的一切都毁在了我的手里，前途，事业，友谊，也许还有情感。那个男人，高天的一切。尤其是他的挚友，并且他认为，我在毁掉他的一切之后，还准备侵占他的世界。当然，这是事实。准确来说，是我们。所以高天和我们势不两立，甚至宁可自甘堕落，借用我们的力量，也要将我们，这个名为饕餮的种族赶尽杀绝。”
“这……”
“小子，你觉得我们的存在合理么？”
“你是说……”
“饕餮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觉得合理么？我们这种必须要吞噬其他的生物来生存，并且使得自己进化的生物。你要弄清，生存和生活是两个概念。如果我们选择尽可能的避免残害别的生命，那就是生存。可是人类自己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连自己的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居然还想着保护别人。而如果你选择了生活，就意味着你要享受和愉悦，意味着你得融入人类的生活。但这也意味着你需要吞食大量的人类，你在享受物质的同时还有承受精神上的煎熬，因为你的行为会导致他人失去他们重要的人。呐，我问你，你怎么选？”
可罗修忽然自嘲的笑了。
“其实也没的选择，因为对饕餮而已，吞食更好的食物是天性。其实根本不存在前者的选项，因为等我们有能力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手上的性命早就是一只手的数不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