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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兴奋。
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个城市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仅仅是这样都能让他觉得兴奋,却又绝望。
他忘不了沈一饷,或许一辈子都忘不了。
在知道这个事实后,他甚至有点高兴。心想,就当补偿吧,他这些年不告而别,沈一饷也该恨透了他,或许他也该就单身一辈子。
但是贪念在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可以逃避,让沈一饷找不到他,他也能不去找沈一饷,却不能控制这种突如其来的相逢,从而让自己变得贪心起来。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的情况,他在做什么有没有恋人?还,恨不恨他?
他想知道他的一切。
想见到他的人,想看看他这些年的变化,想把他抱在怀里,想亲一亲,做一切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
但是,他们已经不再是恋人了。
黑阗把脸埋在掌心,内心的冲动已经快要破茧而出,他已经要无法控制自己了。
他想见他!想见见他!
“哗啦——”
黑阗猛的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深夜里的江市格外安静,路上没有行人,偶尔有几辆车飞快的驶过,黑阗把窗户打开让风灌了进来,在这狭隘的空间呼啸着,如同的他的思绪,早已狂乱。
车子开到了江大门口,门已经关了,保安也已经睡着了。
黑阗抹了一把脸,渐渐冷静下来,把车停在校门口下车去了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瓶酒。
喝了三四瓶,脑子依旧很清晰,胃却已经在隐隐作痛了。
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吃。
但是黑阗没什么胃口,胃病也是老毛病了,咬咬牙就过去了,医生的嘱咐也早抛到脑后去了。
黑阗又喝了几瓶才微微有些醉意,但是这就够了,他上了车,把椅子放平躺了上去,能让他睡一会就行了。
翌日
早上的太阳光毫不留情的照在黑阗的脸上,他很快醒了过来,看了眼手机,六点四十二。
睡了四个小时。
黑阗打了个哈欠,慢慢坐了起来,胃也已经不疼了,也可能已经麻木了。
他下车给自己买了杯豆浆和煎饼果子,三下五除二吃完上车往江大里边开去。
保安也已经起来了,迷迷糊糊的看着早晨的第一辆车,“外来车辆这几天不让进,停外边去。”
黑阗摇下车窗,把□□露了出来,“办案。”
保安这下清醒过来,放了人进去。
黑阗探出头来问:“家属楼怎么走?”
保安伸出手,“直走到底左拐就是了。”
黑阗点点头,“谢谢啊师傅。”
保安笑了笑,心道这警察还挺客气,但是一想到家属楼的命案又有些笑不出来。江大多少年没出过命案了,还是被杀,唉,真是愁人啊。
黑阗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了沈一饷住的那栋楼,把车停好,静静的看着门口。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都没这么静过。
但是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害怕或者烦躁,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仿佛心也静了下来。
只是隐约有些想逃,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沈一饷。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黑阗抬起头紧紧的贪恋的盯着那道身影,脑子里什么都忘了想,只有沈一饷这个人了。
沈一饷一从楼道里走出来就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看着他。
顺着那道目光沈一饷看到了一辆车,那是一辆平时没见过的车,突兀的停在那,沈一饷心一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那辆车旁边,可惜的是,那车子贴了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是沈一饷更能确定了,里面的人就是在看他,尤其在他走得越近的时候那感觉更加强烈。
除了让他不安,还让他有些烦躁。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啊——”
突然凭空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黑阗心一惊,本能的就要冲下去,比他更快的则是沈一饷。
就在这时,黑阗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铃铃铃——”
电话还在尽责的响着,黑阗看了眼号码心下一沉,接了起来。
“黑队!出大事了!江大又出了命案!”
常婷的声音十分着急,“我现在已经叫了人往江大赶了,你在哪?”
黑阗心一沉,皱起眉头道:“是不是六栋?”
常婷点点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就是六栋,这次死得是个男的。”
黑阗抬起头看向六栋,男的?‘709’的嫌犯还没杀过男人,难道这次不是他?那为什么作案手法如此相似?或者是有人在学习‘709’,那更不应该杀个男人。
而且,黑阗抬起头看向面前这栋楼,这栋是7栋,距离事发现场很近。
“我现在就在江大,你马上带人过来。”
常婷道:“行,师兄你先稳住现场。”
黑阗点点挂了电话,看着六栋,苦笑了一声,这次真的是逃也逃不掉了。
沈一饷听到声音后就往六栋跑去,一路跑上楼,跑到四楼的时候就看到一副惨烈的景象。
一个年轻的男子瘫坐在门口,眼睛无声的盯着屋内,刚才的那声尖叫恐怕就是他发出来的。
顺着他的视线,沈一饷看了过去,屋内,一个年轻的男子躺在血泊中,身上有数道砍伤,致命伤是颈部那一刀,奇怪的是,男子□□着下身,阴/茎被割了下来遗弃在旁边。
饶是沈一饷这样一个见过不少血腥场景的医学生都十分恶心,今天早上吃的东西在胃里不停翻涌马上就要吐了出来。
“你——”
刚一开口,胃里的东西用翻涌上来沈一饷捂着嘴跑到旁边的角落开始呕吐起来。
“哇——”
直到胃里没了东西,沈一饷才渐渐停止了呕吐。
“给。”
恰巧,一包面巾纸出现在他面前。
沈一饷接了过来,“谢——”
剩下半个字在看到那人的时候消失在唇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