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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凑热闹,站沐慈身边道:“看来梅总没少被人惦记啊。”
多怨念啊,连交杯酒都没让人喝先把人按倒。
沐慈含笑,伸手拥抱了一下牟渔:“阿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这话说得,感觉我是嫁出去了一个妹子似的。”牟渔有些感动,赶紧说笑掩饰,他才不要像德光帝一样哭哭啼啼的呢。再说,反正就住隔壁,当初他决定住老婆家里是多英明的决定啊,这会儿都不会舍不得。
那边梅容见自家新丈夫抱别的男人了,不知哪里爆发的洪荒之力,把一群人掀翻,赶紧拉住沐慈道:“先来喝交杯酒。”
沐慈松开牟渔,给梅容整理散乱的衣服,温柔点头:“好!”
这就没人敢再去揪梅容了,只好摩拳擦掌等在一边……不趁今天“报复”,以后更动不了这位楚王君了啊。
沐慈和梅容就在大家的起哄下,柔情蜜意的喝了交杯酒。
谁都知道沐慈不胜酒力,才一杯水酒就让他双颊很快染上绯红,艳丽无双,只让人羡慕梅容的好运气,都以为梅容是在上面的那个,能够压倒世上第一厉害的,又第一美丽的男子,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床笫间不知是怎样的旖旎风情……
哎呀,不敢再往下想。
……
因梅容一直搂着沐慈不放,洞房没办法继续闹下去,只好把两个大男人拖出去轮番敬酒。
德光帝和青王都回去了,没了人管束,今天的宾客都野了,由淮南王、忠王带头,沐蕴歌、方如远和王之瑞这两个沐慈的表兄弟跟风,大家一块儿都没了孤寂,都冲梅容去了。
楚王府人多势众的好处凸显了,沧羽酒量最好,是楚王府的公关担当,王府众属和锦衣卫不轮值的一块儿上,帮着两夫夫应付所有的宾客。
因为今天的都是美酒,大家也不觉得是多艰难的任务,个个挽袖子“身先士卒”,和来宾喝了个痛快。
今天是大喜日子,沐慈脸色绯红,目光已经有点迷离了,却不肯离开,傻笑的被梅容搂着腰,半挂在他怀里,“娇弱”的坚持与来宾喝酒。当然他的酒都有人代喝,能入他口的都是没酒精含量的果汁、清茶。
水莲心满身酒气,却稳稳的,直直走到沐慈面前。
他身后跟着须发全白,为他操碎了心的师父殷留,还有王梓光身边的安康、安泰,盯着水莲心免得他犯浑。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屏气安静,看了过来。
今天水莲心倒是看着挺理智的,一脸似哭似笑的表情,端个酒杯道:“陪哥哥喝一杯吗?”
他真名叫简漓,与楚王沐慈是同母异父的身份,虽没有昭告天下,但沐慈并没有刻意隐瞒,德光帝知道了,好些人都知道了,只是碍于沐慈,也碍于先帝和皇贵妃的脸面,不敢瞎嚷嚷。
梅容看一眼沐慈。
沐慈没说话,也没叫人,端起杯子,和水莲心手中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把酒杯递给了身后随便哪个挡酒的锦衣卫。
水莲心刚刚明亮起来,光华璀璨的双眼,一瞬间就黯淡,凋零了……
“你还是……”水莲心不甘。
沐慈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话。
殷留拉住水莲心,不容反抗的把他拖走了……
……
之后,拓跋应阔也过来敬酒,沐慈依然让人代喝。
远在楚地,一直帮沐慈管理楚地的李康,依然是飘着两冉美须,满面春风过来敬酒,祝福沐慈和梅容。他和梅容打过交道,十分欣赏梅容的。
梅容喝了一杯水酒。沐慈拿了一杯清茶,与李康碰了一杯,很给面子的喝了。
几个巨鹿基地的人过来敬酒,宫中两个供奉济恩方丈和正一天师,虽不满弥撒教异军突起,却不敢得罪楚王彻底把他推过去,也过来祝福沐慈。
沐慈以茶代酒都喝了。
还有卫家的卫斐知,因为发明羽毛笔之后又发明了好些利国利民的东西,靠专利费也过上了好生活,沐慈又给他脱了匠户籍,给他找了个好女人过日子,还生了个儿子。他目光里的死气散了,拉着小弟子无非,还有卫重沙一起来敬酒。
沐慈以茶代酒。
被沐慈救了的前驸马窦哲也来了,身边光明正大牵着的人居然是原先爱慕过沐慈的沐广孝。还是和沐慈梅容一样十指相扣的牵手法,这搞新闻算是竞争对手的两个人也不知怎么搞到了一起,或许是相爱相杀,冤家缘深。
沐广孝身份尊贵些,可走沐慈跟前脸红的像熟虾,话都不会说。
窦哲还真不是弱鸡,骨子里其实是个挺厉害,挺有主见的男人,若不是年轻犯错也不会被磋磨十年。被磋磨十年也没死,没被打断脊梁骨,还能等到机会翻身,如今总算养回来了,精气神都不一样。拉着自家小媳妇沐广孝来敬酒,同时下帖子说:“我们两个也准备成婚了,他家里都点头了。”至于怎么让沐广孝家里能点头的,就不一一细说了。
沐慈只是笑,梅容对窦哲竖起了大拇指:“好盘算,才送的贺礼就要往回拿了。”
窦哲笑了,知道梅容是开玩笑。
跟着挡酒的乐招,经常需要跑舆论配合,和窦哲打交道的多,笑嘻嘻道:“速度挺快嘛,这么快拿下了?”
沐广孝脸更红了,以前他愚蠢的看上楚王的脸,说爱慕楚王的事,好多人还知道呢!为这个,他每次都被窦哲那魂淡给折腾的不轻——也不知道那魂淡说被虐待的后遗症都在哪里,害得他心软上当,结果……个魂淡生猛的跟几百年没开过荤似的。
窦哲但笑不语,目光温柔看向身边的沐广孝。
而哼哈二将的沐永清呢?因为“闺蜜”不和他玩了,在家闹了好几场,被哥哥常山王用绳子捆了起来,正……嗯那什么呢。
(哎,你们正经点,不能兄弟的)
……
敬酒敬到了越来越白胖的贤世子,贤世子身子宽,挡住了后面的沐若松。沐慈和梅容都没看见他。
不过所有人又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这边。
贤世子道:“哎呀,有点事耽搁了,现在才来,自罚三杯,自罚自罚……”牛饮了几杯美酒,毫无芥蒂的祝福,和梅容与沐慈碰杯……
实际上,定王怕沐若松过来扰乱婚礼什么的,已经知会了礼到人不到的,可沐若松坚持过来,那态度,那神色……和当年他被迫与沐慈分开的时候,差不多。
定王顶不住压力,又有谢四娘在一旁劝说,定王才放了沐若松来,贤世子无法,只能跟来,准备收拾善后了。
牟渔因为角度问题,没被贤世子挡住(怀疑这白胖子是故意的,谁不知道他看着废其实一肚子算计?)
牟渔面色古怪了一瞬,也怕出事,赶紧过来揽着沐若松的肩膀:“来来,跟阿兄去喝酒,给你挑一种最带劲的酒,不醉不归。”
沐慈这才知道沐若松也来了,喊了一声:“子韧?”
贤世子只能转身让开。沐若松定定看着沐慈,岿然不动,牟渔受伤后也弄不动这个不知不觉已经长得与他齐高,身体健硕强壮,意志强悍无比,仿佛长成了一座高山的弟弟,只好猛对跟在附近的凤落使眼色。
凤落微微摇头,不知道是说没办法,还是不敢上前。
沐若松沉声耳语说:“阿兄,我不是来闹的。”
“那你……”
“我来祝福……王叔。”沐若松道,现在的他有军功在身,是名副其实的郡王,却依然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喊沐慈一声“若缺”,物是人非,如今想来,只怕有些事,是早已注定的。
千帆过尽,当初的选择谁也说不清是对还是错,可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大家各自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除了认命,除了微笑着给出祝福,还能如何?
难道能把一切都打碎,把全世界都毁灭吗?
难道能让时光倒流,重新握住他的手,再也不恐惧世人的目光吗?
最主要……
难道能让已经找到了真爱的沐慈,再伤心一次吗?
沐若松站到沐慈面前,本以为翻涌的惊涛骇浪都没有了,见到沐慈那永远包容的目光,他心情竟然十分平静,一点也不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举杯道:“祝王叔,王叔父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他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心里也没有在滴血,只有平静,只有真诚。
他希望沐慈能和他选定的爱人走到最后,不要被丢在半路上……
不要再伤心!
他从前所做的选择,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不想让沐慈再伤心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所以,他会过来献上祝福;他会带着微笑回家;他会更温柔的爱护自己的妻子,也幸福的生活下去;他更会保护好自己,在战场上笑到最后,笑得最好!
将来他也会有孩子的,会抱过来让沐慈看看自己的可爱的儿子,他会让自己的孩子做沐慈孩子的伴读,两个小伙伴会成为最好的兄弟,一起快乐的长大。
梅容从不是个爱计较的男人,大度和沐若松碰杯。沐慈举杯后,却又放下了,沐若松的目光却没有黯淡,而是问:“王叔换酒吗?”
沐慈手中是杯清茶。
沐若松,是多么的了解沐慈啊。
沐慈点头,召唤了和顺。和顺已经长高许多,变成了清秀小少年,没有了从前的傻乎乎,笨手笨脚,稳稳端来了三杯酒。
沐慈给沐若松一杯,道:“我今天一直等你过来呢,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这是咱们从重华宫桂花树下挖出来的第二坛桂花酒,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沐若松目光因怀念而染上一点悲伤,笑容却是毫不勉强的欣喜。
沐慈举杯:“子韧,为了你每一天的真心陪伴,为了你和我走过的最艰难的岁月,也为了将来我们依然毫无保留的相信彼此,为了这个国家与人们我们走的殊途同归的道路……”
多好,殊途同归!
沐若松鼻翼间萦绕的是桂花酒的浓香,久违了的,在他身上消失了一年多的七情六感齐齐涌上来,喜怒哀乐联手上阵,让泪痕爬过他微笑的脸庞……
沐若松点了点头:“好!干杯!”
沐慈道:“干杯!”
两个人一起喝下了手中桂花酒。
……
梅容也拿到了桂花酒,高高举杯对所有人大喊:“干杯!”牛饮了这杯桂花酒。
大家一起跟着举杯,喝酒。
沐若松微笑着丢下贤世子离开,梅容才嘀咕一声:“我说怎么算来算去少一种酒,原来第108种酒是这个。”一股浓浓的醋酸味弥漫,几乎要压过他嘴里桂花酒的浓郁香气。
沐慈好笑的用手肘轻轻捅他一下,宠溺道:“亲爱的,这是我母亲生下我之前埋在桂花树下的酒。你看,别的女孩出嫁有女儿红,我母亲给我准备了儿子桂,甭管谁和谁一起挖的,不是今天和你成婚,我还舍不得开坛子呢。”
梅容的一切醋意就烟消云散了,开始惋惜自己刚才的牛饮,努力回味刚才浓郁甘甜的滋味,怎么都觉得像猪八戒吃了人参果,没尝到味儿,问道:“还有吗?”
“没了,就那么小小的一坛,我答应了和三哥一起在我成婚的时候喝的,送了半坛给他,剩下的明天一大早去皇陵祭祀,我父皇也爱这一口,得给他留点。”沐慈说。
梅容也不好吐槽三哥连酒都要抢,吐槽酿酒就那么小一坛的岳母过日子“精致”,更不好对身为先帝的岳父流露任何不满,只好一脸惋惜,闻了闻酒杯的桂花残香。
沐慈看他都要舔杯子了,笑着勾住他脖子,小声道:“我就知道你要吃醋,早备了一手。藏了小半瓶在床头柜里,回去我拿出来给你喝。”
“好啊,现在就走!”
沐慈脚步虚浮,倒在他身上,软软道:“你抱我回去啊,我有点晕。”
“好嘞!”梅容再不管什么宾客了,有美酒美人的诱惑,立即把沐慈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飞奔着一边喊,“哎呀,宝贝儿你可真醉了啊,快叫乐镜来。”
连淮南王都不敢没眼色跟去闹洞房,甭管梅容是不是耍诈。
乐镜当然没进新房,刚走到外面就听见里面“洞房”的声音,默默退了出去。
退出去没两步,乐镜忽然顿住了脚步……
里头……
里头的动静……和平日不一样。
不是梅容那一舒服就没丝毫顾及,隔了几堵墙都能听见的低沉沙哑的浪|叫~~
而是一种,从没听过的,轻易引得人血液沸腾的,柔媚刻骨的浅呻低吟……这声音……倒像是……
喝!果然,结了婚,男人就是不一样了啊!!
翻身翻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