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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气,让他斟酌着,找机会和梅容说一说,让梅容收敛些,别闹坏了爷的身体。
牟渔直接转开了脸,表示这事他没插手使坏。
乐镜只能自己斟酌,最后还是如实回答:“爷看着精干老成,其实虚岁十八,实际十七未足,正处在长身体的年少时期。适当有一些宣泄,对身体有好处,可太频繁或累着了,终究不好。”
梅容双手交握,抵在了额头上,良久不语。
过了许久,梅容才一撮脸皮,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平时我若有情难自禁,还请乐良医指正。”
牟渔意味深长看向梅容,心道:扎你几针,保管能“指正”你。
他的目光,叫梅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乐镜一本正经道:“事关爷的身体,将军不说我也会注意,只是房事上能提醒您,是爷的事,镜不敢逾越。”
梅容又想起沐慈的“手段”,分分钟让他……感觉未来有些期待,又有些……小灰暗。
大事说完,梅容也不走,对乐镜伸出了手掌。
乐镜挑眉。
嗯?
梅容一个大男人的,在海上粗放惯了,有时候忙了累了,连洗脸都省了。问房中事都没不好意思,现在却有些羞赧:“你们爷,嫌我皮厚手粗。”
乐镜和牟渔:“……”
不过也是实情,沐慈的皮肤细嫩至极,随便捏捏就红的。而这位,虽五官立体,电眼迷人,可脸皮粗的哟……手更粗,摸一下沐慈,能把他嫩嫩的皮都刮下来一层。
真不知道沐慈是什么重口味?
乐镜查看了梅容的手脸,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玉瓶道:“先用这个滋润、软化皮肤,再磨一磨,不是什么难事。”
梅容打开瓶子一闻,很无辜问:“太香了,像女人用的,没有淡味的吗?”
镜和渔:“……”
乐镜忍不住提示:“这是爷惯用的雪玉回春膏。”更友情提示,“爷闻不得药味和怪味。”
要用别的,乐镜也有。到时候某人被踢出主卧,他就不负责了。
梅容现在更聪明了,立即又闻了一下,眉开眼笑:“我说他身上怎么那么好闻呢,原来是用了这个。这个好,我也用这个,两人就一个味儿了。”
镜和渔:“……”
您老再用一百年,也不可能有沐慈身上那幽淡清新,似雨后新碧的体香啊。
已经说了这么多,乐镜索性做足全套,问:“将军是打算这两日侍寝?”
侍寝?
梅容脑子似被闪电劈过,整个人外焦里嫩。
不过,他却知道,自己迟早要过这一关,就问:“刚才不是说了?我会注意的,难道还有别的规矩?”
乐镜脸一点不红,道:“我料想将军没承受过,爷虽知冷知热心疼人,必不会让你受太大苦楚,可若您什么都没准备,到底不美。”
看,连乐镜也没想过教梅容怎么去“做”,去“心疼”沐慈。就算梅容个头高,块头大,看似修长匀称实际肌理强健,蕴含爆发的力量。更粗手粗脚一点都不软萌……反而是沐慈看上去比较适合压倒,长得娇嫩软……好吧也一点都不萌。
几个乐姓家臣没来多久,已经用极快的速度体验到了王爷在软而萌的外表下,拥有一个多么犀利凶残,一点都不软萌的灵魂。
但不管两人有多么大的反差,大家都知道梅容想“攻”基本没可能。
梅容却是摆摆手,道:“我也不是一无所知,这事儿再说吧。”梅容不想多谈,不是逃避,而是觉得“具体执行”只适合两人拉了帐子后再说。
梅容拿了雪玉膏的瓶子出去了,乐镜和牟渔对视一眼,对梅容听进去多少,有些心理没底。
不过,真爱沐慈,应该会更顾惜他的身体的。若真闹的过分,伤及沐慈元气,他们再干预不迟。
……
梅容在一楼最大的净房洗澡,为方便府中其他人洗漱,净房外围也装了几件小的盥洗室。梅容洗到一半,因为耳力太敏锐,就听见有人说话,像是府中锦衣卫。
两个锦衣卫正在闲聊,不敢讨论主子,只能说说旁人八卦。有人情场得意,必有人失意,两个锦衣卫调侃了一句王府左长吏乐恕的失落,因他是心腹家臣,说得含糊,不敢过分,然后重点开始讥讽另一个人。
“戏子出身,前后两张嘴,千人枕万人尝过,还敢痴心妄想天鹅肉?我就说……宠他几天,转头……就会把他忘在脑后。”
另一人叽叽咕咕笑了一阵,才道:“你还别说,姓卫的虽看着如弱柳扶风,真在床|上玩起来,那滋味让人销魂。”
“哈哈哈……你玩过?”
“那脏东西,怎么可能?是兄弟里有个人认识泺陵郡王的外孙,泺陵郡王的世子出了名的会玩,还专门玩娈|宠。常叫那姓卫的唱堂会。其实哪是堂会,不过叫上诸多酒友,关起门来。十几个大男人轮番提枪上阵,那位……据说‘□□’都应付自如……换了一般人,不当场死了也得丢半条命吧。足见姓卫的上下两张嘴都有真功夫……若不是嫌他脏,又是咱们……那个亲自带回来的人,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那你去啊……”
然后是一阵嘻哈打闹。
梅容听了一耳朵八卦,开始不以为意,洗完后穿衣出门,用棉巾擦干短发。正往楼梯口走,迎面就有个纤丽人影撞了过来。
梅容动作很敏捷,分开侧身吸腹,险险避开。
来人也险些往前跌出去,稳住身形对他如风拂柳般一福身,声如婉转莺啼,娇道:“乐人卫怜霜莽撞,还望大将军赎罪。”
姓卫?
梅容心中略惊讶,世上倒真有巧事?他旋即好笑,并没有为难,道:“无碍,走路小心些。”又问,“我记得你不住这边。”
卫怜霜依然低头颔颈,露出修长犹如天鹅的颈脖曲线,道:“王爷吩咐乐良医每十日给我诊脉,修改养身药膳方一次,今日正是时候,我却给忘了,现下才记起来,是以匆匆而来,冲撞了将军。”
“没关系,去吧!”这解释倒合理,梅容也不多问,走上楼去。
卫怜霜跟在后面上楼,他身后还跟了个样貌天真的小少年,十分单蠢道:“小人就劝您,晚一天也无碍的,您非要晚上来,路上跌跤不说,良医说不定都睡了。”
怜霜似乎不在意下人冒犯,温婉如水道:“我幼时沦落贱地,被人当做玩物,蒙王爷救于水火。但到底亏了身子。王爷亲给我那处上药,说我伤势严重,嘱咐过我,因男子那处并非生来承欢的,若不注意调理,会落下许多毛病,晚年凄凉。王爷吩咐,我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