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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剃发很难,华国曾有一个辫子朝,实行“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野蛮政策,导致百姓以“头可断,发决不可剃”为口号的反抗,血流成河。
可想而知,沐慈愉快地决定以剃发代替黥面,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不过……
天京城,甚至大幸朝的所有人都知道几个事实!
1、楚王没常识!
2、楚王向来不按牌理出牌!
3、楚王玩起来从不怕大手笔!
因这123,且之前楚王随手一个动作就带起一片惊雷,大家表示已经很习惯了……都十分淡定,准备看楚王的精彩行事。
广胜军大将军白霖,带着何秋军,戚风等人找上门来,牟渔只淡淡瞧大家一眼,依然稳若泰山,该做什么做什么。
因牟渔可以说是白霖一手带起来的人,看他这模样,白霖便知牟渔是心中有数,便也稳了气平了心……淡定了。
白霖表字君逢,今年四十出头,是牟渔曾经的上司,上一任御林军与夜行卫的大统领,武力值高,能力强,深得先帝信任。后来先帝让他去军中攒资历,一路做到广胜军大将军。因原来的大都督寿王不管事,白霖是侍卫六军实际上的掌控人。
本来以白霖的能力,远不止一个大将军职位,可惜他父亲白靖和生母得罪了宁国长公主,有事没事就被宁国想起来,打压一番。
大姐姐宁国大长公主的面子,先帝不能不给,让白霖至今有志难伸。
说起来,还是四十多年前的一段旧事。
白霖是永安侯白靖的庶长子,生母是白靖的婢女。
当时宁国公主被太皇太后卫氏保媒,嫁给白靖。可白靖当时与婢女有情,宁国本是眼里不揉沙的脾气,年轻时不懂得婉转,如何能容忍丈夫和个婢女有私,还敢生儿子。
那婢女是糊涂的,敢跟这位大幸最彪悍公主抢男人,华丽丽成了炮灰一枚,直接被宁国一剑捅死。
好在宁国不杀稚子,只找罪魁,丢了一纸休书给白靖,成为大幸历史上第一个休夫的女子。
白霖因身世,断绝了一切前途,不得已投身军伍。
他身高腿长,猿臂蜂腰,因为基因不错,长得眉目俊俏,风流倜傥(能迷得驸马爷犯错误的女人,绝不会丑。)又是世家子,养出了高贵气韵,浑身有一种翩翩浊世公子的范儿,是大幸有名的儒将。
白霖保养得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正是男人真正成熟,事业有成,魅力最佳的时候。
他因查知寿王异动,被陷害险些丢命,还是楚王新创外伤疗法才让他的外伤感染好转。所以他对楚王不仅有好奇,更有好感。
白霖是勋贵子弟,无需黥面,却知道楚王免黥面,本是好意,可是……用剃发代替……
说实话,并没有比黥面好多少。
沐慈早见过白霖,微微点头表示欢迎,伸手示意所有人坐下。
白霖性子沉稳,并不多话,从容对沐慈见礼,施施然落座。其他人都看白霖与牟渔行事,见他们稳如泰山,便也安下心,纷纷落座。
因兹事体大,卫终也过来了,看沐慈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沐慈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来的用意,趁这机会,我想召集一次会议,把人都叫来,好好商量新军训练方法。一会儿我拟定议题,你们也可以提交议题,都交给子韧,由他整理成会议议程。”
白霖、何秋军和戚风是大将军,卫终是枢密副使,天天要上朝的,很清楚朝会改革后,事先制定议程的好处,并不奇怪自己人开会也要提交议题。
只是……
众人都对把议题提交给定王嫡孙十分敏感。偷眼看牟渔没反对,大家按捺住,并没贸然反对。
卫终按下情绪,问:“殿下到底有什么打算,还望告知一二,也好让我们心中有些成算。”
沐慈也不为难大家:“提到黥面,让我有些触动。若人人都以做军户为苦,出现逃兵是人之常情,所以我并不认为强力压制,譬如在脸上刺字就能有所改善,还是得从根源入手。”
所有人认真听楚王打算怎么“从根源入手”。
“关键是要提高军户待遇,建立更加完善的军法军律,奖惩条例,进行军制改革。”
白霖稳重点头:“好是好,可事涉十几万兵丁,牵一发动全身,实在不能凭借想象去办,还得……”
站在沐慈身后的牟渔一直没说话,这时抬眼,给了白霖一个目光。
白霖恍然,想到楚王身体弱,天天跑到几十里外的西山大营不现实,便闭上了嘴。
……
沐慈站起身,把沐若松拉过来,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对大家说:“明天起,由我的侍读作为督军,代表我去西山大营练兵。”
众人心道:果然还是提了,然后相互使眼色,基本都冲着牟渔去的——你和殿下最熟啊,兄长有劝导之责的啊,不要徇私情,没底限的纵容殿下啊。
牟渔却保持沉默。
沐慈怎么做,都有用意,他相信沐慈。
再说,一个小青年,就算是定王家的,能做的破坏也有限,且他和夜行卫的人都不是摆设。危害性不大,牟渔便秉持“你心中所想,我刀锋以往”的原则,并不反对沐慈。
沐若松虽是皇族子弟,却因年幼失去父亲的倚仗,对旁人眼光比较敏感,犹豫了一下,不等别人给他难看,他自己推辞:“殿下,我不合适!”
他的身份是天然藩篱,让他必须游离于沐慈的势力范围之外。能继续守在沐慈身边已是天大恩典,所以他为了避嫌很少碰沐慈的公务,在外人面前努力降低存在感,从不发言。
他对这情况有心理准备,有得必有失,并不觉得委屈,也不埋怨,更没有为自己争取而让沐慈为难。
……他和沐慈,是最亲密的人,却也是最疏远的人。
……
谁知沐慈从不介意他的身份,一直劝他去西山大营帮忙带兵。且这不是在被窝里哄情人的甜言蜜语,是沐慈的真心——真正为沐若松着想。
沐若松不是不懂,不是不感动的,更不忍沐慈为难。
……
沐慈却不管,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起沐若松的手,不容这青年逃避,道:“在场的诸位都是我的心腹,所以有些事没必要隐瞒,我和沐子韧……”沐慈将两只交握的手扬一扬,“是这种亲密关系,如同夫妻,无分你我。我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
沐若松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喉结微动,千言万语都梗在喉间,无法言表。
众人或惊诧,或蹙眉,卫终急得抓耳挠腮,都习惯性看着牟渔。
牟渔安坐如山,不动声色。
白霖眼底闪过疑惑——传言楚王公私分明,看来不过如此。
沐慈恍如未觉这些目光,淡定道:“我这做法,有徇私的嫌疑,但还有句老话叫‘举贤不避亲’。沐子韧与我最亲密,是我信任的人,亦是最了解我想法的人。他的能力不弱,潜力无穷,是我心目中最佳的督军人选。”
虽是阵营不同,可大家对沐若松的优秀,也是认同的。
“我可以把这个命令压下去,但我更喜欢‘以理服人’。”沐慈环视众人,“于公,我作为六军大都督,有权指定可信的人作为督军,替我发布命令,行事职权。于私,我这样的身体状况,撑不住天天往大营奔波。”
沐慈说得有道理,却还是无法让众人点头,大家看着牟渔,目光炯炯,无声督促他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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